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单身久了,会带来许多常人看起来很古怪的习惯。
公众场合,不大爱说话,遇到老朋友却可以滔滔不绝。
习惯独立思考,从不愿意一窝蜂地跟着别人后面瞎起哄,却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各种聚会也不大会应酬,跟谁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不会和身边人聊得热火朝天。
不再害怕一个人旅游,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出去餐馆吃饭…
不再介意旁人用不一样的眼光看自己,对于自己的很多事情不作任何解释,坦然走在大家异样的眼光里…
只是,夜深人静时难免会有一种心灵深处的孤独。
嗯,也许,能抱着一个人睡能让皮肤的饥渴得到缓解。
嗯,或许我也需要改变,是吗?
摸索出床头的手机,打开软件,再看了一眼里面的果照:
所长,你好!
星期天早上,体育馆。
中秋的阳光温暖而并不灼热,落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慵懒。
老家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人少车不多空气清鲜。只要不是刮风阴雨天气,透明澄澈的蓝天几乎天天可以见到。
走在绿树林荫的小路上,能闻到树叶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生活节奏慢下来,人心境会安详很多。焦虑的情绪主要来源于心不安,欲望太多,求之不得,百病从心生大概就是源于此吧!
从小就不大合群,看到人多的地方,总会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局促不安。因为工作的关系,被迫改变了很多,陈国志也曾敲打过我很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今放下一切,能率性而为,做回自己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或许,骨子里就是一介农夫。
尽管,大学毕业以后多年来一直在城市里工作,但每年寒暑假我都会回老家帮忙干一些农活。
夏天的稻谷抢收和秧苗抢插是最辛苦的,我一直干到三十五岁,直到父母干不动农活,搬到县城的小区生活为止。
看过一份调查报告,
说中国乡村的乡绅文化和躬耕文化实质是由于乡村的消失渐渐被社会的发展浪潮所吞噬的。
“回不去的老家”,“已剪断的乡愁”,“童年生活的消失”,“无处安放的城市灵魂”等等这些和心灵归属有关的话题不时刺激着现代人的神经。
渐行渐远的自然生活让人们已经意识到了人类始终是从自然界里进化而来的,亲近大自然始终是人的天性。
保护人类生存环境,给现代人心灵放个假,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政策出台了。
没错,银山银山就是绿水青山。
在体育馆的小树林里,我眯着眼静静地享受着无人打扰的恬静时光,嗅着花香,轻声哼鸣。
“嘿!嘿!你在干嘛呢?”
一声招呼像炸雷似的在后面响起。
我惊异中猛然回头:
一个高大健壮的中年男人,一身短装警服。板寸头,国字脸,络腮胡,腮帮子的肉鼓鼓的,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直愣愣地看着我。
更让人差异的是他,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姑娘。
“天啊!你…就是,那个…所长啊?”
酸秀才
“对啊!你就是那个—酸秀才吧!”
TMD!你会不会说话啊!会不会聊天啊?你是不是地球上的生物啊?啊?
我还没有接话,第二句又来了:“你怎么那么矮,也没照片那么好看啊?”
在地球上活了四十多年了,第一次听别人初次见面可以这么说话的。
只感到他的目光像芒刺一样落在身上。
肚子的那股火已经完全压不住了,噌噌地往脑门上钻。
我用多年来的修养稳住心神,黑着脸,压低嗓门,用凌厉的眼神剜着他。
“对不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秀才早已不存在了,更不用说是酸秀才。成年以后我一直就这么高,至于好不好看,轮不到你当面评价。长得不好看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到派出所上户口还要所长批准不是?”
大概是我冰冷的语气和狠狠的眼神起了作用,又或许他自己已经意识到说错话了。
我清楚看到他不太白的脸上,一阵阵涨红,甚至耳根子都红了。
还好,皮虽然厚,还不是死皮一张。
我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他,非常坚定,没有一丝动摇。
刚开始他还能望着我,对视了一会儿慢慢地就扛不住了,然后神色尴尬地低下了头。
场面和气氛都不是一般的尴尬。
我正打算绕过他,走出树林,心里想着像这种男人永远不要再见了。
“爸爸,他—是谁啊?”
一把稚嫩的甜甜的声音,奶声奶气地问道。
这时,我才意识到站在他旁边的小女孩。
瓜子脸,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黄黄的头发扎着两根稀松的羊角辫。
从遗传的角度看,一般都是爸爸帅气,女儿自然漂亮。
“哦…他是爸爸的好朋友,你叫他叔叔就好了!”
他弯下高大的身躯,一脸温柔地摸摸小女孩的脑袋,低声说。
“叔叔…好!”
小姑娘扬起脸,扑闪着两只灵动的大眼睛,迟疑了一会才怯生生地向我打招呼。
您好,请问天涯一路同行有个文章《傻蛋和傻蛋》您能找来吗?作者叫摆地摊卖小孩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