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人月共圆夜,世间无叹息。
祝愿天下所有孤独的灵魂有枝可栖,人月同圆。
老陈醋
等我絮絮叨叨,避重就轻地把和所长认识的经过告诉陈国志,大家沉默了好一阵子。
“就这么—好上啦?”陈国志一脸醋意,酸溜溜地看着我。
“什么叫好上了?”我假装糊涂。
“我说你,是不是和那个…所长勾搭成功了!”
“什么叫勾搭成功啊?我根本没有勾搭他!”
“在树林那次不算,后来你们,你们真刀真枪…干过吗?”
陈国志的一双小眼睛死盯着我,好像我给他戴了绿帽一样。
“呵呵,干没干过,好像跟你不是很大关系吧?”我满不在乎冲着他翻了两个白眼。
“好歹,我也是…你的,男,朋友啊?”
“嘿嘿!注意措辞,是前男友,而且是十几年前了。”我故意气他。
“好啊!一贯自命清高的寇海洋,也堕落到随意出去约炮了…”
“呵呵,好像你没约过炮一样?”我才不怕和他斗嘴。
“我…不一样,我一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你不同。在我心中你一向都是有原则有底线,洁身自好的好人。”
“哈哈!你不用道德绑架我,我才不想做什么好人…这年头做好人多苦多累啊!”
“寇海洋…我对你,太失望了!”他两眼快要冒出火来,冲着我大吼了一句,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我看到他抓狂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他背过脸去,一直在低声嘟囔着什么。虽然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我也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我轻轻地拍拍他有点佝偻的背:
“陈国志,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老男人了。你奔六十,我也四十多了。人生已经过了一半,甚至大半了。留给我们的时光还有多少呢?难道,我每年就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你一年两次来翻我的牌子吗?”
他没吭声。
“我和你不一样。你现在要事业有事业,要名望有名望,要家庭有家庭,甚至还有了第三代。哪怕你现在什么都不干了,每个月还有两万多的退休金,五险一金足以保证你生活无忧,和家人共享天伦,而我呢?我有什么?”
“我没有稳定工作,没有自己的家庭,没有伴侣,没有孩子,五险一金还要从自己可怜的积蓄里扣。”
“多年奔波在外维持生计的日子,熬坏了我的身体,摧垮了我的生存意志,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抑郁了,经常会在半夜里的噩梦中扎醒,不知身在何方,心跳接近每分钟两百多下,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惶惶不知怎样才能熬到天亮,无数次怕自己承受不了从天台上跳下去…”
“曾经,我省吃俭用节衣缩食攒钱也在城市里买下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刚开始住进去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城市,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可是当工作和生活的各种压力和情绪无法排解时,只好从这间房摸索到另一间房,再从另一间房又摸索到另另一间房…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套房子…”
“那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教师的这个“神圣”的身份中,生活在和你交往的四年回忆中,自命清高,有原则,有底线。这是对一个好老师,好男人的要求,可也是一种桎梏…可我,我根本就不想做这样的好老师,好男人…”
“我为什么不趁自己年轻力壮的时候,享受属于自己青春的欢愉,还要维持表面的清高和保守着所谓的原则和底线。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小人物,我要过的本来就是这种带着烟火气的小市民生活。”
“我是同志,我坚持自己的想法没和女人结婚,我知道自己想要找的是一个陪伴左右的生活伴侣,但是当这个人没有出现的前提下,有一个我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的炮友向我求欢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假装清高,自命不凡,拒绝他?凭什么我,寇海洋就不能坦荡荡约个炮呢?难道,我还需要别人给我立一座贞节牌坊吗?”
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发现自己的情绪已经难以控制了,这些年所受的酸甜苦辣不断涌上心头,喉头一阵阵发紧,眼睛又酸又涩。
强忍住眼眶里的泪珠,不让它流下来。
本来还想和陈国志开个玩笑,逗逗他,结果反把自己逗哭了。
“对不起…少爷,我…”
陈国志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马上转过身走到我面前,左手轻轻揽着我,右手不停地在我脑袋上抚摸着。
双眼噙着泪花,双手紧紧抱着他略显笨重的腰身,把涨得通红的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然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等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陈国志柔声问我:“要不,回来深圳吧?”
眼神里充满期待。
“谢谢你,老头儿!”我满怀感激地望着他,“冲着你这份心意,我也没有后悔曾经死心塌地爱过你。”
您好,请问天涯一路同行有个文章《傻蛋和傻蛋》您能找来吗?作者叫摆地摊卖小孩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