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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去一次段小兵家,有时中午去,有时下午放学后去。
去的次数多了,他越来越放肆。
“飞飞,帮哥把皮带解了。”厕所里,他命令我。
我帮他解着皮带,为了保持平衡,他左手搭在我肩上。
“还要我帮你脱吗?”解开后,我故意问。
“脱!”他倒是很爽快。
“服了你,一点不害臊。”
“靠,都看多少年了,有几根毛毛你都瞅的一清二楚。”段小兵说。
“去个鸡吧,你脸皮可真厚!”我一点辙也没有,只有学他口不择言。
哈哈,段小兵大笑着,笑的时候,鸡胸一挺一挺的,发育出来的喉结小耗子样乱窜。
这话倒是不假,他从来都不关厕所门,在那张特制的木凳上一坐就是半天,要我陪他聊天,我几乎天天能见他那个部位好几次,都麻木了。
一只鸟而已,没什么奇怪的。
有时候,他抽着烟,和我说话,抽完,烟头一扔,伸手就去抓自己那个部位,像是挠痒痒,拉的长长的,突地的一松,弹了回去。
我肚子都笑疼了。
由于实在太近了,近到就在眼皮底下,我甚至都能看见上面残留的尿液飞溅出来,溅到他自己眼睛上,他手忙脚乱擦着眼睛,嘟囔着:去个鸡吧。
穿裤子更是离谱,他揩完屁股就赤条条站起来,用命令般的口气说:飞飞,过来,帮哥哥系皮带。
他倒是挺会用词,说成哥哥,而不是说哥,故意显得两人的关系既是亲兄弟的亲密,又是好朋友的无拘无束。
“你先把裤子提起来。”我不买他的帐。
“靠,怎么提?”为了保持平衡,他把左手撑在墙上,冲我歪歪地笑。
我过去帮他穿裤子,提裤子的时候我说:“靠,你真是脸大,就不怕我搞你两下。”
“搞,随便搞……六年前你就搞过啦——”他玩世不恭地回应。
“靠,谁搞你了。”我故意在他那个部位狠狠弹一下。
“靠,你轻点。”
两个既是好兄弟又是好朋友在身体方面的过于坦率,或者说在性方面的过于坦诚,总有一天会有事情发生,不管这种事情是故事,是冲动,还是游戏。
有一次,他坐于木凳,照旧抽烟,和我说着话。
不同的是,我也尿急了。
可能,他在我面前总是过于随意,让我也无法不对他随意。
这种感觉,就好象两男人在一块儿洗澡,一个拘谨,一个大大咧咧。前九次,大大咧咧的光着屁股洗,拘谨的穿着裤头洗。到了第十次,拘谨的那个自然也会把裤头脱了。
于是,我不加掩饰,面对着他,当着他的面脱裤子。
由于我穿的是没有眼的校裤,我只好把裤子整个拉下,身子一揽无遗,暴露在了他面前。
问题出来了。
刚拉下,就听见他哇的叫起来。
我吓一跳,说,靠,你叫什么啊。
他抽着烟,吐了一口,憋了半天,慢悠悠憋出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又接着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毛万毛鸡上开。
我当即笑喷了。
其实,我是初一上学期末开始长毛,不多,浅浅的一圈而已,经过一年多的疯长,虽然还没有段小兵那么多那么长那么茂盛,可也显山露水,逐渐有点小气候。
回屋后,我们聊起了鸡毛。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共同话题。
段小兵有兴趣聊,我倒也乐意奉陪。我特想知道,段小兵有没有和女生做过,如果有,我打算讨点经验,比如,紧张吗,舒服不舒服,该怎么下手,步骤有哪些,有什么注意事项,出血了怎么办,会怀孕吗。
我就因为一直在纠结这些问题,迟迟未对戴雪蝉下手。
我都要急疯了,这种事情能问谁去?
只是,聊到天都要黑了,也没套出我想要的答案。
别看段小兵平时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他还是处男,压根就没和女生做过。他只是不停说,村里的那个小香很喜欢他,他摸过她的咪咪,很好摸,软软的,像刚出笼的馒头。还说,可惜了,小香和邻村的刚子订亲了。
我说你怎么不和她做。
段小兵说,我当然想,她不干,我先是摸她的咪咪,摸着摸着,我就忍不住扯她的裤头,她不让我扯,我就偏要扯。
我问,你扯下来了吗?
段小兵说扯是扯下来了。
我又问,那怎么没做成?
段小兵说,别提了,那个死丫头,我刚压上去,她就哭,不停哭,像只被人掐住脖子的猫,越哭越大声。
你下来了?我问。
段小兵说,她哭那么大声,我怕有人进来,就赶紧下来……唉,真可惜,她要不哭就好了。
我跟着惋惜起来。
过了一会,我又忍不住问,小香的身子好看吗?
段小兵似乎还在回忆,恩,好看,真白……压上去舒服死了,软软的,滑滑的,舒服啊真舒服啊,就像一张席梦思床。
段小兵说着说着,声音开始走样,断断续续哼哼着,像是小奶猪鼻腔发出来的声音。
由于没开灯,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问,你怎么啦,腿疼了?
他哼了一会,停了下来,突然来了句:飞飞,你打过飞机没?
我一楞,不知道他所说的打飞机的具体含义。
关于自慰,他有很多种版本的说法。比如,手淫、打飞机、放炮、自己搞自己,最形象的说法就是“夹马”。
我多次撞见过段小兵“夹马”。
有一次,我领着一个同学上门找他,他正半躺在床上看金庸的武侠小说。
看见我们,他松了松两条紧紧夹成一堆的腿,脸像松花蛋,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白。
那位同学走后,他很是不高兴地说,飞飞,你干嘛领他来啊。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也知道他在干什么,说是说看武侠小说,其实是边看书边用他的两条腿,像是骑手夹马似的紧紧夹着档里的老二,双腿瑟瑟抖动。
之前,我碰到过一回,没打招呼,推门直接进了他的屋,看见他半躺在床上,眯着眼,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地做着这些动作。我当时吓坏了,以为他抽疯,或是犯了癫痫之类的急病,连忙跑过去问:
“毛毛,你怎么啦?”
他一惊,停止了抖动,睁开眼,发现是我,哭丧着脸说:
“飞飞,你打扰我啦——”
段小兵称这种解决性欲的方法为“夹马”。
有时,中午,我在教室写作业,他在我旁边翻着一本书,前一页后一页地乱翻,翻着翻着,他扔下一句“我要回去夹马了”,拍拍屁股,人影就没了。更多的时候,他是中午夹完了马才过来的。还是来到我旁边,还是拿着一本书装模装样翻着,我逗他说:
“哎,该回去夹马啦!”
“早夹过啦!”他头也不抬。
他甚至教我怎么夹,半躺在他屋里那张靠椅凳上,教我怎么掌握要领,一边眉飞色舞地讲,一边手舞足蹈做着示范动作。
我没那方面的邪念,嫌他恶心,揣他一脚,说:“靠,可以啦,你个流氓!”
他摸摸被揣痛的屁股,嘻嘻哈哈地说:“哎,你试试,很舒服的!”
段小兵夹马时的表情还是令我羡慕不已。不瞒你说,遗精后,我偷偷试过几次,可我根本体会不到他说的心荡神驰的快感。
我在考虑如何回答时,我的那个敏感部位突然被一只大手捉住。
段小兵说,哈,硬了,还不小咯。
我承认,我确实硬了,尤其在他说压在小香身上是多么多么的舒服时,我就硬了。我在想,戴雪蝉身子是不是也是白白的,压上去是不是也是软软的,滑滑的,很舒服舒服。
段小兵推了推我,问,嗨,你想不想搞出来?
怎么搞?我鬼使神差问。
段小兵把手伸了进来,手掌包着我的坚挺,快速撸了一下。
我突然就像被电击了般,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差一点儿叫出声来,一股麻酥酥的快感弥漫开来。
用手搞出来,就这样。段小兵说着又撸了一下。
来回多搞几次就搞出来了。他接着说。
我学着他,搞了起来。
搞了几下,我停止了,我说,不搞了,不舒服,痛。
段小兵也在飞速地搞着自己,他说,怎么会,明明很舒服,你再搞几下试试。
我又搞了几次,还是不舒服。
我说,去个鸡吧。开始提裤子。
段小兵拉住了我,说,来,我帮你搞。
我说,算了,你自己搞吧。
段小兵说,我帮你搞完我再自己搞。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真的不一样,比自己搞起来舒服多了。
我就想,怪得很,同样是手,同样是搞,为什么自己搞会痛,别人搞马上就全身发酥发软,软得骨头都要冒泡泡了。
段小兵搞了一会儿,就在我身体里蕴藏的能量,聚集成一个点,快要找到到宣泄的出口时,我打掉了他的手。
我说:去个鸡吧,想撒尿了。
我跳下床,往外跑。
段小兵笑嘻嘻说:快了,你自己再搞两下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