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我去了一趟门齐宇的公寓,碰到了打扫屋子的兰心,看她鼻子哼气都快成河马,我笑了笑,拉着她坐了下来。
“你不用把我当成敌人,我对你没有威胁。门齐宇在可以遇见的未来肯定会跟你结婚生子,我跟他只是朋友,普通朋友,而且,我也要走了,你应该放心。”
兰心倒显得局促了,
“你也没必要走,上次门叔告诉你的事……”
“不是因为你们,工作需要。
我还小,想好好充实自己。你的事门齐宇大概说了一些,我挺喜欢你直爽的性格,还有看的出来,你对他很好。”
“是吗……”女人羞涩时总有她的独特魅力,此时的匡兰心就跟鹌鸠似的扭捏着,削弱了些面相上的老成。
“我走了,再见。”我伸出手,她爽快地握着,
“嗯,路上小心。”
我把钥匙还给了兰心,一身轻松的离开。
看惯了世事恒长,皆忤所愿,看不见的凄清憔悴,铅华笙歌,有时想人这么奔波沧海为了什么?在历经荆棘后握在手中的还不是一方虚浮?
记得十八岁那年执意放弃大学想去寻找生命存在的意义。而面对我最神往的西藏圣地,我却抖抖嗦嗦买了开往北京的火车票。说不上为什么,也没想过后不后悔,既然发生了,就让他继续。
在北京纳拥挤的街头,我遇到了流连于生命以外的纯净——门齐宇。但也是他,揭开我懦弱的伪装,让我卸下很多包袱,涂掉很多弯路,他直直地指着远方,从容大义的对着我露出可爱的笑容。只是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却着实甚过一年的光阴,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但事实确是,我体会到爱与生命交织的况味!
门齐宇找到了我,可是我还是选择了逃避,我还没准备好,只好给他寄了封信:
“……想起纳兰容若的少年游,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寻常风月,等闲谈笑,称意即相宜。
十年青鸟音尘断,往事不胜思。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总是恼人时。
你说过会等我,可我不想做出任何承诺了,或许,等我们都长大了,成熟了,这条路,我会以朋友的陪着你走。或者,都交给时间吧。”
“不行,不行,太疼了,姜洧你慢点……咝……”
“我怎么知道你是第一次做,你深呼吸,放松,对……”
“啊!停停停!扭了扭了!”
黄文憋得满脸通红,扶着腰趴在我身上,汗透了前胸,嘴里哼唧着。
“没出息,刚是谁把牛皮吹成了歼十啊,这下腰才下多少,你是该多练练了。”
“你丫躺着说话腿不酸吧,你这从哪看来的破瑜伽姿势,我这嫩骨头能经得起你折腾么?!让你找个老师你又不肯。”
“得,咱俩换换吧。”看着黄文累得满头大汗,有些于心不忍,我让他躺下,“你把两腿并拢抬高,脚掌朝上撑住我的屁股。”
“嘿,姜洧,你屁股好软啊!”
“滚!别打岔,专心点。腿慢慢收缩弯曲,抓住我的胳膊往后掰。”
“额……姐……”黄文歪头看见了黄俪。
“你还来!黄文,再闹看我不把你耳朵揪了……”我被黄文倒托着,倒置的实物里突愣地冒出两条细长的美腿,嫩白无暇的皮肤裸在空气中,散发着野性的原始诱惑力。
黄文腿一松,我被甩了下来,不过挺舒服的,身子下面压着的胖子黄文就有点受累。
“你们俩人能不能不那么现宝,没事学什么瑜伽!”黄俪挑着细弯的眉毛,翘着兰花指对着躺在地上的我跟黄文指指点点。
“这是减肥瑜伽,效果很好,而且,”我换了个姿势躺在黄文身上,眼神直逼黄俪胸部,“听说,还能塑形,尤其是对女人下颚以下十五公分处,效果特别明显!你要不要试一下!”我有意识地刺激着黄俪的痛处。
果然,黄俪迅速提起包捂着胸,一张粉脸霎时绯红,她果断地抬起十公分的高跟鞋对着趴在地上装死的黄文的屁股就是一脚,整个练功房久久回荡着黄文气贯穹宇的惨叫。
在一旁笑得奄奄一息的我还是很仁慈地架起黄文跟着黄俪去蹭那些“苍蝇”的大餐——所有追她的男人都是苍蝇!这是黄俪说的。
“有时候花太艳了总会招惹一些不明物体!姜洧你是没戏了,你不懂漂亮女人的烦恼。”这也是那个漂亮得不像人的女人说的!是人么她!
我跟黄文对此形容表示过稍微的不满,但看在食物的份上,可以忽略。
南国多倩,香缕盈春,如墨丹画卷的女子说的应该就是走在前面的黄俪,无可挑剔的身材,甜美的嗓音,而且家教甚严、家底丰厚,亦张亦敛的气质就连我第一眼见了都甚感怦然入心。一颦一眸,如风静,如水动,永远那么柔畅多姿。
可是每个天使般完美的女人身后总有个笨瓜拖油瓶——她的弟弟黄文。
在被我两顿开封菜收买后,黄文便搂着我的肩膀当我知心般说出了那个把我拖出去枪毙十分钟我也不想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