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高升平竭力要求洗碗,王建军轻轻巧巧地以病中未愈,就把高升平打发到了一旁看电视。 本来今天时间就回来得晚,结果做饭吃饭,一来一去已经快十点半了。趁王建军收拾厨房,高升平先冲进厕所洗了澡。洗完出来,他估计王建军没带多的换洗内衣。于是又拿出一条新内裤和一套牙具,放在花洒旁边,顺便提醒了王建军一声。
王建军“嗯”了一声,自己进浴室洗漱去了。等他洗完出来,全身上下就只有那条新内裤,粗壮的大腿胳膊、饱满的胸部和圆乎乎的肚子,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了高升平色情的眼光底下。高升平忍住内心那点激动,故作平淡地说,
“啊,要不我们就先睡了吧。明天还去社保局找张海波办事都嘛。”
“嗯。”王建军简单回答了一声,往刚才坐的沙发上倒了下去,看样子竟打算在这里睡了。高升平本以为王建军会顺理成章地跟着自己进房间睡觉,没想到这人却直接睡在了沙发上。
“你哪门搞的,睡到沙发上?”高升平不开心问到。
“哎呀,我打蒲晗(呼噜)。睡里头肯定要吵到你的。你有啥事情到外头喊我嘛。”王建军回答说。
“那好嘛,你等会被吵到了不许踢我哈”,王建军听高升平这样说,也不再坚持拒绝,他把自己的衣物都搭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光着个身体了条内裤,就直接跟着高升平进了屋。
“哈哈,成功。”
高升平心里暗爽,忍不住悄悄地给自己竖了个拇指点了个赞。
这个世上有种好笑,叫作你的心里千回百转的万般计较,对方却一条大路朝天的茫然无知。用来嘲笑此刻的高升平,再合适不过了。
王建军自刚才进屋上了床,话都没说两句,就沾着枕头呼呼睡着了。高升平本来还酝酿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现在全部用不上了。他看不惯身旁那自然摆放的肉体,毫无芥蒂地赤裸着,丝毫不惧怕自己的色情视奸。他也讨厌耳边传来的呼噜声,声声不息,令自己内心烦躁。他无力地瘫卧在床上,望着顶上的天花板,心里暗暗骂道,“妈卖批,这折磨何时是个尽头啊?”
其实高升平自认不算淫人,但偏偏在这王建军身上就有些按捺不住。一方面是两人在少年时候曾一起探讨过成长的秘密,高升平人生的初次性体验就在那时获得,因而有很多年少回忆与激情冲动渴望被重温。另一方面则是多年来所见聪明圆滑之辈甚众,但难得一见憨厚真诚之人。这王建军待人亲切温厚,很对高升平胃口。虽然知道相聚匆匆,纵然亦是四十之岁,也忍不住跃跃欲试之心,试图扑火一逞快意。
竭力深呼吸了两次,平息了急促的呼吸,高升平这才敢侧过身来,面对着王建军坦荡荡的身体。在微亮的灯光之下,王建军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只零星看得见眉目的样子。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胳膊和大腿自然摆放,肌肉发达但明显不是健身所得。裆部位置则是因为内裤穿着的原因,有些自然的褶皱,浅浅地勾勒出了男性器官的形状。在一起一伏的浑圆腹部的映衬下,那里微微凸起,仿佛有独立的生命一般。
高升平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心里哆嗦着,终于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准备触摸那呼吸着的凸起。不料在将落未落之时,那王建军却忽然转动了之前一直平躺着的身体,侧卧背对着高升平,嘴里嘟嘟囔囔地在说着什么。高升平聆耳仔细一听,原来他是在梦里轻声喊着“爸爸、爸爸……”。
听到王建军这声呼喊,任凭刚才高升平如何欲心焚烧,此刻都羞愧地偃旗息鼓了。虽然王建军没怎么说,但只要提及刚刚亡故的父亲,他的眼泪就忍不住长流。那种只有在无人处才暴露的脆弱无助,以及失去家人的恐慌,给高升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时候如果再去侵犯,恐怕连王建军在这世间最后一点可以仰仗的情感,都会被击碎到烟消云散了。
“哎,我还算人诶?”高升平看着王建军宽厚的背脊,心里暗暗地咒骂自己。但下体的欲望之火犹然未能解决,再这样下去第二日也无法早起办事。想到这些,高升平思忖了一会,默默地下床穿好了拖鞋,进到厕所对着镜子,把刚才看到的画面进行了一些适当的加工与想象,果然很快就爆发了能量。他简单擦拭了一番,又看着马桶把那几张湿透的纸巾冲走,心里躁动难安的感觉才得到了缓解。
等悄悄回到房间,他见王建军身体又平躺了回来,大腿交汇的部位饱满又有质感,但此时却激不起自己心里的波澜。趁着贤者模式还没结束,高升平赶紧在床上自己这一边默默躺下,可能也是真累了,没几分钟人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高升平就被褚建的电话吵醒了。他努力睁开迷蒙蒙的睡眼,看到床侧的王建军不在,这才接起电话,打着呵欠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