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然而本着他还是小辈的原则,我包容他。
一路说笑,经过几个小时颠簸,终于到达目的地。
导游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住宿。
表弟谦让也不谦让一下,理所当然的跟我住进两人标间。
我苦笑。李亮很大度的跟另外一个散客住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去了。
原来我还以为,在这个草原之夜,还能跟李亮发生事情呢,看来套子是用不上了。
唉,无论干什么,计划终究只是计划啊。不过,无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鸟不来。
不过看着在房间里面不停走来走去的表弟,想想李亮英姿勃勃的样子,我想这个小子还真的是个碍事精。
晚上举行焰火晚会,大家又唱又跳,我一直不擅长这个,只是做一个观众和听众而已。李亮据他说还行,看着我不跳,也就和我在一起做看客了。
表弟在这儿好像找到了自己舞台,在大家围起来的中央,踏着节奏,跳着,旋着,扭着,轰轰篝火在跳跃,在红红的烟火中,表弟犹如一个精灵,绽放着他的青春和张扬。
我拍着手,表弟眼睛不忘搜寻着我,于我对视一笑,把手轻挥,示意让我入场。要是他不是我的表弟,要是他不是直人,要是他不是那什么,我想我会动点心思的。
或许表弟表现得太好了,就连女导游也跟着他跳起来,于是表弟舞姿一变,搂着女导游的腰,跟年轻的女导游跳起了双人舞。于是,周围闹腾起来,喝声不绝。
我嫌这太闹腾,赶忙起身,走到一个静静的地方。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灯火在远方静静的闪耀,而天上的星星,却如璀璨的明珠,点缀这个夜的圣洁和寂静。
“在看什么呢?”李亮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我的身边。
“在看星星呢。”我打着马虎道
“你说每个人的前世都是一颗星,那么你是那一颗?”李亮问道。
“不知道,也许就是那个你现在肉眼都看不到的那一颗。”我轻笑道。
“如果看不到,我怎么能找到你?”李亮竟然第一次这么暧昧道。
正在我跟李亮互相谈笑的时候,表弟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好奇的问道:“我表哥刚才去哪儿了?不是出去走了走,不就是去洗手间了么,还要找什么找?”
表弟阿,你真是大煞风景。
有了表弟这个大功率灯泡在,我跟李亮还能谈什么,也只能谈谈天气了,骂骂领导了。
晚会结束后,曲终人散,天际月色冷如钩。
李亮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我想着有表弟在,冷落了他也不好,就此作罢了。
李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但我分明看到一些失望。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在爱情的角斗上,从来都只是征服与俘虏的对立,想保持超然的自由,要么忽略你的对手,要么你把他征服。
也许,在我与李亮的这场争斗中,他现在还占劣势。
所以,我有更多选择的自由。
夜阑静!
我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了,表弟那是一个干脆,直接脱衣服就往床上爬。
我问表弟刚才跳得好好的,怎么就出来了,表弟说跳啥个劲啊,你们把我一个人扔在哪,我跳给谁看啊?我说不是有漂亮的导游么?表弟那眼珠一瞪:“表哥,你眼光就那点水准?”
对敌人的最大惩罚就是忽视他。
于是我蒙头睡觉,不鸟他。
表弟看我不理他,好像挺无聊的,电视换了好几个台。
反正我也不看电视,随他。
表弟安静的看了会儿,过了一会儿,不知道那根筋挑起来了,用一本正经的腔调说道:“表哥,我问你一件事。”
我看他说得这么正经,忙伸出头来问他什么事。
“你能让我看看安全套是什么样子的么?”表弟顽皮的笑道。
我有一种被耍的感觉,气极而笑道:“你小鸡鸡是啥样子啊,这你该知道,他是啥样子套套就是啥样子的。”然后不等他反应再次蒙被高卧。
表弟哗的一下就往我床上爬过来,他隔着被子抱着我的头,撒赖道:“表哥,你要是不给我看的话,我就――。”我含糊道:“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表弟又哗的一下跳起来,大笑道:“这是你说的,我自己找去。”然后,就听见他咚咚去找我包的脚步声。
我急忙爬起来去拽住他,这小子要是把我包翻出来,那不就是套子那么简单事情了,包里还有我好多隐私呢。
这小子考上大学了怎么还这么淘气阿。
孩子淘,那只是因为大人宠。
我宠他吗?
好像也谈不上,只是偶尔基于人道主义关心过他几次。
我把表弟往我床上一拉,然后紧紧拽住他的手,佯怒道:“你要是再闹腾的话,我就告诉你妈了。”表弟无赖道:“你告我什么啊,我从小就是被告大的,那像你,从小就是被表扬大的,弄得我妈一开口就说你看你李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