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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排在小溪的岸边坐着,意犹未尽,讨论那只活捉的甲鱼和大螃蟹。
我说大螃蟹不好惹,大钳子真厉害。
段小兵说,徒手逮螃蟹得摁住他背上的壳。
我说是吗,举起螃蟹仔细研究了起来。
突然,螃蟹大钳子又是一挥,我躲闪不及,一下钳住了我的嘴唇。
靠,真痛!越拽夹得越紧。
段小兵伸出手,狠狠一用劲,螃蟹的两只大钳子被掰开。
靠,出血了,该死的东西!段小兵说。
我伸手摸自己的嘴唇,他迅速打掉我的手,说,别摸,你的手抓了螃蟹和田鸡,有细菌,会感染。
说着,他突然把嘴唇贴过来,伸出舌头在我唇上舔了舔。
舔完,他用手电筒照照,仔细看了看,说,没舔干净。
于是,又把嘴凑了过来,由舔改成了吮。
很快,我们吻得欲火难耐。
吻了一会,段小兵说,飞飞,想不想搞出来?
我说想!
段小兵领着我来到小溪边,开始洗手。
洗完手,段小兵急不可耐地脱起了衣服。
很快,他露出赤裸的上身,在月光的映照下,像一堆忽明忽暗的火种,我看到了通往天堂的亮光。
不一会儿,我们脱得光光的。
溪流光滑的大石块,我半坐于段小兵的腿上,他轻轻搓着我的后背,像在抚摩一尊绝品的瓷器。
突然,我就低头窃笑起来。
他问我笑什么。
我说那只甲鱼的脑袋可真怪,我明明看见是小一截,唰,能一下伸出那么长那么长。
我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段小兵被我夸张的动作逗笑了,他凑过来坏坏地说,是不是比你的东西还长。
我说:要不要比比看。
他倒是很爽快,好,比比。
他就真起身把布袋里的甲鱼抓了出来。
哪知,甲鱼早已吓个半死,缩着脑袋,任凭怎么敲,就是不肯伸出来。
我说,靠,段小兵,你真鸡吧逗。
哈哈,他笑了,兴奋地靠过来,抱着我,用他的昂然顶我的屁股,并激烈地撞击着。
我假装挣扎着狂扭身体,一抖一抖的。
可能,他的撞击,加上我的颤抖,给他带来快感,这种快感也唤醒了他记忆中沉睡的部分。
他加大了撞击的力度。
很快,我感觉到了痛。
我说你想做?
他不说话,开始为我全身上下打着香皂,滑溜溜的。
他一边为我涂着香皂,一边接着用坚挺顶我的屁股。
我笑了,你早有预谋吧?
他假装糊涂,什么预谋?
靠,装什么糊涂,你想做我啊!我直言不讳。
他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哪有?
去,还说没有,香皂都带了。我挠了他的一下胳膊窝。
他又是一笑,带着诡计被识破后的难为情。
我说,你真想做?
他不说话,但我分明从他眼神中读到了期待。
我说你多涂点香皂。
他说还是算了。
我说没事。
他说会很痛。
我说大不了被你这只大螃蟹再夹一次了。
他又笑了,像是受到极大鼓舞,拿起香皂卖力地涂着。
很快,两个部位被他涂的光溜溜,润滑滑的。
我趴在大石块上,微微撅着屁股。
我想到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做段小兵时,他就这种姿势。
显然,段小兵比我的第一次有经验多了。
他甚至懂得先在两根手指涂满香皂,形成泡沫后伸了进去,在里面轻微搅着,让我适应了后,才准备进攻。
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发动进攻时,一道手电的荧光,闪电般在我们眼前一亮。
段小兵反应很快,飞飞,不好,快,穿裤子,有人来了。
我们手忙脚乱穿好裤子,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过来了。
他们并排站在岸边,扯着嗓子喊,小兵哥,你在干什么呢?
段小兵故意拿着脱下来的衣服擦着身子,说,是你们啊,我们抓田鸡,不小心掉沟里了,洗洗泥。
那个稍微高点的少年说,哦,你们也抓田鸡啊,五道岭去了吗?
段小兵挥了挥手,说,没去没去,你们赶紧去吧,那边田鸡多得像蚂蚁。
好咧,小兵哥,你们慢洗啊。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
我和段小兵面面相觑。
回家的路上,段小兵还一直说今天倒霉透了。
快到家了,他突然凑过来,说,飞飞,不行,先欠着,回城去你姨奶家我们要……
那认真还失落的表情让我忍俊不禁。
第二天,我和段小兵醒得很晚。
我们几乎同时醒来,几乎同时睁开眼,几乎同时看对方,几乎同时笑——轻盈的,窃笑。
现在想来,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同时醒来,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到对方也在睁眼,这算是一种幸福吧!尤其是,段小兵靠过来,把我揽入怀,双手捧着我的脸,用一种不可抗拒的深情说我看看你时,成了我一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本来,这是很平常的一句话,我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埋了好半天,故意埋了好半天,开心得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我闻着他短发里浸润着的汗水,蒸腾出初醒男子独有的气息,一种幼兽与孩子气的混合体。
段小兵抚摩着我的头,问,飞飞,你醒了?
我说醒了。
他突然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我好想啊。
我故意说想什么?
他不说话,做出压上来的姿势。
我推开他,说再忍忍。
他说忍到什么时候?
我说忍到回城。
他说去你姨奶家?
我说好。
他捏了一下我的屁股,让我做?
我说让。
段小兵眼睛快速一闪,真的?
我说真的。
段小兵裂嘴笑了,好,我去找你,我要一直做,做个一天一夜。语气带着带着粗野的天真。
穿好衣服走出屋,小虎子正好奇地盯着布袋子看。
大片大片的阳光从天上掉下来,像红色的油彩落在布袋子的田鸡上,把田鸡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