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稍长的那个乘警很客气地对刘嫂说:“那好,麻烦你将怀里的孩子放下来,让大家看一看孩子身上到底有没有这位小同志丢的东西。”
刘嫂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飞快地瞄了瞄我,又飞快地看向她丈夫,然后抱着孩子一把向大胡子身上撞去,一脸愤怒地哭喊:“要是我们身上真有这他的东西就是你栽我们的赃!我跟你拼了!”
大胡子侧身一闪,让开了刘嫂。刘嫂自然而然地就扑到了她丈夫身上,跟着趴在她丈夫身上哭了起来:“你们合起来欺负我们一家子,还有公道没有了?”
她怀里的孩子受了惊吓,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这下围观的众人都开始同情起刘嫂夫妇,而且有人在边上起哄,说大胡子很可能就是小偷的同伙,让乘警把他先捉起来。
大胡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张臂拦隔开刘哥夫妻与围观的人群。
两名乘警相互对视了两眼,然后还是由那名年长的乘警上前去拉开刘嫂:“你先别急着哭嘛,东西在不在你身上还不知道,你哭什么呀!”
刘嫂抱着孩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怒气冲冲地说:“乘警同志,你们要检查可以,但是千万要还我们一个公道啊,可不能听风就是雨,跟他合起来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这个当然,我们会查清楚的。”两名乘警点点头,随即上前协助刘嫂打开孩子的襁褓。
没有!
刘嫂见他们搜完,又主动脱下身上的外套。
不光孩子的襁褓里没有,就连刘嫂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
这下人群里开始骚动起来了,纷纷有人指责那个大胡子不是好东西,多半是在故意帮同伙拖延时间,好让自己的同伙脱身。
我一时也没了主意,只是盯着大胡子,看他有什么说法。
两名乘警看了看我,也死死地盯着大胡子,一时气氛紧张了起来。
一一二
火车已经开始进站,正在缓慢地减速滑行。
大胡子这时却笑了,伸手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刘哥。
“你们还相信他?他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等会把你们所有人都指为小偷!”刘嫂一边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一边气愤地冲围观的人群喊。
“对!不能再相信他了!他就是小偷!应该查他的身上!”“应该先把他捉起来!你看他的样子就不像好人,还戴着墨镜呢,是怕被人认出是惯偷吧?”身后的人们又骚动起来,场面嘈杂而且混乱。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两名乘警见到这种情形,连忙让围观的人们先安静下来。
跟着那个年纪稍长的乘警发话了:“大家先别吵,我来检查一下,要是还没有,那就是这位同志在恶意栽赃,我们会让站务派出所的民警处理他的,你们先静一静!”刘嫂的脸色变得煞白,冲着围观的人们高声说:“以前听人说乘警和小偷是一伙的,我们还不信,现在这个小偷的同伙明显是在诬陷好人,还想恶意栽赃,他们不把他捉起来,却来为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他们难道是警匪一家吗?”她这么一说,人们又重新骚动起来,纷纷质疑两名乘警没有秉公办事。
“这位同志是不是小偷的同伙我们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偏袒他一会你们就知道,小钱,你去搜他的身!”那个年纪稍长的乘警不吃她这一套,示意另一名乘警上前对刘哥搜身。
乘警小钱正要上前搜刘哥的身时,刘嫂立即又哭又喊地抱着孩子扑倒在刘哥的身上,死活不让他搜自己丈夫。
这下那名老乘警也起疑心了,他上前拉开刘嫂,又对小钱示意。
小钱微一犹豫,在刘哥的身上搜了搜。
没有!竟然还是没有!
小钱呆呆地看着老乘警,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乘警点点头,扭头对刘嫂说:“麻烦你再把孩子身上的棉裙打开。”“天哪!你们太欺负人了!”刘嫂抱着孩子,母子俩一同大哭。
“你们太过份了!”
“他们是一伙的!”
“揍他们!狗日的!”
围观的人们顿时再次骚动,甚至有人开始动手推搡两名乘警。
这时,火车早已停住,突然后边有人喊了一声:“列车长来了,麻烦大家让一下!”跟着,我们车厢里进来一个四十来岁、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
老乘警向列车长报告了一下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经过,又向他请示要再次搜查刘嫂。
列车长听完所有的情况后点点头,立即让人到站务派出所叫来一男一女两位民警上车协助。
刘嫂面无血色,只得在两位民警的要求下颤抖着再次打开孩子的襁褓。
让孩子的襁褓被第二次翻开时,里边掉出了一个黄色的牛皮信封。
可是刚才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孩子的棉裙里之前并没有这个信封!
“这是我的!”我眼睛一亮,连忙上前要捡起那个信封,但是被其中一位民警拦住了,让我稍后一同到站务派出所核实之后再进行处理。
这时,围观的乘客们都忽然变得鸦雀无声,但随即又突然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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