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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终于来了。
每天,要被奶奶拉去辅导班,回到家就百无聊赖翻卡通画,奶奶在旁边织毛衣。我说要出去玩,奶奶用毛线针敲桌子,说玩什么玩,又想上房揭瓦啊。还说兵兵就是个乡下来的野毛孩儿。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就急了。我说兵兵才不是野毛孩呢,说着说着,我就哭了。奶奶不为所动,继续用毛线针敲桌子,哭什么哭,看你的书。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有人过来敲门,我飞快跑过去,奶奶眼疾手快,顺手一捞,再一推,把我推进了卧室。
顺着门缝,我看见一个很老的老女人隔着铁栅栏在门外张望,旁边露出个小脑袋。
“兵兵!”我跳起来,大喊着。
段小兵对我笑了,露出洁白的小虎牙。
“飞飞,奶奶给你送大鹅来了。”段小兵说。
“你们把大鹅杀了?”我闻到了一股喷香香的味道。
就见我奶奶笑眯眯接过搪瓷缸,段小兵奶奶则说,我家兵兵不好,带坏了飞飞……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小孩子都喜欢热闹,总这么关着,多可怜,也不是办法。我们都很喜欢飞飞,你要信得过我这个老太婆,我一定帮你看着,保证不让他们出去……”
我奶奶脸红一阵白一阵。
我开始拒食,看见鹅肉就哭,哭的很伤心。
奶奶叹了口气,就由着我去了。条件是不许到处乱走,只在兵兵家呆着。
此后,我每天去段小兵家做功课,他奶奶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
吃完榆钱饼,我们就趴在炕上看漫画书,直到所有的漫画书都看完了,我们实在无事可做,就在卧室的地革上打滚,翻来翻去。
后来,我们决定比赛。
段小兵在地革铺上毯子,比从墙的这头翻到那头,看谁能追到谁。
他块头比我大,翻的速度比我快,每次追到我,他也不停止,直接从我身上翻过去。
只有一次,我追上他,压上他的身子,准备翻过去时,他死死地抱着我,不让我过去。
他哈哈笑着,说,过不去了,过不去了,你赢不了我。
这怎么行!
好不容易追上一回,我不甘心,使着大劲,越使劲他抱的力量越大,到最后,我筋疲力尽,困兽般在他身上挣扎,再到最后,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趴在他身上,喘着气,虫子般轻轻蠕动那么一两下。
这时,我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因夏天,穿得甚少。我很容易就感觉到了腹部的异常,有一根东西硬邦邦的,咯得我难受。
这怎么行,我还想趁他不注意,松劲的刹那越过去呢。
障碍必须解除!我下意识伸手就去抓,越抓那东西越硬,越硬咯得我越难受,我用力一扯,段小兵叫了起来:“飞飞,你轻点。”
“什么东西啊。”
段小兵不说话,闭着眼睛。
“这么硬,咯死我了。”我继续说。
“你也有的。”段小兵说着,慢慢睁开眼,故意挺了挺屁股。
“你硬了?”我若有所思之后,终于算是明白了。
“你以为是什么啊。”段小兵的脸突然就变得红红的。
哇,好大。
我顿时来了兴致,想起在江心的船上,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没想到就这么个小玩意儿伸缩功能那么强,硬起来那么大。
“我摸摸!”我把手伸过去。
“摸什么啊?”他把我的手打掉。
“摸摸。”我不甘心,又把手伸了过去。
“不摸过了么。”
“再摸摸。”
“有什么好摸的。”段小兵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再碰。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些看似暧昧的举动,无意识去做,做了也就做了。彼此不会有多难为情。但当你点破之后,再要刻意去做时,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阻力。
“你摸过我的。”其实,说到底,我就是好奇,那么小,能有什么非份之想。
“我是帮你消肿。”
“我也帮你消肿。”
“我又没受伤。”
“我走了”我突然来这么一句,其实我是想去撒尿。
“好吧,你轻点摸,别用力扯。”没想到,段小兵一把拉着我,可能,他以为我要回家吧。
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确切说,我根本记不起第一次摸段小兵时的感受。
毕竟,好奇心满足了,也就不好奇了。
就像段小兵说,有什么好摸的呢,想摸我自己也有,只不过是大一点和小一点的区别而已。
但,这时,两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既然段小兵同意让我摸,他就没有什么顾虑,他就会放松心态等待我去完成这个任务。
就见他松开了我,闭上眼睛,躺于毛毯一动不动,大有一副让我摸个够的态势。
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被别人摸会那么舒服,当我从他裤裆里抽出手来,他竟然睁开眼睛问:“摸完了?”
全然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我说摸完了,去撒尿了,起身就往门外跑。
段小兵在后面追:飞飞,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