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胡子猛地一个转身,朝着人群里挤了过去。
围观的人们惊叫着纷纷让开,跟着人群外围响起一声沉闷的响声,有两个人在窄小的车厢过道中扭打起来。
一个是大胡子,另外一个赫然就是今天两次和我发生碰撞的那个墨镜男子。
只是这场“偷龙转凤”、“暗渡陈仓”的闹剧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大胡子的身手相当敏捷,只三两下就将那名墨镜男子制服,然后向两位民警示意这个人正是刘哥夫妻的同伙。
结果就是:刘哥并不姓刘,他和妻子以及那个墨镜男子是在火车上联手作案的惯犯团伙。他们借着试探、套近乎、制造偶然事件等一系列手段来对车上的乘客下手,以窃取他们身上以及行李内的财物,并相互打掩护,在同伴失手时想办法制造混乱以帮助同伙逃离脱身。车上或许还有他们的同谋,但那已经不是我们的事了。
***
半个小时后,我和大胡子先后坐上了武昌前往桂林的列车上。
因为之前的这码子事,列车长为了对我表示歉意,以及对大胡子的援手表示感激,特意帮我们调换了一个软卧车厢。
而这节车厢的四个床位中,只有我和大胡子两个人,另外两个铺位则空着。
我还是睡在了下铺,本来以为大胡子会睡在对面的下铺,却见他把行李往上一扔,显然是要睡对面的上铺。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
“谢谢你!”我笑着对他说。
“谢啥……”他正准备跳上中铺,这个“谢”字一出口,顿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咳咳……不用谢!”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立即换了另一种沙哑的声音,然后就要上去。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角,狠狠地拉住,然后死死地盯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清了清嗓门:“我说,不……”
我没等他说完这句话,突然猛地伸手去摘他的墨镜。
等他反应过来时,墨镜已经被我取下来了。
胖子一愣,随即讪讪地笑着:“敦子,我……”
我泪如雨下,死死地看着他。
“你先别生气,你……你别哭呀。”胖子忙不迭地伸手帮我擦去腮边的泪水。
可是他又如何能擦得过来……
我猛地抱住他,死死地抱着。
“敦子……”
“敦子,你别生气,听我跟你说……”
我没动,就这么抱着他。
于我而言,此刻再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事物了。
我没有哭,但眼中的泪水簌簌掉落,很快打湿了他的肩膀:“你去哪里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很想、很想、很想……”
“我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现在只盼望着这不会又是一场大梦,即便这是场梦,也再不要醒过来……
“不会的,不会。”胖子紧紧地搂着我,用力地在我脸颊处亲了一下。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恐惧,以至于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战栗。
我很怕,很怕这真的又是一场梦。我害怕梦一醒来见不到他,会永远失去活着的勇气,更害怕那种看着晨昏日落的孤独和生不如死的绝望……
我一把捧着他的脸,用力地亲他,不让他下一秒会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敦子……”他感觉到了我的痴狂,却没有制止我的动作,只是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呵呵地轻声笑着。
我开始相信这一切不是梦境,开始相信胖子是真实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开心,我想欢笑,可是却忍不住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放声痛哭,恣意痛哭。
心里堵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堵了太久太久,让我如何能再揣下去……
“你死哪儿去啦?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又爱又怒又恨,心中的伤痛与恐惧都如溃堤般汹涌,只哭得无法抑止、泣不成声。
胖子沉默着,握住我的手,轻轻抚摸着我腕脉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再次用力紧紧地把我搂抱在怀里,沉声说:“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扔下你!”
***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许再瞒着我!”我脑袋枕着他的大腿,侧着身子躺在铺位上。
“要是还骗我,我就……”我把脸转向他大腿根部,朝着他轻绵绵、鼓囊囊的裆部就是轻轻一咬。
胖子“哎哟”一声,连忙伸手捂了捂命根子,皱着眉捏了捏我的鼻子,低声骂了句:“臭小子!还真够狠心的!”
我看着他那微带痛苦的表情,心里这才有些解恨,忍不住笑了,哼了一声:“我都还没说你狠心呢,害得我白伤心了一场,难道你不比我更狠心?”
胖子没再说什么,用他的大手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头发,久久才叹了口气,柔声地责备:“小傻瓜!不是特意提醒过你不要干傻事的嘛?你还答应过我的,却还是干了这么傻的事!”
“你不也说过不允许我开这类玩笑的吗?那你自己还开呢。”我知道他其实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所以心里边也甜蜜蜜的。
“我的情况不一样。”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并不是有意跟你开这种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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