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再说我眼泪出来了。”
“你一天就知道掉眼泪。”
“……”
不知道我和马小强的关系是不是就此掀开了新的篇章。
到了晚上,我们又顺理成章地交织在了一起。
我靠过去亲他的脸。
他搂着我坏坏地笑,说,要不要再来一次。
当他饱含张力的肌肉和富有弹性的皮肤刚触碰到我,悸动如潮汐般翻涌,那是我无法拒绝的诱惑。
很快,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这一次,他明显积极主动了不少,像是卸了千斤重担,褪尽铅华和羞涩,他甚至睁开眼,顽皮地咬着嘴唇,冲我温情地笑。
我两只手不停拨弄他的小乳头,不一会儿,他就受不了,喷薄而出后,重重摊在我身上后。
结束后,他张开臂膀,把我抱入怀中,轻轻摩挲我后脑的头发,直到要入睡了,我才拍拍他的屁股,说:“还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他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搞的,你一碰我乳头就受不了。”他恨恨地说。
第二天起来,他开始整理我qq里的好友。
“哎,以后不准和他们联系。”他说。
“本来也没联系。”我亲密地趴他肩膀上。
他说:“那你留他们号码干什么,删了。”
我说,好。
他又说:“不准见其他网友。”
我说:“本来也没见。”
他捏我的鼻子:“我是说以后。”
我又说:“好。”
马小强真把我qq那栏里的好友全删了,一个不留。
见他不停摁着鼠标,我凑他耳边小声地说,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他看我一眼,没说话,倏地又低下头,加快了鼠标删人的动作。
“是不是嘛?”我开始摇他肩膀。
“不知道!”他突然用恨恨的语气说。
“那你删我qq干什么?”我故作生气状。
“哎,真搞不懂你,你非得找那种人吗,见面又能咋地?他还能帮你生孩子?”他现在动不动就把生孩子搬出来。
“不一样的。”我当然不会再去找那种人。现在想想,是我太心急了,刚和对方抱在了一起,我就急着想搞清楚,他到底是因为喜欢我而主动接受我们这样,还是仅仅是不希望我再去找那种人而被动接受我们这样。
“怎么就不一样?”他声音很大,像是愤懑中的低吼。
“我们是兄弟。”我又是底气不足地把这句搬出来。其实,我多么希望他能不仅仅把我当兄弟,就算成不了爱人,情人也行啊。
“又来了,兄弟咋了?”他开始穿衣服,边穿边恨恨地说,“是,你说的没错,咱俩是兄弟,可就算是兄弟,那也是认识十年的兄弟,他们有我靠谱吗。再说了,他们无论怎么帮你弄,也只有两只手十根手指头……”
“都说了不一样。”我打断他。
“到底哪不一样?”他穿好衣服来到我面前,举起双手,在我眼皮底下晃了晃那十根手指头,“都是两只手十根指头,难道那种人的手搞得更爽?再说,两个男的之间这种事情有那么重要吗?”
我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他和qq里的那些人一样,也有两只手十根手指头,也可以帮我弄,我根本没必要去找那种人。
可能,在他的潜意识里,两个男的在一起,无非就是用手帮对方搞一搞。你和他谈1和0,他不懂。你和他谈情、谈爱、谈生死相依,他又没体会过。他也确实想象不到两个男的在一起能弄出什么花花肠子来。
不过,细细一想,那又怎样呢?
我还能要求更多吗?
他能这样想就不错了,有多少直男你碰他一下,那鄙夷的目光让人看了想死的心都有。
自从马小强慷慨激昂发表“两只手十根手指头”的神论后,就奇妙消失了。
他倒是给我来过一次电话,说他爷爷身体不好,他得回家照顾几天。之后,就再没他任何消息。起初,我没太在意,因为那几天我也回了趟学校办实习手续。
只是,当我办完手续给他打电话,发现竟然关机了。
此后,我又在家傻傻等了几天,他还一直没过来找我,我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凄凄地想,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明明说过不会再离开我,到底还是第N次把他吓跑了。
本来,我想再给他打个电话,或者主动去他家找他问个明白,想想还是算了。何苦呢,他要真在乎,早就和我联系了,也不会神秘消失那么长时间。
我发现,我又在这场无形的斗争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当马小强来找我时,我已经忘了多少天过去了。
绝望的我,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我正如火如荼做着前往广州的各种准备,我亲生奶奶说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素未谋面的姑姑,嫁给了一个做服装生意的大老板。她要我们过去看看,了解了解怎么做服装生意。我母亲要看摊,走不了,我父亲整天跑出租,更走不了,他们一致决定让我去——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