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阳的歌儿自然又取得了最响亮的喝彩!楚剑波的嗓子也不错,还跟韩冬阳合唱了一首,也博得阵阵掌声!
第十五章
第二天是三十号,下午只上了两节课就放了学,让学生趁早返家过国庆长假。楚剑波丢下夏荷不顾,先送韩冬阳回去。
一到家,楚剑波喝了口水就要走。韩冬阳明知他还要赶回去送夏荷,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又不能说出口,只得送他离开。
到七号下午,韩冬阳正要出门往学校走,楚剑波忽然又赶了过来。
“你……没去接夏荷?”韩冬阳忍不住问,一出口就后悔不该这样问。
“我从来没有接过她!”楚剑波回答。
“那你以后是不是每个周日都来接我?”韩冬阳心里甜滋滋的,把住了楚剑波的胳膊,有点儿发嗲!
楚剑波笑起来,伸手捏捏他脸。
程玉香免不了撵出来对楚剑波谢了又谢,韩冬阳见他妈没完没了,忍不住说了一句:“妈你不用跟他这么客气,也不用谢他!”
倒惹得程玉香连骂他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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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冬阳跟楚剑波两个人好得有点儿过份了!这是高强的感觉,也是所有明眼同学的感觉!
天还不太冷,床铺又不够宽,其他同学包括朱志勇郭刚都还是各睡各的床,唯独楚剑波跟韩冬阳老早睡在了一起!而且从此以后一天也没分开过。
有一回楚剑波感冒,生怕传染给了韩冬阳,就让韩冬阳去跟下铺的李文书挤一晚,韩冬阳心里不愿意又不好说,两个人一上一下躺在两张床铺上,谁都没有睡意。楚剑波忍不住扒着床沿往下瞅,韩冬阳躺在床边往上瞅,相互瞅了半天,楚剑波终于还是说了一句:“上来吧,你不上来我睡不着!”
楚剑波身体壮,第二天感冒就好了,倒害得韩冬阳感冒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比如打饭洗碗之类本来是韩冬阳做的事情,就让楚剑波全包了,又忙着帮韩冬阳买药。惹得刘自毅私下里取笑韩冬阳说:“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剑波对你比对夏荷还好!”
韩冬阳听了,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得意,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连全班最瘦小最软弱的李文书都沾了光,从前他就是全班同学的出气筒,如今既然跟韩冬阳做了朋友,再有人欺负他,韩冬阳就会不答应。韩冬阳不答应,也就意味着楚剑波不答应。于是渐渐的李文书也敢抬起头来做人,没有谁再有事没事拿他开涮了。
两个人亲亲密密一直到十二月初一个周日的上午,韩冬阳可能周六晚上回家在家里饭吃多了些,早晨一觉睡醒忽然患急性肠炎住进了医院。楚剑波周六下午送他回去还好好的,到了周日下午过去接他,第一个知道这事,当天没返学校直接就去了医院。瞅着韩冬阳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苍白着小脸勉强望着他笑,心里也感觉一阵阵的难受,便自告奋勇送走了韩家人,当晚守在床边照顾了韩冬阳一整晚!
到第二天,楚剑波去学校给韩冬阳请了假,中午高强也赶过来看望,接着连任云峰也来了。到第二第三天,林小玉、温秀娟、冉宝珠、刘自毅、李文书等等,几乎全班同学都过来看他,吵得病房里叽叽喳喳的!医院里的其他病人还以为这小孩是什么大人物的孩子。韩家一家人看见自己家里的孩子这样得人心,心里也喜欢,每天晚上都回家里去,让他的这些同学留夜照顾。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只中间一晚楚剑波要回家换衣服,不得不让高强留下来照看一宿,其余全是楚剑波守在医院里,医院特有的那一股子怪味搞得他每天都是晕头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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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元旦,学校里组织了一场军训──其实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军训,只是在校园里垒起了一座供翻越用的木制矮墙,又拉起了一条用作攀爬的绳索,再让学生们穿起绿军装,由学校请来的武警做教练,教导学生做一些立正、稍息、列队、走步、匍匐前进等等军队规范动作。
军装由学校组织购买,当然是要交钱的,用刘自毅的话说,又是变相收费的一种方式罢了──随着交情渐深,韩冬阳越来越欣赏刘自毅,这个人表面上很坏,骨子里却敢做敢当,侠气十足!有一次学校组织演讲比赛,刘自毅发表了一篇提名《我们的学校》的演讲,站在演讲台上,刘自毅慷慨陈述,将学校里诸般如巧立名目乱收费等不公正现象好一通嘲讽,最后又指着夥食差收费却狠的学生食堂结语:“这个窗口,就是榨取我们父母血汗钱的黑窗口!”这番演讲博得学生们一阵阵暴雷般的掌声!
但刘自毅的这番演讲自然没能获得比赛的任何名次。韩冬阳也参加了演讲比赛,而且荣获比赛第一名!不过韩冬阳自认为第一名实在应该颁给刘自毅,就借故没有参加颁奖大会。等颁奖大会结束,学生会指导老师任云锋找到韩冬阳将奖品拿给他,韩冬阳望着任云锋,鼓足勇气说出心里的真实想法:“任老师,刘自毅讲得那么好,为什么第一名不是他?他甚至连三等奖都没拿到,难道……就因为涉及到学校就不能说实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