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王芃泽觉得身体很舒服,回到营地做了很多菜。两人默默了吃了一点儿,看天黑了就上炕睡觉。柱子枕在王芃泽的臂弯上望着他的眼睛,突然察觉到浓浓的离别的伤感,就温柔地伸出手,手臂环绕着王芃泽的脖子。
柱子说:“叔,我总是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可是真要说的时候,又觉得那些话全无意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王芃泽回答,“其实我全明白。”
想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王芃泽对柱子说:
“我也想过我可以试着给你你想要的,可是毕竟有区别,我们每个人都不可能事事遂心。可是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不想看着你带着遗憾离开,如果我的身体能够说明什么,你就拿去吧。我王芃泽有的,也就这副臭皮囊。”
柱子怔怔地望着王芃泽,有点儿不敢相信,眼睁睁地王芃泽脱了秋衣秋裤,又脱了内裤。他看到躺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这个男人,高大的、心甘情愿的、体型宽整肌肉厚实的真实而火热的躯体。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试着从锁骨往下触摸,王芃泽的身体紧张得抖了一下,但没有拒绝。柱子觉得自己的身体绷直了,他的手在王芃泽的身体上一寸一寸地往下移,警觉到眼前得这个诱人的身体始终不能放松。
柱子笑了一下,低声道:“叔,既然你说了,就要做到。”王芃泽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不看他。柱子要王芃泽侧躺着,手渐渐绕到了王芃泽的背后,顺着脊椎慢慢摸到椎尾,又从下边移到正面,握了一下又松开。柱子笑着对王芃泽轻声说:“叔,那我要开始了。”王芃泽睁开眼睛,一脸惊恐地望着他。柱子并没有大动作,拿出在周秉昆的身上积累到的经验,用在王芃泽的身上开始挑逗,感觉到王芃泽渐渐有了反应。
但是王芃泽一把挡开了柱子的手,充满歉意地慌忙道:“不行柱子,我做不到。”
“我早看出来了。”柱子呵呵笑道,“我是在逗你呢。”
柱子笑趴在枕头上,笑了一会儿又哭出声来。王芃泽穿上内裤和秋衣秋裤,看到柱子哭得如此剧烈,无奈地道歉:“对不起,柱子,是我不好。”
“我不是难过。”柱子哽咽着说。
王芃泽伸出手,轻轻抚着柱子的肩。柱子哭够了,就侧过身来紧紧抱住王芃泽,轻声说:“叔,你还是不了解我,只要是你不喜欢做的,我也不会喜欢。”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柱子又说:“其实我也想明白了,我并不是要你做什么,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你。”
王芃泽轻拍着柱子的背,轻声说道:“我也担心有一天你会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你不能倔强了,你得听我的,不然这一天可能很快就会到来。毕业后你就考虑成个家吧,只要你答应我这个要求,其他的事我都可以迁就你。”
如此动情的时刻,柱子是没有勇气抗拒王芃泽的劝说的,就依偎在王芃泽的怀里点点头,茫然地回答:“好,我答应你。”
15
睡到后半夜,突然又从外面传来混乱而剧烈的犬吠声,王芃泽从昏睡中突然变得清醒了,穿着秋衣呼地坐起身来,伸手拍柱子的肩唤醒他,大声激动地说:“快起来,狼又来了。”
其实柱子早就醒了,正凝神听着外面的声音,觉得这次小黑小白小花的叫声似乎比上次要凶狠,心下生疑,穿衣服之前先趴在窗玻璃上向外看了,回过头来紧张地对王芃泽说:“好像不是一只。”
柱子伸手在墙上摸灯绳,被王芃泽伸手制止了,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说你一拉亮灯,狼就会跑。两人摸黑把衣服穿上了。柱子打开门,王芃泽抓起门后的猎枪,抢先冲了出去。经过门口的那个瞬间,王芃泽的身影让柱子蓦然感到从未有过的高大,把门外呼啸的冷风挡了个严严实实。
柱子怕出事,紧紧跟着王芃泽冲出去。气象站的大院是没有院门的,大门口只是黑乎乎的一个石头砌成的拱形门廊。两人跑到门口,看到搏斗现场距离气象站大约500米远,这时仍是寒冷的黑夜,星和月都被云层遮尽了,凭着积雪从地上映出的微弱光亮,只能看到几个黑乎乎的影子在蹦跳着相互撕咬,发出凄厉的叫声相互恫吓。但是辨不清数量,这些血腥的四足动物把地上的积雪搅乱到了空气中,望过去是朦朦胧胧一片白。
情况紧急,王芃泽担心小黑小白小花的安危,立刻从口袋里摸出哨子,用力吹响了一声。小黑小白小花听到了,掉头往回跑,后边有动物在紧紧追赶,在雪地上簇簇地跃了几下。柱子看了大惊,对王芃泽喊道:“糟了,好像遇上狼群了,有四五只呢。”
王芃泽在门廊下端起枪瞄准,发觉太乱了,根本分不清哪是狗哪是狼。这时柱子已经搬来了木梯,靠在距离大门口最近的房屋的墙上,催着王芃泽上房顶,然后自己也慌忙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