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想陈国志说得也没错,我就是喜欢好看的男人,特别是有内涵有个性有思想的中年男人。
可是,哪个同志不喜欢好看的男人呢?
喜欢不代表可以拥有嘛!
权力范围内,当然择优选择,谁那么傻?
追求美好可是人的天性。
查理芒格有一句非常经典的话,现在已经烂俗了,但仍然被很多人奉为信条:得到一件东西的最好方法就是让自己配得上它。
这个“它”当然包括伴侣和爱情。
所以,和陈国志在一起的四年里,我一直也不敢偷懒懈怠,在能力范围内争取不断修炼自己,提高自己。
或许,是因为在学校被压抑太久了,龙斌说出了我很久以来一直想说的话。
或许,是我太寂寞了。因为离开陈国志快三年了,我的情感世界一直是干涸的。
又或许,是龙斌热情爽朗和善解人意,他身上既有知识分子的儒雅,又有江湖儿女的豪气,精致而不失地气,让我感受一股久违的温暖和亲切。
他像一位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让失意几年的我第一次可以这么坦荡地宣泄自己的情感。
所以,一向谨小慎微的我在酒桌上开始慢慢失控了。
刚开始还得有点矜持,渐渐就大声吆喝起来,频频地和别人碰杯,喝得不亦乐乎,奇怪的是酒量很浅的我竟然状态奇佳,虽然头有点晕,但没有多少醉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真的很想大醉一回,以此来忘记这些年来的不痛快。
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我竟然麻木了,完全感觉不到酒的味道,只是不停地喝。
连欧阳钧善意的提醒都不管用了。
喝到后来,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了,眼前的一桌人影渐渐开始晃动起来。
欧阳钧察觉我的不妥,叫龙斌强按住我不要再喝了。
可是已经迟了,我和龙斌喝了一杯脑子懵懵的,发呆一阵以后,一股难受的恶心从肚子里蠢蠢欲动,然后直冲向喉咙。我想使劲把它压下去,以免当众出丑。不料一张嘴就哇哇吐开了,幸亏我扭头动作快,要不然全部都倒在旁边的龙斌身上了。
“你看,就你别灌他喝嘛?也不看着点!”欧阳钧冲着龙斌大声嚷嚷。
我弯着腰,向欧阳钧摆摆手,无力地喘了口气:“没事,是我自己…自己要喝的。”
“没事吧?廖老师,我扶你到洗手间。”
有点愧疚的龙斌见我那么难受,一把架起我,几乎是半抱半拉地把我送到洗手间。
在洗手间,肚子虽然翻江倒海般难受,但想吐还吐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抽搐干呕着。
在门外站着的龙斌关切地说:“呕不出来是吗?试试用手指抠一下喉咙。”
我的手指刚伸进去喉咙,就感到一阵阵恶心,肚子抽搐了两下,马上哗哗地开始吐了。
好家伙,红的绿的,晚上吃的喝的全倒出来了,简直是一泻千里啊。
眼泪鼻涕一大把弄得满脸都是,幸亏背对着门外的龙斌,要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我在里面站了好一会,才敢走出来,只感到头疼的厉害,腿脚直发软。
龙斌见势不妙马上过来紧紧半抱着我,我也很自然地靠着他身上。
闭上眼踉踉跄跄地走着,好久没有被一个人这样抱着了,感觉真舒服啊!
回到餐桌,欧阳钧已经把账结了。
“廖老斯,还好吧?第一次请你吃饭就把你灌醉了,真不好意思,都怪龙斌这家伙不厚道!龙斌,你负责送廖老师回家啊!”
“没事,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喝得那么痛快!我负责照顾好廖老师,哎—你就放心好了!不会亏待你儿子的班主任的!”
我望着这两个男人还在磨牙,无力地笑了。
这个龙斌,还真是能贫!
欧阳钧开车,我头晕晕地靠着龙斌肩膀坐在后面。
他搂着我的时候,没有一点生硬之感,朦胧中仿佛感觉到旁边坐着的不是刚认识的龙斌,而是陪了我四年的陈国志。
汽车有节奏地轻轻摇晃着,龙斌一直用左手搂着我,让我的头舒服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哦,真希望这段路可以再长一点。
…
到了我的宿舍门口,龙斌刚打开门。我突然又感到一阵阵恶心,赶紧一头扎进洗手间里,可抽搐了半天却吐不出一点东西,抠喉咙也没用。
头痛欲裂,肚子反复抽搐,腿脚虚软,妈的!实在太难受了。
这些年喝醉过几次,不是陈国志在身边侍候,就是王德成体贴照顾,可是今天喝醉的丑态却是被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全看在眼里。
想想,这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遭到的种种打击,心里的各种伤痛还不敢向任何人提起…
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一时都涌上心头,鼻腔里一阵阵发酸,喉咙不停地哽咽着。
“寇老师,很难受吗?来,先用热水漱漱口,再喝点肚子会好些的…”
龙斌见我难受,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强忍住眼泪,漱漱口又喝了半杯水,感觉好些了。
刚跨出洗手间,看见龙斌一脸担心的表情:“没事吧?”
您好,请问天涯一路同行有个文章《傻蛋和傻蛋》您能找来吗?作者叫摆地摊卖小孩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