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态!开这样的玩笑。”我骂他。表面镇静,实际内心何其害怕。
“周老板怎么给你发那样的短信。”小西的气势一下子被我镇压住。
“那是他转发给我的,他跟工人搞上,让我给意见。这事你知道就好了,别到处说。”“是不是真的?”
“那你打电话问问他,问他是不是跟我搞同性恋。”我觉得自己出这一招够绝的。
“他怎么那么变态,员工都搞。”
我成功转移话题。
“老婆长年不在身边,难免会开小差,也不能完全怪他。他也有需要。”“我问你,要是我经常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瞒着我偷情。”其实回答的她,不需要经过我大脑。但是,我想到现实实情,我已经偷情中。这让我一阵难受。
“有那么多假设,你不假设我是李嘉诚的儿子,你是比尔盖茨的女儿!”小西笑盈盈的,化刚才惊恐为愉悦。
“你最近对那种事不热情了?”小西羞答答的说,摸了摸我胸膛。
我满脸淫恶,抱着她又是亲,又是搂。我轻轻在她耳边呢喃:今晚我全补回给你,等下别说不要了。
我从一个被视为丈夫的典范,逐渐沦为失败的丈夫。如今,我对女人的性趣,遭到严重削弱。我甚至讨厌去桑拿,看到我就觉得人家脏。
今晚,我搂着小西,却无限想着周岩。小西娇小的身体,白皙的皮肤,已经敌不过周岩骂我一声王八蛋,他急促的喘气声。
是我一时的猎鲜,还是我本身就属于这玩世不恭的人?
临近过年,我突然被派到中山市去交换实习,为期一个月。我们单位就我一个人被选上。这对我是一次很好的机会,通过所谓的交换实习,晋升的机会自然比别人大很多。说白了,这是让有机会升官的人创造跳板。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是很长。那时候,临近过年,周岩也挺忙的,我们见面机会已经不多。周岩要在工人放假前,把许多货生产出来,以及追回货款,给工人发工资、奖金。这正好,反正大家要工作,相爱何必朝朝暮暮,分开一段时间也未必不是好事。毕竟,这个过程我们日后都会遇到。
我去了中山,开始的一段时间,大家在忙忙碌碌中,相安无事地度过。每天我们会打打电话,叙说各自发生的事情。
到了第二个星期,思念就像一场大火,把我们燃烧得快跳楼。
我们一打电话联系,开场白变成:你想我了没有。或者,我好想你。
东莞跟中山距离并不远,但我每晚都有饭局,走不开。而周岩每天也总有些事,缠住他,让他寸步不离东莞。
距离与思念,让我们更能读懂这段情。
NO21 朝朝暮暮
两城市之间,不过是三个来小时的车程。见面倒不是难事,不过我跟周岩约法三章,不能儿女情长,别感情误大事。
我们都承诺,这段时候不见面为好。要是谁,先破坏制度,我们就咀咒谁挨操千年。(嘿嘿!够毒的)
“你在干嘛?”周岩打电话来问。
“现在去吃饭。”这是傍晚时间。
“跟谁吃?”
“组织部的人,还有几个常委。”
“饭局是不是重要,你非得去吗?”
“你说呢?”我猜周岩肯定要唠叨,劝我不要去喝酒。
“那好吧,吃饭之后你记得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好的。”
其实,这种应酬让我倦透,巴不得能脱离苦海。
一是,这种场合不能把自己当人看待,要忙于哈腰点头、奉承他人,勤于赔笑附和。二是,不能把酒当酒喝。“酒品就是人品”,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头有脸,敷衍不得。不喝,或者不多喝,人家就说你人品不行,对领导不尊敬。
吃过饭后,往往还有下半场节目,让人脱身不得。今晚,我们又去了洗脚城。我已经连续第三晚到此一“游”。这三天,我脚洗得比脸还勤快。
其实去洗脚城是幌子,洗脚城的上面是桑拿。需要服务的,自己单独或者结伴前去,服务的钱还不用你付。
不过,我暂时扮演了正人君子,临危不乱,一次都没去过。
去了洗脚城,除非有什么急事,否则大家都不会老早跑出来。这是东道主对你的热情招待,是人家的一片诚意。
当我从洗脚城出来,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此时,我的酒气消散得差不多,可以安心开车。
当回归到一个人的孤独,当瞟到手机,我很自然地想起周岩。猛地,我想起周岩让我给电话他的事,于是我即刻拨号。
“吃完了吗?”周岩先开口,他好像一直等待着。
“早吃饱了,我刚刚从洗脚城跑出来。”
“你现在还要去应酬吗?”
“不用,叫我去我也不去。”
这种应酬不过是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生活迟早会透支你兴趣。那样的环境活得虚假,大家都戴着面具,做自己违心的事。我开始感到累,疲与招架。
停顿了一会,我以为周岩没话题接着说,要准备挂电话。
“你想我吗?”他突然冒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