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如此……怎么可能!
何方正暗暗谴责自己的小人之心。
也许,自己真是孤单太久,已经不习惯敞开胸怀,去接受别人了。
正思忖间,已经到了包房里。这是个套间,客厅很大,正好用来打牌。想想自己只带了两百大钞,刚才在酒吧又消费了五十块,现在只剩下一百五了。假使他们真要赌博,输赢也就这么多了。何况,他们那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自己这点小把戏?何方正,别在疑神疑鬼了,好好享受生活吧!
于是,在沙发上坐下来。
却看到那俩上海人和丁鸿往床上一躺,齐刷刷看着自己。
你们,不是要打牌吗?何方正傻傻地问。
打牌?啊,是,打牌。丁鸿摸了摸后脑勺,试图选择一种合适的表达方式,让何方正明白他的真实意图。冲着那俩上海人道:啊,你们俩,起来打牌!
打牌?不要啦,我要睡觉觉。小杆撒娇道:谁要打牌?
你看,他们又不想打牌了。丁鸿无奈地看着他。
哦,那,我看我还是走吧。何方正看出苗头不对,想抽身而退。他又想起了那个被分食的女大学生的故事,他觉得,假如任事情发展下去,他也会被分食掉。只不过,他们要分的不是他的肉,而是他的**。
他总算看出来了。
“哎!”丁鸿起身叫住何方正,关切地问:“小兄弟有急事啊,我送你?”
“啊,那倒不用,我能有什么急事?放假了。”
“是啊,放假了,那就玩会儿嘛。”丁鸿的语气充满期盼,让何方正不忍拒绝。何况从公事来说,他还是何方正所在公司的重要客户。何方正属于那个工作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成员,可是以后难免再见。
到时,又该如何自处?
“来嘛,小兄弟!”
“好吧。”
一定是何方正的腼腆,让他们觉得他是个正派的人。
而今,能够直接用钱买来的,已经不值钱了。道德的最后遮羞布正被一点点地剥离,对于有些同志来说,爬上正派男人的床,就和提着一杆长枪上山打猎一样,不仅刺激,能吃到原生态肉味,而且有瘾,过不了几天就又想吃,于是又要去打。渐渐的,也就成了真正的猎人一般。
此时,猎人已然嗅到原生态肉味的鲜美。
浑身的细胞都充满了斗志。
何方正就像一只诚惶诚恐的兔子,突然闯入三只饿虎的领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想要以身饲虎。他缓缓地仰面躺在床沿上,准备接受任何可能发生的事。他的心里很乱,却又充满了矛盾的期待。
肥壮的老牛先扑了上来,很快扯掉了何方正的七分裤。
露出鼓鼓的一包,挺精致的东西。
却不立刻就让它出来,趴在上面,张开嘴巴,用牙去轻啮摩擦。等它慢慢地膨胀,越变越大,原形毕露,才用手去揉搓,满满地盈在手掌里,去感受它的热度和活力。
小杆的目光里充满了嫉妒。
他对老牛的行为既包容,又心生嫉恨。
所以他伏**来,与何方正接吻。**他的舌头,如炎夏**一只散发白气的冰棒,贪婪而漫长。弄得何方正几乎无法喘气。
丁鸿则坐在旁边,欣赏着这动人的画面。
不时地用手摸摸这个,捏捏那个。感受他们的激动。
这与其说是丁鸿的阴谋,倒不如说他是在成人之美。只是,他借花献佛,把何方正献给了他的两个上海来的朋友。老牛和小杆是一对多年的爱人。可年深日久,早已失去了往日初见时的情绪。尽管如此,却并不想就此分手。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共同出击,用来自第三人的新鲜感,让二人的性生活起死回生。
丁鸿,不过是顺手帮了他们。
何方正豁出去了!
以一抵二,他不能输。
老牛和小杆,一个忙下面,一个忙上面,湿热的口腔把何方正紧紧地裹起来,弄得他激动不已。一手去扯老牛的衬裤,一手去捏小杆的黑米。他们俩一肥一瘦,一软一硬,一冰一火,何方正闭着眼睛,感受这些矛盾在他体内激烈地碰撞。他不敢睁开眼睛,他不想。他怕睁开眼看到的情景,会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到不能自己的时候。
感觉一凉,一根手指插了进去,左突右攻。
他扭了扭**,试图把它甩开。
它穷追不舍,如影随形。
别!
没人理会。
因为,这个词的意思通常是相反的。
当你很想要的时候,都说“别!”。都这么理解。
何方正睁开眼,看到老牛把自己的两条腿架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试图从后门进入。他怎么能,如此这般?可是,还没来得及拒绝,已然滑入。涨得满满的,再无回旋余地。老牛胖胖的脸正对着他,他丰富的表情告诉何方正,他很快乐。
你快乐吗?我很快乐!
进一步就是后退一步。
你快乐吗?我很快乐!
只要大家和我一起唱。
……
那是一首歌的旋律,一首很老很老的老歌。
他已然不记得唱歌的人,却记得这熟悉的热情如火的旋律。
后面没有吗?挺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