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胖子光醒来,觉得怀里一片滚烫,一摸司马溪额头,马上意识到他发烧了。胖子光只穿着大裤衩子就跳下炕,去给司马溪倒热水。不料,水壶有条细缝儿,早就冰凉了。胖子光心里焦急,都没穿衣服,还是一条大裤衩子,光着膀子就跑到老四家门口,用力拍门。
老四今天还真是下地去了。媳妇傍晚才从娘家回来,儿子留给奶奶看着。好几天没见,老四虽然有些累,可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还是忍不住想办事。正办了一半,就听得外面沉闷的拍门声,又分辩出是光哥的声音,只好把家伙拔出来,胡乱蹬上裤子便出来开门。
“光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咋没来跟我说声呢!”
胖子光也不解释,急急地问道:“老四,你家有开水和退烧药吗?”边说边往屋里走。
老四把热水壶递给他,用手去摸胖子光的额头,关心的问道:“光哥,咋了,你发烧了?”
胖子光却胡乱拨开老四的手,说:“没发烧,不是,是溪溪发烧了。”
“溪溪?”老四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大年三十,水饺。。。。。。。又见胖子光衣服都没穿好,脸上满是焦急,心里很不是滋味,迟疑道:“他咋也来了,来你家干吗?”
“嗨,你甭管这个,有退烧药吗?”
“没有!”老四斩金截铁,心说,有药也不给他吃!
胖子光拎着水壶回到家中,摸摸司马溪的额头,滚烫,好像比之前还要烫。赶紧倒了杯开水,又用水舀子折了折,尝了一口,温度能喝了。这才托着司马溪的脖颈灌了进去。之后放下司马溪,又将被角掖掖,叮嘱一番,胡乱蹬上条裤子,光着膀子就跑出去。一边跑,还直奇怪,自己马大哈一个,啥时候就学会这么会照顾人了,还真细心。一股英雄豪杰般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嘿嘿,溪溪不是光你会在我手受伤的时候照顾我,哥哥我也会!
把村头那位老郎中吵醒,这老头七十多岁了,老光棍一条,好好的梦遗被胖子光打断,一肚子郁闷。胖子光也不理会,叫唤着,赶紧滴,出人命啦,拽着老头的手就往外走。老头身不由己的跟着,顺手抄起自己的医药箱。
走了一段距离,胖子光嫌老家伙脚不利索,干脆背起人来就跑。慌得老头紧紧搂住胖子光粗粗的脖颈,不一会就到了家。老郎中试了试司马溪的体温,又用手号了脉,从医药箱取了几片白色的药片,让胖子光用水给司马溪服下去。
“无妨,只是受了风寒,邪火需要发泄。散掉火气就好了。明天去我那里拿几副草药。”老郎中站起身来,随手往一旁猫着腰的胖子光的后背上拍下去,故意有些有力。“死胖子,注意是白天去啊,别深更半夜的搅了老夫的美梦!”
“丝——”胖子光后背吃痛,忍不住直起身子向后仰,右手还下意识反手向后摸去。
老郎中心里奇怪,自己一个老头再使劲拍也不至于这样啊。便朝胖子光后背看去。只见胖子光后背上中部朝上的地方,微微红肿隆起,形成一个无头的十字架形状。原来当日胖子光反手扯那根带钉子的木条,仓促之间,往下一拽,划了个三角形豁口。
老郎中用食指按了按上面的肿块,感觉了一下说:“胖子,你这里起了丹毒了!”
“啥玩意?我也没中毒啊!”
“不是。。。。。。嗨,跟你说你也不懂。这么说吧,你人胖,肉多里面的油也多。一些坏掉的纤维堆到一起,就形成了脓包。”
“不会吧,我当时就在大医院打了破伤风,大夫还给开了消炎药。”胖子光有点不信,心想大医院的大医生难道还不如你个小郎中?
老郎中看出胖子光的怀疑,冷笑道:“哼,那些医生只会照本宣科,就靠仪器。那像我这样的,身经百战,笑傲江湖。。。。。。”
胖子光赶紧打断他:“得,我哪能不信您老啊。快说,咋办吧!”
“明天一早赶紧去找我,我给你开刀,把脓水放出来。不然你就是吃一箱子消炎药,也好不了!抓紧时间去啊,不然余毒扩散了不好清理。”
高烧造成司马溪全身酸痛,老半天睡不着觉。胖子光着急却没办法,只得每隔一段时间,就浸湿了毛巾给司马溪擦拭额头和腋窝。药力起了作用,终于退烧。司马溪沉沉睡去,到了天亮都没醒。
胖子光见司马溪睡得安稳,想起老郎中的话,干脆趁这个时间先把丹毒给弄了,不然俩人都病倒了就惨了。于是,再次跑到郎中家。没有麻醉药,老郎中干脆让胖子光趴在炕上,嘴里叼着一根玉米棒子,抄起小小手术刀就朝后背上的脓包划下去。
胖子光吃痛,想喊“嗷——”。嘴里的玉米棒子,却让自己只能发出哼哈的声音。过了一阵儿,胖子光本来急促的哼哈,变成“嗯——”、“哦——”、“耶——”。。。。。。老郎中奇怪,问道:“胖子,你干嘛呢,我咋听着你的声音这么淫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