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最早吃饱,抱着两个洋娃娃在沙发上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玉玲姐发现她怀里多了个新的洋娃娃,一问才知道是胖子送的,顿时眼波流转,脸上的笑容更甜了。
“胖子哥、敦子,你们今天上午这么一下可是在我们三乡八里的都出名了,来!我敬你们一杯!”她巧笑嫣然,绯红盈面,也不知是酒劲还是情动,眼神掠过我这边,对着胖子秋波频传。
我并不否认,她长得确实挺美的,在郝家村里、甚至在整个乡里,她都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女。瓜子脸,远山眉、长睫毛,水灵水灵的眼睛,还有她身上那种有别于普通农村女人的春水神韵,的确能让不少人为之倾倒。
可是她现在正在觊觎我们家胖子,所以,她的那些个什么瓜子脸呀、远山眉呀,还有什么春水神韵,在我眼里都统统变成了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本色。
而且她不光是人长得美,嘴巴也很会说话,说的一些趣事把我和胖子都逗乐了。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一边喝着美酒,如果不是知道她对胖子有所企图,倒确实是让人开心的一顿晚宴。
不知不觉,酒的后劲就开始上来了,人还算清醒,只是微微有点头晕,脸上和耳朵上热哄哄的。
看了看胖子,谁知他正好也看了我一眼,对我笑笑,我心里一暖,忽然发觉他的笑容比往常似乎更多了几分诱人的魅力。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地就聊到了香烟上。然后她突然笑着说:“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转身去拿了一盒“555”牌香烟,分别给我和胖子递了一根,说:“这烟放在这儿已经一段时间了,也没人抽,你们来了正好,一会拿回去吧。”
我是不抽烟的,胖子刚到大舅家时,身上就有那么一包烟,还刚好是这个牌子,所以他应该是抽的,但这半个月下来,我还真没见他抽过。
又见她拿出一个金色的打火机,“铿”的一声就打着了,递到我们跟前。
我们这边的农村里头,极少极少,几乎是没有人用金属打火机,基本上都是火柴和塑料的简便火机,想来她这个打火机应该是从市里边带回来的。
“你……怎么啦?”我刚想说我们俩都不抽烟时,忽然听到玉玲姐一声惊呼,神色惶恐地看着胖子。
而胖子此时正双肘撑着桌面,两只手紧紧地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大吃一惊,刚才那种朦朦胧胧的晕乎劲一下子就吓跑了,连忙问他:“怎么啦?”
胖子没有回答,只是在用力地捂着脑袋,脖子上、手上都暴起了青筋,整个人在微微地颤抖着,神情显得有些可怖。
“咣啷、咣啷”两声,两个盛菜的碟子从倾斜的桌上滑落到地面,我赶紧伸手把桌子扶稳。幸好那两个碟子是锡做的,并没有摔坏,只是洒了一地的菜汁汤水……
由于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和玉玲姐完全不知所措,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而一边的彤彤听到妈妈的惊叫声和碟子摔落地面的响声后,也吓得呆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三个人。
“你看着他,我去叫人!”过了一小会,我见他情况未见好转,急忙对玉玲姐交代了一声,拔腿就要往外跑。
忽然手上一紧,我回身一看,原来是胖子,他正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痛苦,抓住了我的手臂,对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力气很大,手上被抓住的地方火辣辣地发痛。
“你到底怎么回事?不行的话我去叫人,咱们去医院吧!”我看着他那副痛苦的神情,急得眼泪都几乎要下来了。
他突然闭上双眼,开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提心吊胆地看着他,就恨自己不能帮他解除痛苦。
慢慢地,他抓住我的那只手轻轻松开了,他的表情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又过了一小会,玉玲姐忍不住问:“现在好多了吧?”
胖子正准备回答时,旁边被吓坏了的彤彤倒是“哇”地一声哭了,玉玲姐这才想起自己孩子,连忙扔下打火机,把孩子抱了过来轻声安慰。
“不好意思,吓着孩子了。”胖子长长地吐了口气,一脸的歉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玉玲姐,对她笑笑:“也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可把我们吓坏了。”玉玲姐惊魂未定,一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一边疑惑地问:“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
胖子摸了摸大汗淋漓的脑门,笑了笑说:“不知道,刚才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痛得厉害,现在没事了。”
这饭是不能再吃了,所以我们帮忙收拾了一下就告辞离开了她们家。
***
往回走的路上,我们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走着。
他是不是想起些什么了?又或是旧伤引发的普通头疼?
无论如何,他现在没事就好了。
“小敦,我……”他忽然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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