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尴尬地扶着一妙龄少女,前面还有个背影看起来挺魁梧的人左顾右盼的开道,这画面是有点诡异。
把黄俪架到卫生间看到他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又把他抬到床上,我扯了一条毛巾随便帮黄俪擦擦脸,在他床头放了一杯水和一个垃圾桶,忙完这些我已经累的不行了,黄俪在这些过程中一秒没有安分,对着周围就是拳打脚踢。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能醉成这样。
我后来才知道,这晚的酒有点问题,杜副用低度酒平装的高度酒,只不过当中出了点岔子,自己喝翻了,计划乱套,杜副也为他的计谋买了单。
回去的路上,门齐宇还是没怎么说话,任我怎么挑逗就是一声不吭。
快到楼下时门齐宇停下车,说:
“他已经到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谁。
“送我回我那吧。”
“我接他去住了酒店。”
“我还是回自己那,让他一个人自己住酒店毕竟不好。”我拍拍门齐宇拽着方向盘地手,
“可是我们都知道,我不喜欢他,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也知道我爱的是你,可是,”门齐宇沮丧地抱着头:“可是我却改变不了什么。”
“掉头吧。”
“那今晚你住这里好不好?我明天去接他。”门齐宇反握住我的手。
我点点头。
那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以很透明,像是美丽的纷飞的蝶,没有杂质,没有顾虑,如浪涌来,将我们一次次推向蓝天柔云,想起,如在梦里水乡。
回忆在感情的刻意掩饰之后很难再重复当初的美好,在我依稀淡薄的思维画面里,西安,跟那个时候的门齐宇,还有那里的一切,都很美,即使岁月催老,带走了回忆里的色彩,即使最后的我是哭着离开的西安,即使那些曾经相伴左右的人最终还是让我独自承受着物是人非,可是那种美好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在生命的比例尺里,它很重很重!
第二天起得比较早,我提前把放在门齐宇那的几件衣服收拾好,又把屋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任何东西后,才放心地坐下来吃着早餐。
“干嘛收拾的这么彻底?要是给你工具,你是不是还想把这屋子里的所有指纹都擦掉?!”门齐宇对我这种举动很不满。
“匡兰心的脾气你比我懂……”
“我不懂!”门齐宇有些生气地说:
“我跟他是有媒妁之言,但是我跟匡兰心半毛钱关系没有。”
“你疯了,你跟他有婚约,我们感情再好也不可能在一起,我们作为好朋友可以,但是我不会跟你越过底线,这不是感情问题,这是做人问题,是道德问题!”
“这么说他在的这段时间我们连面都不能见了?”
“必须!”
“那他要是不走呢?”
“那你就把你们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一点。”
“那我不干。要是我到时候想你了,我可不能保证我会把持住。”
“你这么做伤害的人就不止是他一个。”
门齐宇默不作声,然后长叹一口气。
“他知道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们只是履行一个程序而已。这是我父亲的要求,不是我的生活。”
“吃饭!”我不想再扯那些没缘由没结论的东西。
由于先要把东西送回自己那,到了单位已经挺晚了。走进办公室便感觉气氛不太对劲,每个人脸上都有种掩饰不住的笑意。
“姜洧,杜副召见。”陈光看见我来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我后背一阵发麻,一大早就找我,肯定不是让我升职。
果然,在见到杜副那铁青的脸后,我估摸这事没那么简单了。
“杜副,你找我?”
“小姜,这两天工作怎么样?”
“还好,主要是帮肖姐打打下手,选选稿件。经过这两天跟同事的磨合,工作也会越干越顺手的。”
“哦。”杜副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皮鞋尖“噔噔”磕着桌角。
看这架势,不会是想开除我吧。我在心里嘀咕。
过了好久,杜副突然捂着脸大吼一声,
“你昨天怎么不自己把我送回去!”
我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愣了,
“那个,我送啦?我还让你妹去接你来着。”
“那女的是你叫过去的!?”杜副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
“不是你妹么?”
“我妹?你妹啊!”
“不是我妹,是你妹。”
“你妹!”杜副咆哮着。
然后直接吐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啊,难道他不是你妹妹?”我突然反应过来。
杜副哭丧的脸皱成一团。我就更迷糊了。
“我的处子之身啊。”
“到底怎么了副社长?”
“行了,你走吧。”杜副咬牙切齿的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我赶紧跑出去,坐在座位上气也不敢大喘。
一群同事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刚才杜副在里面吼什么。我脑袋也是一片浆糊,根本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什么女的不是他妹妹,又是什么处子之身。感觉他像受什么刺激了。”
“那就没跑儿了。”一采访部的小女生说道。
“什么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