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闪动着的炽热目光,不由地心中一暖……
你也是!我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心里默默地对他说,随即转身去继续运送沙包。
八十一
虽然我们这边在拼命地围堰堵水,但由于雨势一直没有减弱,水库的水位居高不下,情况还是没有得到较大的好转。
“这里又多了一个喷口!快给人过来堵!”
“马上来!”
“沙包!快点!”
“上砂石袋!快!水压不住了!”
所有的声音都急促紧张,让大家的心都绷得紧紧的。
“喷口堵了一个又开一个,”身后不知谁说了一句:“他们再不开闸,只怕都要顶不住了!”
跟着有人说:“加油吧,不管怎么样,都只能先扛住!”
“喷口加大了!沙袋!这边!快!快!”
“来了!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水库大坝上有人在大声喊:“县里的领导同意开闸放水了!”
跟着下边的村民们一声欢呼,神色都轻松了好些。
不久,坝上开了两个闸门,开始泄洪。
浑黄的水柱“唰”、“唰”两声先后从大坝闸口处向泄洪渠喷射而出,落在几十米外,把山沟里的乱石冲得飞溅翻滚,声势惊人。
上边开闸泄洪不到一刻钟,我们这边的情况就开始转好,管涌口中向上喷涌的水柱力道也在慢慢地减弱。
“雨好像开始小了!”身边有人在大声说。
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抬起头看了看:是的,天色比之前要明亮了一些,风力和雨势也都减弱了。
这下大家都松了口气,重新相互鼓劲地忙碌着。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管涌口基本上都填堵完毕,水库大坝的闸门也逐渐关闭。
当卸下肩上最后一袋沙包时,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早已湿透,肩膀和手臂也都累得酸麻涨痛快要抽筋了。
想到和卢书记他们一块打羽毛球时的情形,再看看眼前现在的情景,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
排除险情之后,因为考虑到不知会否出现其它情况,所以大家都候在了大坝附近,并派人不停地监控观察大坝附近有无新的险情。
到处都是积雨泥泞,根本找不到一块干的地方,只有随地而坐了。
“好累……”小成慢慢地走了过来,跌坐到我旁边,靠在我身上呼呼喘气。
“我也是,”我苦笑着看看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其他人:“刚才真担心大坝哗啦一声就垮掉了,到时我们这些人跑都跑不了。”“现在只希望雨快点停下来,别再下了。”小成取下鼻梁上洒满水珠的黑框眼镜,一边擦一边抱怨着:“我身上开始觉得冷了,刚才还热得够呛。”“要不要我给你一点温暖啊?”我呵呵地笑着逗他。
“好哇!来!让我抱一下!”小成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跟着把头伸到我面前使劲地甩了几下,把他头发上的雨水和汗珠都甩到我脸上、身上。
我猝不及防,被他甩了一脸,拿眼瞪他:“你是小狗啊?”他诡计得售,奸笑不已。
这时,胖子往我这边走了过来,我赶紧站起身子迎了上去。
只听见身边的小成“哎呀”一声,躺倒在泥泞中。
我扭头一看,嘿嘿直乐……
“乐什么呢?这么开心?”胖子虽然一身泥水砂浆,脸上也还淌着雨水汗水,但依旧精神焕发地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眼中蕴涵笑意。
我没回答,只是开心地看着他,心中只想扑上去一把抱着他,然后狠狠地在他那胖脸上亲几口!
***
风停了,雨势也越来越小了。
看看漫天逐渐消散的乌云,那几个带头的村长和陆胖子商量了一下,决定留下一小部份人再看看情况,其余的村民都先回去休整,以便应付可能会发生的其他情况。
陆续地,各个村子前来抢险抗灾的村民都各自回村了,南坪这边吴村长也准备带人回去。
我见这情形,心里舍不得离开他,却又不能不走,只好一直跟在胖子身边。
他看了我好几眼,但是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余敦,我们走吧。”终于,南坪这边三个村的人都要回去了,小成也走过来对我说。
我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正在最后收拾工具的吴村长他们,一时心中十分为难。
“你……怎么样?”胖子终于开口问我:“明天还要上课吗?”我回答说:“不用,今天下午已经跟学生们说了,给他们放半天假。”“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哨所住一晚?”他笑了笑。
我喜出望外,连忙用力点头,然后对小成说:“反正明天也说了不上课,那我就先不回去了,你跟他们走吧。”小成很是意外,但也没再说什么,跟我挥了挥手,和吴村长他们一块回村了。
***
回到哨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胖子所说的“哨所”其实是个“哨站”。
哨站建在山腰处的一大块平地上,驻扎有一个班。
胖子的房间在士兵宿舍的另一边,有十来个平米,开有两扇窗户,倒也通风透气。
请问遨游四海除了老赵与狗还有没有其他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