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嚄,离婚是得本人到场。”惊讶,却尽量不表露出来。
“老刘的死,和她也有关系。”
“怎么会呢?”更惊讶了!
王石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所谓的来龙去脉,也只是他听来的。从杨队那里,从喜翠那里。而张伟明却是越听越觉得后脊梁骨直冒冷汗,他直觉这其中有问题。想起自己和丁总丁鸿的那个关于王石头、房地产和湖边西餐厅的口头约定。
难道,丁鸿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早知他黑道、白道是摸得门儿清,可要做成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这么说来,自己简直是作孽呀!
走了一天,俩人都累了。
张伟明还想再说什么时,发现王石头已经抱着他睡着了。大脑袋歪在张伟明怀里,手臂却紧紧搂着张伟明,生怕把他摔了似的。张伟明费了好大劲,才从他怀里挣**出来,并且奇迹般地没惊醒他。
这么抱一夜。
第二天非压坏他不可!
张伟明就这么站着,和王石头抱在一起,迷糊了一夜。
当然,这样是不可能真睡着的。
尤其是张伟明,他又不是一匹马,能站着睡觉。
要不是他和王石头在将要睡着的那一刻,从大岩石上滚落下来,也许还能再睡上几觉。王石头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摸摸碰疼的脑袋,又看看同样一**跌坐在地上的张伟明,扑哧笑了。
“你高兴什么,吃屁了一样!”
“咦,注意文明!”
“咱都快成野人了,还文明!”
“哎,说真格的。刚才我做了个梦,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什么?”
“我梦见你把我从床上踹下来了。”
“想床想疯了吧你。”笑。
“咳。”从地上爬起来,拍拍**,长长地伸个懒腰,像个长臂猿一样嗷嗷地叫两嗓,又仰天长啸:“啊——噢——”有如猛虎归山一般,呵呵。然后,回头看看呆呆看着他的张伟明,道:“没办法,现在没床睡了。不过,我可以当你的床。现在我不困了,你躺我身上睡吧?”
“那,我睡会儿?”
“嗯!”
王石头仰面躺在裸露的大岩石上。
张伟明斜躺着,脑袋枕在王石头软软的肚子上。
可是真舒服啊!
不一会儿,竟然呼呼睡着了。
再醒来时,太阳已经暖暖地升起。光线刺透层层叠叠的叶子,在岩石上投下日影。是晃动的日影把张伟明弄醒的。醒来的张伟明发现王石头已经醒了,正在深情地注视着他。
“啊,一天又过去了。”
“他们再不来,我可就真成野人了!”
“做野人有什么不好?我们可以天当房,地当床。在这里安居乐业,落地生根,生很多很多的小伟、小明。”
“操!”
“对呀,要多多的、多多的操。每操一次,生一窝。”死皮赖脸,天真烂漫地说着,一边斜眼看张伟明。
“你!”张伟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生抓住王石头的肩胛肉,发狠地轻咬一口道:“咬死你!”
“你都饿成这样儿了啊?”
“你这都跟谁学的?嬉皮笑脸,没脸没皮的。”
“还能跟谁学。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变成了你,你就变成了我。这不是你说的么?”
张伟明想起来了。
这是枕头话,也是真心话。
是一次亲密之后,对王石头说的。
而甜**总是短暂的,张伟明忽然又想起与丁鸿的约定来——难道这一切罪孽都是丁鸿背后操纵的吗?若果真如此,自己又如何对得起王石头,将来又怎么面对和王石头的每日生活?
想到这儿,张伟明情绪顿时低落下来。
王石头发觉了,关切地问:“怎么了,你?”
张伟明当然不好照直说:“也不知他们到哪儿了。”
“打电话问问?”
“噢。”
打电话给警察,喂喂,断断续续的,信号变得不稳定了。心情又陡然紧张起来,**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怕啥来啥!
这可怎么办呢?
难道命真该如此,要我死在这里么?
处处小心,方保平安——道长的话,犹在耳边。而今,刚走出百里,就遇到这等事。当初,还把他的话当有趣。
不!
所谓自救者活,不能坐在这里干等,要主动出击。
想来,沿着溪谷走……也未必,这里地形复杂,有可能明流变暗河,那些溶洞不就是这样形成的吗?那么,凭记忆往回走,原路返回。虽然不一定能找到回山下的路,至少,也许可以碰到上山的人。
不由精神为之一振。
有了希望,反倒不急着走了。
况且,又是一场硬仗,需要充沛的体力。要补充一点能量。而干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半盒饼干、一袋五百克装的牛肉干。这些,要留在最需要的时候吃。现在,王石头,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下河去抓鱼吧,上山摘果子吧,哈哈做野人吧!
反正也没什么人。
**了衣裳,下河捞鱼吧。
王石头身手敏捷,小时候练就的本事,这会儿派上了用场。光身子扑腾跳河里,没想到他这么粗壮的身体,到了水里竟然像河豚一样敏捷,一个猛子深扎下去,不一会儿,逮到一条大鱼。那是一条鲢鱼,兀自不服气地在王石头手里欢蹦乱跳,企图挣**。
后面没有吗?挺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