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了面之后,发现大家面容憔悴,充满沧桑感。忍不住,我们热烈抱抱亲亲,互相安慰。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而活着?”
“没有别人怎么会有你我,笨。所以,我们活着就不可能只顾自己。”我解释。
“我真想我的人生重新来过,我一早就该认识你,在我结婚之前。”
“你后悔了!”我挣扎起来,认真望着他。
“没有,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听完,嗤笑一声,讽刺周岩如此自私,爱得头晕脑胀,胡说八道。
但没想到,他马上说的话震撼了我,他说:我活到现在,才发现真实的自己,跟你走一趟路,才真正的无怨无悔。有时很想笑,我们的故事挺像童话故事。有时很想哭,因为有个家在那,觉得爱不起。
感情这东西,你说它虚无飘渺,也对。你认为情比金坚,也能理解。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
周岩之前因为我整他,工厂赔了不少钱。为了赎罪,我要给他赚回来。我把本镇,和隔壁镇生产手机的企业,进行一一联系,与公共。很幸运,我所做的事没白费,周岩的业务量迅速增加了近一倍。
这致使他的工厂出现用工短缺。这事我又得主动帮忙。我所在的劳动管理部门,在招工方面信息特别灵通。因为企业放人进去,中介做劳动力买卖,都会跟我们扯上关系。
我得知来自陕西的一批应届中专生,通过中介搭线,他们正在等待安排工作。这两百人,正好填补周岩工厂用工短缺。
但是,这件事要成事,我得花上一笔钱。东莞这边中介,以及陕西中介那边,我得支付人情和劳务费用。这次,花了我三万多块。
这几个月来,我从周岩身上未得过一分钱。相反,因为他,我把整年的工资都搭上。跟周岩谈钱伤感情,所以我不提我损失的情况。但有时会觉得自己不断亏钱,周岩却不断赚钱,会有滋生心里歪曲。
我经常对他发脾气,解我怨恨。遇到不顺心的事,我就骂他,骂得他莫名其妙。他交代我做的事,影响不大的,我有时刻意忘记,有心刁难他。
“你好像准备过生日了。”周岩在一次车上问起我。
这是2007年的12月底,周岩刚收到一笔货款,洋洋得意。
“是,下周二是我生日。”
“到时我给你送礼物。”
“你要送就送点有意思的,别搞那么多花样。”
“那肯定,包你兴奋!”
到了我生日那天,因为晚上家人给我祝寿。所以周岩只能挑中午时间,单独跟我庆祝。
我去到他家,他已经把饭菜做得七七八八。虽然他厨艺不精湛,但他用心去做了,所以我中午尽量多吃,不让他失望。
饭后,周岩突然从厨房拿出个蛋糕来,上面写着:祝爱人长命百岁。
接着,周岩给我唱起生日快乐歌。歌曲之后,在感动中,我许了个愿望,然后吹熄蜡烛。
周岩问我许什么愿望,我坦白了。我的愿望是:跟我最重要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他追问我最重要的人是谁。我邪恶地笑笑,说不知道。他拳头劈了过来。
最后,周岩拿出为我准备的礼物。他准备了两份,交代我按顺序先后打开。
我打开第一份礼物,原来是之前我不肯收下的金项链。因为感动,所以面对旧礼物,我没骂周岩没诚意。在他面前,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周岩眼光发亮起来,他说果然跟他心目中所想象的一样。
我听完,就对着镜子照看起来。感觉自己摇身一边,成了大老板。
我继续打开第二份礼物。这竟是一张建行的储蓄卡。周岩给我叙述:
“我所有财产都在这里面,以后我的每一分钱,也是你的每一分钱。”
NO20 思念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需要过你的臭钱。”我表示不屑,没接。
“拿着吧,臭钱放你那就香了。我这有存折,我们一起共用的。”“这是活生生的贿赂。”我大声嚷。
“你知道密码是多少吗?”
“你别告诉我,我会假装没听到。”
“就是你的出生日期。”周岩露出浅浅的笑。
“我靠!你查我档案。”
“这钱,就当我嫖了你,支付的嫖资,你拿去吧。”浅浅的笑变成邪恶的笑。
“我问候你全家!你敢把我当成婊子,老子今天C你就应该,不C你就悲哀!”“来呀!没怕过谁!”
这样的对白,恐怕只能在两人男人间实现。零距离的两个男人,他们相处的惬意性,与舒适度,是异性恋不能比拟的。
这个时候,要我们放下这段感情,我们办不到。然而,要我们为了追逐爱情,而放弃家庭,那是不可能。因此,我们只能处处留神,如履薄冰,偷偷摸摸。
因为不能暴露在阳光下,那我们就在地下室痛痛快快爱一场吧。
“你不会搞同性恋吧?”有一天,小西突然问我。
那天我在家里洗澡,手机放在床头柜。周岩今天给我发过的短信,叙述他的想念,这事时不时会有。小西见我对她性冷淡,她已经怀疑我有段时日了。怕“东窗事发”,我一直有注意手机的私隐。不过,今天很不幸运,我没来得及删,被小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