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你喝酒了!”
“你想我吗?”我更用力地说,貌似呜咽了。
对方沉默,不过我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一声叹气。
“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哭泣中哀求。
他还是没反应,但肯定在静静地听。
“赚到钱又有什么意思,没有你。”“我一直不想打扰你,不敢联系你,怕破坏你跟女儿平静的生活。可我做不到,叫我一个月可以,叫我一年叫我一辈子,不如让我去死。”我断断续续,哀哀凄凄说了这两句。这,都是心声。有时,太认真,心声不一定听得到。
“刘毅,别多想了,你喝多了酒,还是早点睡吧。”可能是我的呜咽声,情绪过激,致使我听周岩的话音,判断他是哭了。
“你不要不要我!”周岩挂断了,可能听不到。我一发现,又打过去。逞坚强的人是英雄的话,那我不要当英雄,我要做一个平凡人,软弱地跟相爱的人过着平淡的日子,可以不富裕,可以哭得像个娘们。
周岩犹豫了几秒,但还是接了。
“我没醉,真的没醉,我一整天都没喝酒。”其实喝了,还喝了不少。甚至我认为喝酒是致使我勃不起的直接原因。
“你要我说什么,刘毅你要我说什么。”他喟叹。
“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我们重新再来好吗?我明天去找你,现在也行。”“别。你不知道我在哪里。”
“你告诉我。”我是有那么几分不清醒了。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你还爱我吗?你说。”
他没回答,而我脱掉眼镜,一边擦泪,一边说:“你爱,你肯定爱。我也爱你。周岩,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其实我想大声喊,但我有些喊不出声音。
“现在是最好的。刘毅,别哭了,我不想回到重前。我希望你……”此时,我不爱他这话,挂断了,合上手机滑盖。
疲弱的心,疯狂的思念,极端的爱恨,对命运的控诉,让我在彻底清洗眼中的尘埃,有点疼,放纵的自己有些凄美。
第二天醒来,发现房间灯光一直没关,甚至房间的门没反锁。然而,我记住了昨晚发生的事。我拿起手机,利索地给周岩打电话。
对方迟迟未接,让我怀疑是不是还在睡觉。当我打第二遍时,他接听了。
“我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的第一句话。
“你喝多酒了。”
“我现在还可以重新说一遍。”
“刘毅,你放过我吧。”
“不行,我不想下半辈子一个人过。”
“你有父母,有儿子,怎么会一个人。”他有意提醒我。
“你在东莞哪里?”
“不告诉你。”
“说吧,我想见你。”
“现在不行。”
“什么时候可以!”我步步紧逼。
“不见。”
“昨晚那么晚你还不睡,你是不是经常失眠。”我兴奋,思维跳跃性大。
他停顿了几秒,不作回答,但说:“我要上班了,不跟你聊。”那么快,他就挂断。
我还想用手机打过去,但怕他不接,于是我换了酒店的座机打过去。
“喂!”他不知道是我,马上接了。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上什么班,你还开工厂吗?”“怎么还打来。”
“我是认真跟你说话,我不是发疯。我今天去厚街找你,到你之前住的房子,不见不散。”我任性,强势出击。
“别来,我不在那。”
“不管了,我会在你家门前跪一天一夜。”说完,我满意地挂断电话。
之后,周岩没再打来,直到我开车返回东莞途中,我收到他的短信。他就写了两个字:别来。
当想到又能再见周岩,爱情还会回来,我整个人变了,精神奕奕,四个月里没这样开心过。我是哼着歌回到家。回到家,正是吃中午饭时间。之前,我已给我妈打过电话,告诉我会回来吃饭。吃饭时,却发现我爸不在。
“我爸呢?”我问我妈
“出去了。”
“去哪了,饭也不回来吃。”我没放心上。
“他没告诉我,我早上买菜回来时,他背着一个包出门。”“出远门?”我大声问,放下筷子。
“我问他,他不吭声。刚才打电话来,说不回家吃饭。”“有没说现在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问了,不回答。”
我心急如焚,又急又恨,我刚要出门去找周岩,这老人此时一个人出远门。我爸听力非常不好,还不时出现血糖低。怎么我跟周岩的每次见面,总会关卡重重。我哀叹。
我掏出手机,找我爸的手机号码。我妈和小良关注我,没心思吃饭。
“爸,你在哪?”一接通,我赶紧问。
“在外面。”
“你去了哪里,都不说我一声。你要是出远门,我可以让司机载你去。”“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
“爸,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
“厚街。爸对不起你,爸要把你失去的,给你找回来。死也要找回来!”说完,他挂断了。
此时,我稍不留神,眼泪像氢气球逃出我身体,不过它是向下。当父亲的,他永远爱着你,关心着你。爱你的过程中,有时方式会不对,甚至做错事,不过当知道错了,他不会继续毁你幸福,甚至他会不顾一切地去弥补。贯穿你的一生,你会发现,父亲爱你胜过爱自己,他的出发点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