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举起酒杯先后和我们碰了碰,说:“来,先喝两口。”
放下杯子后,王连长笑嘻嘻地看着刘胜,说:“刘大哥,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是这位小兄弟的事?”
“鬼精灵!脑子这么好使,什么都瞒不过你!”刘胜大笑,跟着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和一叠纸,把那叠纸交给了我,把照片交给了王连长,然后对他说:“就为这个人的事,你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这位余老弟吧。”
“噢,是他呀。”王连长估计是昨晚已经见过照片了,所以只是扫了一下就把照片还给了刘胜,然后问我:“你认识他?”
我飞快地点头。
他“嗯”了一声,眉头轻皱,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你想知道些什么?”他沉默了一小会,然后问我。
我一时愣住了:是啊,我想打听什么?难道只是他的住处?
“他……他还好吗?”我不由自主地轻声问了一句。
王连长微觉诧异,看了看刘胜,再看看我,有些为难地说:“这个……”
我心中一跳:“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王连长皱起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嗨!这话说的,连我也糊涂了。”刘胜忍不住开口,问王连长:“这样吧,你先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住哪,到哪能找着他。”
王连长笑了起来:“行吧,要不小余问得我都没法回答。”
我乍然听到他认识胖子,心里不由自主地又紧张起来,这么久了,终于有他的下落,那种狂喜的感觉,将之前的忐忑不安都冲刷得七零八落,全神贯注地看着王连长,生怕自己听漏一个字。
***
“他是我们营长,”他见我和刘胜都吃惊地看着他时,连忙解释:“我不在他们营,所以没怎么跟他打交道,只知道他是我们一位首长的儿子,就住在我们军区大院里。”
“军区大院里住的都是干部子弟,我所见过的,不论年龄大小,很多都是飞扬跋扈的主,经常在外边惹是生非,有些被他们老子送去当兵的,也大都不肯安份,而这个陆营长,据说倒是个例外。我跟他只接触过两次,感觉这个人挺正派的,也好说话,一点也没有其他高干子弟的嚣张和痞气。”
“一年前,听说他出了点事,过了好几个月才被接回来,”王连长拿起杯子和我们轻轻碰了碰,喝了一口,接着说:“不过打那以后,我也没见过他,嗯,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了。”
虽然没打听到他的现状,但是听到别人当面夸起胖子时,感觉就像是在夸自己,听着挺开心的,几乎忍不住就要他带我去找胖子,但还是强忍住心里那股冲动,问他:“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他现在怎么样了?”
王连长看了看刘胜,点头说:“嗯,这个我回去帮你了解一下。”
刘胜拿起酒瓶给他的杯子添满了,然后举杯和他碰了碰,笑了笑说:“那就有劳你了,回头有消息了给我电话。”
“哈哈哈哈……你刘大哥都开了口了,我能不帮吗?”王连长一仰脖,把杯里的啤酒都干了,然后站起来对我们说:“我一会还有事,现在先回去了,下次再找你喝个痛快!余老弟,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回头我这边有什么消息会跟刘大哥联系的。”
我连声道谢,然后和刘胜一同送他出酒馆。
“胜哥,这次真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找得着他呢。”我心中感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这么说,余老弟,出门在外,谁没个难的时候呢。”刘胜爽朗地笑着说:“古人也说了嘛,要与人为善,帮别人有时就等于是在帮自己,哈哈哈哈……”
或许他不知道,此时在我眼里,他就像是那一百零八位梁山好汉的其中一个,让我不由地心生敬意!
看来他就是许道长对我说的那个“命中贵人”了!
七十
三天后,刘胜打来电话,让我到楼下等他。
不久,他开车进来了,两个人又到了上次和王连长见面的那个小酒馆里。
大约十分钟后,王连长也开着辆军用吉普来了。
简单地寒喧之后,他直接对我说:“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打听过了,好像是三个月前吧,他下边的连长说他和他老子闹翻了,没多久就被调去了南方,但具体是去哪个省市连我们营长也不知道,说是上边保了密,不许人打听。”
“调走了?”我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记,几乎要跳起来。
这些天一直在盼着能有他更具体的消息,甚至是希望听到王连长说他能带我去找胖子,现在却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刘胜在一边皱眉问:“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听到他的下落?”
王连长想了想:“有是有,但是比较麻烦。”
“什么办法?”失望之余,听他这么一说,让我重新感觉到一丝希望。
“陆家有两个警卫员和一个负责厨房的胡大姐,两个警卫员一个负责内勤,一个负责外勤,对陆家的事肯定清楚,但是……”王连长面有难色地说:“这种打听首长家里私事的行为在部队里是违纪的,一个不好我也很麻烦,所以唯一的办法可能只有问那个负责厨房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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