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他两声见他没反应,又见左右厢房的人都在低着头干自己的事,于是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在胖子的柔软的裤裆上轻轻地抓了一把。
只见胖子触电似的一抖,鼾声骤停,还没睁眼就伸手一把捞住我的小臂。
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在一旁窃笑的我之后,手上稍一使劲,将我拽倒在他身上。
我吃了一惊:要是有人路过看见了怎么办?
正想问他是不是睡糊涂了,他就“啪啪啪”地张开巴掌在我屁股上揍了三下,然后放开我,背过身去继续睡他的觉。
我爬起身来又好气又好笑,也在他屁股上用力打了三下:“起来啦,到点吃午饭了!”
“我再睡一会……”这回他不动了,说完这句话之后不再理我。
我没办法,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骂一声“猪”,然后只好坐回一边,等着送餐车过来之后再给他买盒饭了。
下午,车里的乘客一下子多了起来,车厢里开始变得有些嘈杂。
我们车厢里也进来了几位乘客,其中一个三十四、五岁,衣着比较得体,长相颇为周正的男子跟我攀谈起来,两个人不知怎么地就聊到了一块。
不久,我就知道了关于他的一些情况:他姓王,来自河北沧州。因为经常在外地走动做生意,跟全国各地的人打交道,所以也见过不少世面。
他言谈举止大方得体,性格爽朗坦荡,还会不时地和我开开玩笑。我一来旅途无聊,二来见他的性格和胖子在某些方面上颇为些相似,便很乐意和他一同闲聊。
后来他中途上了一趟洗手间,我看了胖子一眼,见他已经坐了起来,穿上鞋子走了过来,一边掏烟一边在我脑瓜子上轻轻敲了一记。
“为什么欺负我?”我捂着脑袋“严厉”地质问他。
“不许随便跟这姓王的聊这么开心!”胖子低低地哼了两声,夹着烟慢慢地往车厢连接处晃荡着抽烟去了。
嘿嘿嘿嘿……原来是在吃人家的干醋!
我还一直以为他从来不会吃醋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见他这么在意自己,心里倒也美滋滋的。
之后,当着胖子的面,我也不好再和别人聊得那么尽兴了。
第三天下了车之后,我们出站时,我还笑着问他是不是吃醋了,结果这个死胖子撇撇嘴坚决否认:“我呀,是怕你没见过世面,到时被别人骗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哼!”
哎……白开心了一场……
“不过,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确实得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过了一会他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让我忍不住就乐了。
“好吧!那你也不许勾三搭四。”我笑着说。
胖子叼着支烟,微眯着双眼瞟了我一下,咧了咧嘴,笑了。
九十六
出站后,我们给大舅打了个电话,然后乘车回郝家村。
路过小关帝庙时,我不由地想起了去年和胖子在这教训长头发、豪哥他们那一幕。
只是这桩事情所引发的种种后果、以及后来牵连颇广的那场围村之战,都是我们当时所全然未能料到的。
不过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情起于胖子,止于胖子,我和他惹的祸,也最终是由他出面平息。
想到这里,下意识地便朝胖子看去,发觉他也正盯着自己,于是笑着问他:“你在想什么?”
胖子笑呵呵地回答:“我在想你想着的事。”
“我才不信呢!”看着他一副诸葛卧龙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忍不住打击他:“我刚才是在想吃的东西。”
“那我也是在想吃的事情。”胖子打蛇随棍上,依旧笑容可掬。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说的,于是故意往他下身看去:“可是我现在想的是你裤裆里的东西……”
胖子哈哈大笑,在我脑袋上轻敲一记:“小色鬼!”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憨厚、很老实,总能让别人觉得他非常值得信任,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比较实在,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眼。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男人女人喜欢他的缘故吧……
是了,豪哥呢?
自从上次他给我通风报信,让我避走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回想起来,卢书记的那些照片应该也是他偷偷送出来的,只是还没答谢过他。要是有机会,还真应该当面向他道谢一声的。
***
夕霞灿锦,撒得满天白云都金红炫目。
霞光侧映在胖子脸颊的汗珠上,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竟使得他那一脸笑容变得神圣而纯洁,不禁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继而怦然心动……
我和胖子两人提着行李包,在离着村口还有颇长一段路时,就远远地听到了摩托车的轰鸣声。
没过一会,果然看见兴子开着他的那辆红色本田,带着一袭飞扬的尘土飞驰着朝村子外头开了出来。
“哎!”我连忙朝他挥手呼喊。两个月没见,说起来还真有点想他们了。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吃了一惊,跟着车子来到我们面前之后一个急刹车,带起了一阵尘土。
请问遨游四海除了老赵与狗还有没有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