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冲动向我们打开了一扇门。
我和段小兵蒙着眼睛进去,摸索前进。
诱惑?引导?前奏?做爱?熟睡?醒拥?
我们需要设计吗?
一切的一切,水道渠成的好象我们就是一对前世夫妻,只不过来世投错了胎,却还记得前世的姻缘。
在我帮段小兵涂抹红花油时,他抬起了头。
他其实是想照镜子,想看看自己的青春痘是不是有所好转。
那段时间,他总这样,有事没事就照镜子,翻来覆去用针挑着脸上的痘痘,精心地就象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他照镜子时,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发现我的手虽然在来回抹搓着他的屁股,眼睛却一直盯着他那根长长的男根看——他看出了我的心猿意马。
透过大玻璃,与我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就笑了。
这可要了命了。
就见他转过身来,坏坏地问我是不是在偷看。
见我不说话,他故意当我的面,抓一抓自己的男根,拉一拉,甩一甩(那是他惯常的做法),嬉皮笑脸地问我他的男根是不是很长很大很好看。
我想我是脸红了。
妈的,脸皮再后也厚不成他那样啊。
段小兵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我对他某个部位,某个特长,或者说某样东西,突然表现出了兴趣,他会非常乐意在我面前展现,直到我厌烦为止。
比如,他吹着口哨,我听了,觉着不错,我要说,行啊,还有这一手。那可就完了,他会在你面前吹得你耳朵都起茧子了。
有一阵子,我特喜欢《黑猫警长》,到处找漫画,他喜欢画画,画得又好,我说你画的黑猫警长是世界上最好的,他就一天给我画一张,足足画了半年,厚厚一摞,直到我后来看见黑猫警长就想吐他才罢手。
对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是这样。
他练胸肌,似乎卓有成效,要我摸,我摸了,说,还真不错,手感出来了!他那个得意啊,有事没事缠着我摸,说是要我检验检验他昨天晚上举哑铃的效果。
我也纳闷段小兵为什么这样。
后来,我分析,他实在太需要肯定了,尤其是我的肯定。
在他看来,我简直就是他的定海神针,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去世的奶奶,也就我会发自内心的肯定他。
两个男孩之间,如果相互懂得,非常难得,有时候,会胜过爱情。套句恶俗的话说,我神化不了他,但我还不能不神化他。
我没有回避,在他面前我也没什么可回避的。
毕竟,我确实透过玻璃镜在偷看。
我不仅偷看了,我还在想,那么长那么大的东西,翘起来,该是何等的壮观。
面对段小兵嬉笑间的不要脸,为了掩饰尴尬,我只好破罐子破摔,迎合他,假装无耻地抓了他的男根一下。
我说,靠,真他妈大。
说他不要脸都抬举了他,恬不知耻,抑或厚颜无耻,才是他的本性。
就见他把裤子往上提了提,边提边说,那当然,男人嘛,不大怎么搞女人。
说着,他又靠过来,搂着我,模拟录象厅画面里的动作,故意用那根大大长长软软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腹部,假装那么搞了一下。
他边搞边笑嘻嘻说,我是西家娃,你是东家妞,西家娃要搞东家妞。很快,他察觉到了异常,并叫了起来:靠,你硬了?
他似乎有点不相信,伸出手来确认,发现我确实硬了,说,靠,真硬了,去个鸡吧,这样搞都能搞硬。
其实,我早就硬了,在他抱我做模拟性交姿势之前就硬了。
不过,他这么说让我很不舒服。
我说,去个鸡吧,我又不是太监,怎么就不能硬!
他脑子转的倒是很快,一下就反应过来,满脸不服气地说,去个鸡吧,你说我是太监?你要是女人,我搞不死你。
说着,他又一把抱着我,再次做着模拟性交的动作,用他的下体疯狂撞击我的身子。
一下,两下,三下……他的力度越来越大。
起初,段小兵还是人来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但后来就有点不对劲了,我发现他快活得龇牙咧嘴,五官扭曲得变了形。
段小兵开始喘气,他喘着气说,我是太监?啊,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男人。
虽然,他只是开玩笑。但,这种体验前所未有。
我晕晕得,努力克制着,却没有拒绝。
我真切地感受到那根软软长长的东西,慢慢起来,越来越硬,最后坚挺得像根玉米棒子。
你轻点!
我失声叫了起来。
哈哈!段小兵笑了起来,松开了我,得意地问,怎么样,硬了吧,我是太监吗?
你把我搞疼了!我有点不高兴了。
哈!段小兵继续笑着,故意挺了挺屁股,大裤头被撑得高高的,像个小帐篷,那个极富生命力的东西,随着他屁股紧夹的节奏,在帐篷里忽张忽合地跳动着。
这帐篷真他妈大,都可以住下一个人了。
段小兵隔着裤子抓了抓自己的坚挺,意犹未尽地说,去个鸡吧,还真舒服,难怪那两个男人搞得那么骚包。
他是想起了录象里的画面。
那个女人把两个男人的鸡吧抓到一起,揉搓了一会儿,就让两个硬硬的东西相互撞击,撞击一下,两个男人就骚包地叫一声。接着,一个男人压到女人身上,搞起了女人,另一个男人又压到了男人后背,搞起了男人。三个人像叠罗汉,叠成一堆,叫个不停。
就是那黄色录像,让我和段小兵含苞欲放,像野百合一样期待春天。
可能,录象里的画面刺激了段小兵,他抓着抓着,把手伸进帐篷,自己搞了起来,边搞边说,去个鸡吧,老子都想射了。
段小军自顾自搞了一会,突然抬起头问我,你想不想搞出来?
我的怀里像是揣了只兔子,嘣嘣直跳。心跳,更是撞在芨芨草上,击出空空的声音。
起初,他没看出我的变化,在与我四目相峙后,似乎从我眼睛里读到某种不同寻常的东西。
很快,段小兵眼睛里燃起了一股火焰,按捺不住问:飞飞,想不想一起搞出来?
怎么搞?
我的声音湿漉漉的,我仿佛还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段小兵虽然厚颜,虽然无耻,但他其实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他既没搞过女人,也没搞过男人,一天到晚都是自己搞来搞去。
他也不知道怎么搞。
就见他再次靠过来,再次搂着我,再次用他的坚挺撞击我的坚挺。或许,在他看来,用他的男根撞击的我的男根,这就是搞。
果然,他说,哇,这么搞也蛮舒服咯。
我的欲望被调动起来。
我迎合着他,他搞我一下,我就回搞他一下。
“舒服咯。”
他叫了起来,开始扯我的裤子。
我阻止了他。
我说,这么搞搞就行啦。
他说,搞到你裤子上怎么办。
我说,你能搞出来?
他不说话,一味喘气,喘完,才说:能,老子现在就想射。
我说,那咱俩去床上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