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是活,给我说句话!”我终于熬不住了,在一个睡醒午觉的下午,给周岩打了电话。
“什么?”
“我想你!”这句话不过是我一秒前想到的,说出去后,我就后悔死了。
“我也是!”
周岩说得淡定,他那边很安静。他的回答,让我心发热,身发烫。很久过去,我们都沉浸在往事中,没回过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东莞?”
“后天吧,事情还没完成,一时回不去。”周岩的声音无比温柔,让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还要那么久。”
“你可以来找我,深圳离东莞又不远。”
“无聊。不是很远,又不见你跑回来!”
“你是不是想早点看到我?”
“不想!去你妈的!”
说完我挂了电话,我又是笑又是气,都不知道自己开心还是不开心。
起床后,我又去想刚才荒唐的事,我们怎么可以随口说想念。这是两个已婚男人该干的事吗?
我活在矛盾之中,看着妻子与儿子,我感觉不到周岩的磁场。然而,突然而来的寂寞,空虚感的侵袭下,我又不由自主想起他。
以致一个小时后,我开车出门,几乎开上高速要奔往深圳。后来,妻子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儿子发烧了,在打吊针,儿子嚷着要见我。
我就像失忆一段时间后,突然恢复记忆,风尘仆仆赶到医院。
我的人生一直很顺利,我的父亲当个小官,家里经济不错。因为我是唯一男丁,从小就受到父母疼爱,亲戚的喜欢。我上小学,成绩非常好,动不动就拿满分,满屋子的奖状。后来,我顺利考上了东莞最好的重点高中。高中时我非常贪玩,玩了两年到高三才认真读书,结果却给我考上了暨南大学。
大学毕业后,我爸已经给我安排劳动管理所的工作。工作两年后,我娶了一个很能给我挣面子的老婆。再接着,结婚一年后,儿子呱呱落地。在我儿子出世那年,我还当上了副所长。每一年,我都在进步之中,比如买房、换新车,接踵而至。
我的人生,在遇到周岩前,没有挫折,没有感情的烦恼。
NO9 误解
到第二天的晚上,周岩提前回来。他还没到东莞,就急不可耐给我打电话:“我回来了!”
“噢。”我平淡地回答。
我刚刚在家里吃过饭,小西在厨房洗碗,我得控制。也许环境的原因,冲淡了我对周岩的思念。
“你怎么这个反应。”周岩不满。
“我在家呢。”
“我想见你。”他直奔主题。
“我再给你电话吧。”
我放下电话,几许兴奋,几许担忧。这时,小西围着围裙,洗好一碟新鲜提子,端着向我走了过来。
“你要出去吗?”小西问我。
“我出不出去,你有事吗?”我反问。
“看你这几天经常在家里呆着,挺不正常。”
“我出去花天酒地才正常!”
“反正你怪怪的?”
小西难道看出破绽?我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当我想到肉体的背叛,我就盯着小西想:“那你觉得我为什么怪怪的,给个理由。”
洗澡之后,我就回房穿衣服,我准备出门。在我穿鞋子的时候,小西恰在大厅拖地,她放下手头的活问我:“这么晚,你还出去?”
我对她使了个招牌式的笑容,然后才说:
“你还不放心我?我本来是想出去搞点不正当的事,但现在没本钱了。”小西笑笑,露出小嘴白齿,低着头她继续拖地板。
我本来去银行取点钱,明早要拿钱托人办事,没真的一心一意去找周岩。但想起承诺给周岩电话,于是在取钱之后,我给他打电话过去。
“我在工厂,你来了吗?”周岩首先说话。
“还没。”
“你快点来,我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你来了就知道。”
“你骗我过去吧。”
“没骗你,你见到一定喜会欢。”
“这么神秘!”
我想想,自己已经完成一天的高潮,不怕跟周岩发生状况。于是,我就过去看个究竟。
周岩给我买了一条金项链。我拿起来,掂量一番,还挺重的。我估计这玩意值一万多块。心感叹,周岩送我这东西,真大方。(后来,才得知项链是足金的,他花了三万块)
“喜欢吗?”
“女人喜欢珠宝,男人喜欢黄金,这是不变定理,我当然喜欢。”周岩听我这么说,高兴起来,露出胖笑。
“为什么会送项链给我?”
“我觉得你戴上去,一定会很好看。”
“你给我买辆奔驰开,我肯定帅呆了,又不见你送我一辆奔驰。”“好,等我有钱,我给你买一辆奔驰,还要是加长版的。”“等你!一年,十年,还是五十年?”
“五年之内。”
“算了吧,我当个小官的。你买辆奔驰给我开,纪委的人还不整天蹲在我家门口。”周岩笑得更欢,他突然冲着我,将我抱住,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还拿着他项链想说,带着项链被领导看见了,会说我非法敛财。
周岩抱得很紧,让我感到呼吸困难,我没配合他的拥抱。我快承受不住,要推开他。此时,他恰好放开我,嘴巴堆成个小山口,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