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我的小腹下边好像有个火球在滚来滚去,感觉憋得非常难受。”我酒意涌动,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无法再理会他的拒绝,用力弯着腰往他身下钻去。
“敦子!敦子!”他急忙低声唤我。
我不顾他的阻止,一把拉起他的短裤,掏出他那根已经有强烈反应的宝贝,紧紧握住,啜入口中……
胖子的身体猛地一震,低低地哼了一声……
***
当我睁开干涩肿胀的双眼时,房间里已经洒入了几缕金色的阳光。
嗓子渴得都快冒烟了,而且两边太阳穴都好像有人在用棍子一下一下地捣着,又涨又痛。
跳下床去一口气喝了两杯水,才觉得胸口烦闷顿减,虽然还有些手脚酸软,但已经精神很多了。
对了,胖子呢?
我想了想,只记得昨晚喝完酒从志强家里出来,磨着他背了自己去河边坐了一会,后来的事情都恍恍惚惚的记不得了。
“起来啦?去吃点东西吧。”外婆手里捧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竹匾,从院子外边走了进来。
“嗯,”我点点头,问:“我舅他们呢?”
“早下地干活去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啊?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老钟,发觉已经快十点了。
外婆进里屋把东西放好才走出来,看了看我,说:“昨晚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红着脸笑了笑,说是志强他爸拼命给我们敬酒,不好意思不喝,然后想起永叔给的那两百块钱,便去拿了交给她。
外婆怪我不该拿他的钱,说他们家也不宽裕,回头再还给人家才对。
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是忽然想起还要给姨妈打电话的事,连忙去洗脸刷牙,又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出门往村公所去了。三十
姨妈说胖子的《寻人启事》已经发了,但一直未有人跟她那边联系,让我们安心等候消息。
我挂了电话,却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秋成叔正在一边忙着,听我打完电话,对我笑道:“怎么?你们这么着急着要赶胖老弟走哇?”
“当然不是!”我心里可巴不得胖子能留下来,但那是有我的私人原因的,所以我只是笑了笑:“我们当然舍不得他,但是怕他家里人着急着呢。”
秋成叔看着我“呵呵呵呵”地笑了几声,低下头去继续写东西。
想起大舅说母亲昨天来电问我的事,便重新拿起电话。
***
母亲三十四岁时改嫁,继父姓袁,现在在北京市公安局里工作。
据母亲说,她和继父两人是二舅介绍认识的,那时我已经十一岁。母亲因为怕村里人和自家亲戚说闲话,最初并不敢和他走到一块,后来还是外婆和和大舅出面主持的这桩婚事。
袁叔叔比母亲大五岁,样子长得挺好看,脾气也还好。前妻去世时给他留下了一个七岁大的女儿,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地领着孩子生活了六年,后来在我二舅的介绍下,和我母亲见了面,两个人感觉挺合得来,才最终走到了一块。
他们结婚之后,母亲曾几次叫我过去和他们一块住我都没肯答应。一来是因为我在外婆家已经生活了将近十年,外婆、大舅和舅妈他们对我都非常好,我也舍不得;二来是小时候总听旁人说母亲改嫁自己跟过去不好,认为母亲不要自己了,便索性赌气一直留在了郝家村不肯跟她去北京,直到两年前因为工作的关系才离开了村里,被聘到县里一所小学教书。
其实他对我很好,只是我因为父亲的关系,总觉得和他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隔阂。
他和母亲生有一个男孩,今年十岁,叫袁志杰,样子长得很像他。
这个和我同母异父的弟弟跟我倒挺要好,每次去了都会粘着我,让我陪他出去玩,他长得浓眉大眼的很好看,而且人很机灵的,聪明但是不使坏,所以我也挺疼他,时常寄些好吃好玩的东西给他。
***
电话接通了,是母亲接的。
母亲总觉得她中年改嫁对我是一种亏欠,又因为我不肯前去北京和她一同生活,更是有所歉疚。
我小时候恼她丢下自己跟别人走了,所以最先的七、八年里,她每次打电话给我,以及每年过来看我,我都不肯接她电话,也不肯见她,更加不肯给她写信或打电话的。后来被外婆和大舅他们开导得多了,另外也是天性使然,只因小时候跟着她来外婆家,母子相依为命多年,终究血浓于水,所以前两年才开始接受她,愿意跟她联系,而这七、八年来的隔阂也在母子天性的交融中很快冲淡了。
这两年中,我先后三次去北京看望他们,他们也来看了我几回。
其实近半个月前已经打过电话给她了,只是这两年来,她每次接到我的电话时都很开心、很激动,这让我多多少少明白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以及那七、八年中完全拒绝与她母子相认所带给她的伤害……
尤其是经过发现郝家大宅地道一事,深深体会到失去亲人的那种苦痛,继而想到当年对于父亲的死,母亲曾忍受了多么巨大的伤悲,所以对她后来的改嫁已经完全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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