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让王芃泽蓦然想起了许多年前在老鹰峡的山洞里的那个未成年的柱子,那一晚,那张神志不清的脸上也是这样一副求救的神情。王芃泽艰难地用双膝跪下来,拿开王玉柱的手,大手温暖地握了上去。王玉柱“啊”地一声喊了起来,感觉王芃泽正在把身体弯过来,睁眼一看,看到王芃泽正模仿着碟片里日本人的方式,把头低下去,要用口来帮忙。王玉柱突然间觉得极不习惯,双手捧着王芃泽的头,急匆匆地说:“不行,不行,叔你用手就行了。”王芃泽用手套弄了几下,感觉到手中暗流劲涌,王玉柱闷哼一声,“唰”地射了出去。
王芃泽笑着对王玉柱说:“你跟以前一模一样呀。”说完后越来越觉得好笑,扶着王玉柱的腿嘿嘿地笑,又哈哈地笑,笑得无法站起来。王玉柱不动声色地用卫生纸擦干净了,穿上短裤,蹲下来望着王芃泽的脸,生气地责问道:“你刚刚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用口?”
王芃泽纳闷地解释说:“我是不懂嘛,所以学一下别人的方法。”王玉柱依然咄咄逼人地问:“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你根本就不喜欢,为什么要模仿?”王芃泽闭口不语,王玉柱有些厌恶地说:“你刚刚那个表情,与平时完全不一样,跟个陌生人似的,我差点儿就认不出来了。”
似乎觉得这句话难以理解,王芃泽想了一下,问:“柱子,难道你冲动的时候,还在意我是什么表情么?”王玉柱立刻回答:“当然。”
两人愣愣地对望了一会儿,王玉柱又说:“叔,你有点儿不对呀,是不是周秉昆那家伙跟你说什么了?”“没有啊。”王芃泽回答,“周秉昆和我说话的时候你也听着呢,他说什么你都知道。”王玉柱生气地问:“那你怎么和他一样,把我看得跟个野兽似的。”王芃泽疑惑地解释道:“没有啊。我是考虑到你有这个正常需要,趁我现在身体还不那么糟,就配合一下你。”
王玉柱盯着王芃泽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双手伸到他的腋下把他抱起来,笑道:“那你为什么不用后边来配合我?”说着一只手抱紧了王芃泽的身体,一只手伸到下边去脱王芃泽的短裤。王芃泽用手挡了一下,终是敌不过王玉柱的力气,被脱得露出了屁股。王玉柱伸手抓了几下,嘿嘿地笑着说:“这样我还不用看到你的表情。”
“可是我觉得那样会疼,只有用口我还能承受。”王芃泽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要穿上短裤。王玉柱笑道:“别穿了,我想洗澡,叔你陪我一起洗吧。”
两人坐在浴盆里面对面地望了一会儿,王玉柱笑了,说:“叔,我自己都不看那些小电影,没有感情地蛮干有什么快乐可言?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们相互亲近,你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可以让我激动,比小电影里的方式高明多了。”
王玉柱扶着王芃泽的身体,在浴盆里转了个方向,让王芃泽躺在他的胸口上,用手沿着王芃泽的胸膛摸到肚脐,又摸到大腿根部,揉捏了几下,在王芃泽的耳边轻声笑着说:“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瞧瞧,证据就在眼前。”
王芃泽也笑了,无奈地说:“想不到我王芃泽这辈子,也会对男人有反应。”
“不是对所有男人。”王玉柱笑道,“只是对我王玉柱一个人有反应。”
13
王玉柱喜欢的方式,是给王芃泽洗完澡之后,把他的身体从浴盆中湿漉漉地抱出来,轻放在洗手间里的一张铺了白毛巾的按摩台上,用大毛巾轻轻缓缓的、仔仔细细地帮他擦干。最初的时候王芃泽会不习惯,擦到腋下或胯下时会觉得痒,会笑着害羞,会拒绝,会抢过毛巾自己擦干。可这种最初很快就过去了,王玉柱用干干净净的大毛巾给王芃泽揉干了头发,擦了眼睛、耳朵眼儿、脸和脖颈之后,王芃泽就睁开眼睛,不说话,也不笑,安安静静地看着王玉柱,似乎能够看出此时此刻在王玉柱的眼神里有着一种神秘而热切的东西,不是情欲,却又比情欲更加令人激动,更加靠近某种重要的本质。
有一次王芃泽问王玉柱:“柱子,是你变了么?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
王玉柱恍然地笑,回答道:“是你变了呀叔,是你找到了我,把你自己交给了我。现在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是我的,你就是我,又怎么会拒绝我?”
王芃泽不太明白这些胡言乱语。思维里想不通,身体却能够懂得,王芃泽的身体对王玉柱已经不再有任何提防,毫无芥蒂地在王玉柱强壮有力的双手之下有时躺着有时坐着,带着一种依赖和期待,任由王玉柱用毛巾从锁骨处继续往下,一寸一寸地温柔拂拭。王玉柱的手拿着毛巾在王芃泽的身体上体毛多的地方反复揉压,用手指掠过王芃泽的皮肤,和前后只肯让他一个人触摸的私密器官,他笑着像是在欣赏世界上仅有一件的艺术品,精心打磨和护理,一个一个地擦干王芃泽的脚趾。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