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时,我突然想起了上次在志强家喝酒的事。
那竹叶青酒喝的时候只觉得好喝,却没想到后劲那么足,听志强说,他自己后边也是不知不觉就醉倒了。
于是我用肘轻轻碰上碰胖子,问他:“我上次在志强家喝完酒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后来你老躲我?”
胖子本来在“唏哩呼噜”地吃着面条,一听到我问起这个事,顿时跟触电似的,动作都刹住了,抬起头来看着我,眨眨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嘴里不清不楚地支吾:“没事。”
“我才不信呢!”我见他那表情明显就是在撒谎,盯着他:“哼哼,难道是你乘着我喝醉了,对我做了什么?”
胖子这一惊非同小可,“卟哧”一声给呛着了,连忙捂着脸转过去大咳。
我见他狼狈成这样,忍不住好笑,看来那晚肯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是我隐约还记得两人回到了家里,难道是在床上发生了关系?
这样想着更觉得好笑,于是上前去给他轻轻地拍背:“其实啊,就是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你又何必躲我呢?”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咳得更厉害了……
见他咳得脸红脖子粗的,我“哧哧哧”地笑,不再逗他。
好半天他才咳完,瞪着我看,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你真不记得?”
“嗯……我只知道我拉着你看月亮,看完之后就回家了,后边的都不记得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他听完之后,眼睛眨了两眨,好像在想着如何措词表达些什么。
我坐了下来,看着他,等他开口。
结果过了一小会,他竟然说:“那还是下次再跟你说吧。”
我怒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下,真想伸出手去使劲掐他那张肉嘟嘟的脸!
三十四
胖子明确地表明态度之后,便没再理我的硬磨软缠,只是一味低着头“呼噜呼噜”地吃他的面条。
我直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拿他没办法。
他瞄了瞄我,偷偷地笑着。
这死胖子太可恨了!
我咬咬下唇,忽然拿起桌子上的醋瓶子,笑嘻嘻地往他碗里慢慢地倒着:“来,多吃点醋帮助消化。”
他还有点诧异:怎么我突然没再缠他说那晚的事了。
但他随后发现,我的醋瓶子往他碗里倒个没完,连忙伸手制止:“你给我倒这么多干嘛呀?”
我依旧笑嘻嘻的,这才将醋瓶子拿开。
胖子把面条拌了拌,尝了尝,直皱眉:“太酸了……”
“噢,一不小心倒多了,不过你可别浪费粮食,一定要吃完啊。”我装着狞笑的样子看着他,然后拿着醋瓶子接着
往另一碗面条里倒醋。
虽然现在的粮食早已不像过去那么紧张,但在我们这边的农村里,浪费粮食仍旧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你个坏家伙!”他急忙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他那一副苦瓜脸,我心里可是好一顿乐。
“说吧,那晚你对我做什么了?”我然后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我对你做什么了?”胖子有些急了:“是你!是你……”
话说了一半,他突然打住了,没再接着往下说,苦着脸叹了口气,松开我的手,说:“你还是接着倒吧。”
说完重新低下头去,皱着眉慢慢地吃着那碗“醋溜面”。
以退为进?真狡猾,不过他这么一来,我反倒是下不去手了。
于是把醋瓶子放了一边,拿过他那碗“醋溜面”,把里边的醋倒掉,然后夹了些到我碗里,又把我碗里的面条夹过
去一些,掺在一起拌了拌,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递给他。
虽然面条吃起来还是有点酸,但是已经不难吃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眼中已经微有笑意。
旁边的两桌客人都有说有笑的,而我们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吃着,只有吃面条的声音在响。
闷了好半天,我想起中午那一桩子事,于是问他:“今天那个叫箐姐的跟你好像有血海深仇似的,你对她的事一点
都想不起来?”
胖子皱眉想了一小会,还是摇摇头。
“我记得当时她叫你陆什么来着,好像是陆滔?”我盯着胖子,他点点头。
“那如果她没有认错人的话,你的名字应该就叫做陆滔了。”我又说。
这回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没再说什么,但心里边回想起那个“箐姐”口中所说的“阿海”,又有些不大自在,想不出到底这个“阿海”与面前的
胖子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他死了么?是被胖子害死的?胖子的梦游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那个“箐姐”什么都不肯说就跑了……
***
吃饱了,两个人离开了小面摊,打算去附近逛逛。
今天是墟日,可是现在已经是下午,虽然还有些卖各式各样东西的小摊小档,总归不如上午来得热闹。
“呸!”
正和胖子在两边的小摊上闲逛时,忽然有两片瓜子壳飞过来,落在我的手臂上,因为沾着唾沫,有一片还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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