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实在是高!
另外两个大汉嘎嘎乱笑。
一人一边,摁住刘小东的胳膊,使他动弹不得。刘小东痛苦地嗷了一声,两条腿实在支撑不住重压,跪倒在地上。那个女孩儿吓得直哭,抓起手机,手却抖得不行,手机都差点儿掉地上了,她呜呜哭着,拨了号码,接通了:喂,龙哥吗,我梅娟啊,求求你放过刘小东好不好,我和他没关系了,你就放过他吧?
她哭她的,刺青大汉并不关心。
是啊,她只是个玩物。既然是玩物,就总有厌倦的一天。
既然是玩物,就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她哭也是白哭,不但不能换来同情和休战,反倒刺激了对方玩得更大的兴致。要是她知道这一点,她一定宁可冷漠地对待眼前的一切,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就当刘小东只是一个无聊的精神病。如果她愿意,甚至可以学着那些人一样啐他一口唾沫。如此,她就不再是玩物,而成了他们的一分子。就和他们成了哥们儿姐们儿,那地位就完全不一般了。
但是她没有,她只配当玩物。
刘小东被两条大汉摁在那里,跪着,仰着不屈的脸,狠狠地瞪着大炮。他因为愤怒,眼睛里布满血丝;因为羞愧,嘴角不住地抽搐着。
然后大炮就撩开他**的衬衫,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
松开皮带,厚厚的米色牛仔裤里,是白色的紧绷的**,给撑得满满的。然后,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把硕大的家伙掏出来,很骄傲地甩了甩,嘴巴歪着,自我欣赏了一下又拨弄了一下,诡笑道:刘小东,这是你自找的!
哇哦!
人群里响起几声尖叫。
这更刺激了大炮。
他兴奋得跳起来,大家伙也跟着颤动着。
**的,干!那两个大汉也兴奋起来,哇哇大叫。
刘小东骂道:畜生!被一个大汉一巴掌抽在后脑勺上。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要撒尿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炮努力想尿出来,等了半分钟还是没一点动静,弄得自己红了脸,下不来台。靠,这真是!要是就这样收起来,那多没面子?都是在圈儿里混的,面子最重要。
人群里已经响起了嘘声。
正在这时,一股细流喷射而出,浇在刘小东脸上。
大炮长吁一口气,终于成功了!
刘小东彻底崩溃了,嗷嗷叫着挣**那两个大汉,疯狂地扑向大炮。大炮正撒得欢快,被他这猛不丁一下,以为他要直接咬向那只喷嘴儿,赶紧伸手去推开刘小东。两手一松,裤子掉下来了,衬衫又敞开着,这下他是彻底暴露了,**裸毫无遮拦。他的身材很强健,家伙又大。就那么任它甩着,和刘小东缠斗在一起。
另两个大汉已经扑上来,把刘小东重又摁倒在地。
操,你这不是逼我么!大炮撩起裤子,收起家伙什,束好皮带,对刘小东说: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爷爷心狠。打死你那是犯法,不过打断你一条腿,顶多赔你万儿八千块钱。我们龙哥有的是钱,说好了,就拿钱买你一条腿。
说着话,那两个人搬出刘小东的右腿,架在两条椅子之间,道:就这条了!
眼看着大炮已经抡起啤酒瓶,朝刘小东的膝盖砸去,再不动手营救,这么活生生的一个如花少年就要沦为残废。王石头不由脑子里闪过城市里火车站、步行街、旅游景区人多的地方,那些缺胳膊少腿儿、怪模怪样的残疾人,捧着破瓷碗在地上匍匐爬行时,乞讨的样子。他甚至能够想象刘小东拄着拐杖沿街乞讨、蓬头垢面的颓废相。
再也不能犹豫了!
王石头“噌”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冲出包厢。
张伟明来不及拉住他,暗暗叫苦。
那边,王石头顺手操起一只吧凳砸向大炮,打落了他手里的啤酒瓶,还砸伤了他抓着啤酒瓶的手腕,更打乱了现场的秩序。刚刚还在旁边围观的青年男女,此刻眼看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又乱做一团,纷纷夺门而逃。此时此刻,王石头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跟着兴旺哥横行乡里的时代。现在,跟前没有兴旺哥,可兴旺哥却好像就在旁边看着他,对他的英勇行为表示赞赏。他说,石头啊,你终于不再是躲在我后面的小家伙了,你终于勇敢起来了!趁乱,王石头拉住刘小东的手就要往外跑。一拉没拉动,因为有个大汉还抓着他的一只胳膊,刘小东一着急,张嘴就咬。不用说,他这是在玩命——人急了都会有返租现象,重新变成一只兽。对于兽来说,牙齿,显然是最好的利器。
俩人随着人流往外跑。
张伟明已经先他们一步等在外面了。
大炮和他的两个弟兄被刚才王石头的行为搞懵了,因为在这个地界儿,还从没有人敢和他们叫板,更别说当面劫法场了。但是很快,就清醒过来,大炮冲着那俩弟兄大喊:还不快去追!
艳阳天外,停着很多的车。
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车,也有TAXI。
后面没有吗?挺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