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完之后见到我在注意他,有些腼腆地对我笑了笑,又问我会不会弹,我告诉他说会,然后他就把吉它递了过来。我那时在部队有空了也会弹一弹,再加上那天没穿军装,只穿着便服,所以没什么顾忌,于是把吉它接了过来,随手弹了一支部队里的曲子。”
原来这死胖子还会弹吉它!却从来没有弹过一次给我听。我心里恨恨地,先给他记下了这笔帐,准备以后再找他算!
胖子不知道我有这么些鬼心思,继续说:“他听完之后,有些怀疑地问我是不是当过兵,我没承认也没否认。跟着他又拿来一把吉它,让我和他一起弹《MoonRiver》,这支曲子我也正好会弹,于是和他配合着弹了两遍。弹奏完之后他很开心,告诉我:半个月后他们在校园里将有个新生音乐表演会,想邀请我和他一起用吉它弹奏,问我愿不愿意。我那时想着是在自己的母校,料来不会有什么不合适的,便答应了他。”
“就这样两人相互认识了,在那半个月里,我有空了就会去陪他一同练习吉它。那年他刚十八岁,性格很活泼、很开朗,除了音乐外,还喜欢其它的一些文体活动,所以时常会拉我一块去打篮球,踢足球。后来在他们的新生演奏会上,我和他弹奏的曲子获得了二等奖,他很高兴,之后我们还时常会在一起打球、登山。直到有一天……”胖子用力地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地从鼻子里哼出来:“他忽然找到我,然后很认真地跟我说:他喜欢上我了。”
“我那时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当他弟弟一样,心里边疼他,爱护他。而且这种事情在部队、在现实生活中也是犯很大禁忌的,所以当他对我说这番话时,我只是认为他年纪小,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所以回避了……”
“他不相信,而且很失望,于是躲了起来不肯再见我。”
“我虽然有些内疚,但是希望他能从这种错误的想法中走出来,所以也没去找他。”
“可后来我发觉自己也错了,”胖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弹了弹指间的烟灰:“我开始明白到自己对他的感情远非哥哥对弟弟那么简单,但是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走上那条路子,所以我克制住了想他的念头……”
“直到某一天他听到我要结婚了,便疯了似的跑来找我……”说到这里,胖子又沉默了,久久都没有开口。
“后来呢?你被他说服了?”虽然知道他的婚约最终没有结成,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来阿海能用什么方式打动胖子,竟然能让他取消和那个周玉琴的婚约。
胖子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后来?后来我的婚没结成……”
“那……阿海呢?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忍不住张口就问。
胖子脸色有些惨白,神情黯然,但随即淡淡地笑了笑:“那个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说吧。”
我见他这个样子,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于是在他的胖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站起身子到后边划船去了。
***
晴光潋滟,水中一朵一朵的睡莲随波浪微漾着。
我们把毛巾什么的放到小木棚里,然后各自脱衣服准备只穿裤衩下水。
胖子脱裤子时见我紧盯着他的裤裆在笑,忍不住笑着骂道:“小流氓!看什么看!”
嘿!还矫情了!我不光要看,我还要摸呢!
我坏笑着往他边上靠过去,胖子警觉得很,一见不对,立即将裤子往小木棚里一扔,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把我甩在岸上恨得牙板直发痒。
胖子笑眯眯地浮出水面,然后翻了个个仰游着,但露出了个大白肚皮在水面上,让人看了不禁发笑。
我悄悄游了上去,伸手在他大肚皮上摸了一把:“嗯,手感真好。”
胖子赶紧拨开我的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游你的泳,别老想着耍流氓。”
我嗤嗤直笑,不再跟他捣蛋,和他一同慢慢地游着。
蔚蓝的天空飘浮着淡淡的云彩,云彩被夕霞染成浅金色,悠远开阔,整个芦苇荡静静的,只有我们的划水声和远处不时传来的几声水鸟轻轻的叫唤,空灵安详。
游了一小段后,见他也不吱声,只是呆呆地凝望着天空,心中一动,轻轻地潜入了水中,然后悄悄地躲在了一边的芦苇丛边上。
果然,胖子向前游出一小会后发觉到我一直没浮出水面,喊了几声没听到我回应后,似乎有点着了慌,连忙潜到水里找我。
我憋住笑静静地看着没吱声。
过了一会,他钻出水面时,气息已经开始变得粗重,但只是喘了两下后又钻进水里。
当他再次钻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气时,我连忙笑嘻嘻地游了上去,在背后一把抱住他。
他又惊又喜,随后反应过来,脸色忽地一沉,一边喘息一边怒视着我:“你开什么玩笑不好!非得玩这个?”
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心里有点委屈,但是见他脸色憋得有点铁青,双眼发红,连脑门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勃起来了,顿时又觉得很是愧疚,不好意思再看他,于是低下头去没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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