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没问题啊!上哪吃?”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低头走路。
“我带你去吃湖南菜,顺便去拜访一个老乡。”
“老乡?干嘛要去拜访你的老乡啊?”
“哈哈,先买个关子。到时你就知道了。”
龙斌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把我的头箍紧,让我几乎紧贴在他的怀里。
有别于陈国志热烈粗野的体息,龙斌身上永远是带着清爽干净且淡淡的香水味。
那种海洋气息特别让人心神放松,可是…
他的衣柜里可能是放着薰衣草吧,那件大衣里面潜藏着鲜活的清新却不时扰乱着我敏感的思绪。
我想,每个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想找个人来依靠的吧!
工作的挫败,感情的荒芜,生活的种种不如意让我不知何去何从,而龙斌以他多年生活修炼出来的智慧不时能给我豁然开朗的指点。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真的很奇妙的,尤其是同性之间。
很多人总认为同志是要分攻受,1和0,还有人干脆就叫老公和老婆。
而我一直就没有这个概念的。
尤其是和陈国志相处的四年时间。
虽然他身为体育老师,体格健壮,气质彪悍,比我高一个头,身上是满满的雄性荷尔蒙,但是在他面前我一点也不怯场,尤其是当他一开始死活不从到后来*劲十足在我下面忘情地呻*时,我总会感到一股无比的自豪和无比的强大。
生活中的陈国志人情练达,圆滑通透,远比我成熟干练,我也心甘情愿被他抱在怀里,懒洋洋地享受他带给我的安全感。
在他受到打击的沮丧之时,他也会像只温顺的小白兔一样窝在我并不强壮的胸口,理所当然地满足于我的抚慰。
在自己爱人面前,就应该是坦荡赤裸的,不论是灵魂还是肉体。
这种互补的画面在我们心中一点也不违和,我们之间也根本没有在意谁就是攻,谁就是受。1和0的角色更没有界定,就好像主力和替补运动员一样,谁的状态好就谁上。只要比赛能赢就行。
两情相悦,只要能满足对方,有什么不可以呢?
可是…
在龙斌的面前,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卑微。
他伟岸的英姿,俊美的面容,潇洒的风度,温润的气质,哪怕是学识和修养都远远在我之上,这种感觉有点像粉丝仰望大众明星,完美且有距离感。
见了他,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华灯初上,城市的大街小巷变得热闹而沾染着烟火气。
不时从各个角落飘出来饭菜的肉香让这个冷漠的冬夜洋溢着一种被疏离的人情味。
“远吗?”
“不远。”
“不打车吗?”
“不用打车,你开会坐了那么久,刚好走走路,活动活动筋骨。”龙斌随意在我肩膀上搭着的手臂让我真实感到他的存在。
“累吗?”
“嗯,有点。”
“我给你揉揉。”
温热细腻的手掌落在我的脖子上,先是轻轻的抚摸,然后是带着力度的按摩,好舒服啊!一种遗忘已久的幸福从心头慢慢地漾起。
偷偷瞅一眼身边的男人,眉眼舒展,嘴角弯弯,一脸满足的笑意。
呵呵,真好!
四十之惑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在今天看来,四十不惑对于我来说依然是个不小的问题。
知识爆炸,科技更迭日新月异的时代,你想一本黄历读到老那只能是个笑话。
六七十年代出生的那几代人多少有些理想主义。
青春年少时,哪一个热血青年不是憧憬着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成就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光耀门楣。
甚至可以做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出身草根阶层的我曾经为此奋力挣扎过,不信命,不认命。
后来听了得到的吴军《硅谷来信》里谈到,一个人的成就是离不开你所处的大时代,大环境的,一个人的能力再强都有其的局限性。
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有大格局,有超常能力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尔等平凡草芥。
这不是迷信,也不是宿命论,而是一种科学的辩证法。
也许是因为家庭出身,也许是因为文科男的思维习惯,也许是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天性就是如此。
反正在离开陈国志之前,我对人和事乃至世界的认识都是很感性的。
做人做事也习惯了凭主观感觉。
因为在深圳的第一个落脚点就遇到了陈国志,虽然刚开始也磕磕碰碰遇到了不少的困难,但是因为有了他在前面为我遮挡了不少风雨,深圳学校的环境也相对宽松,所以那几年我真的像陈国志说的那样,大少爷一般养尊处优,没有太多的烦心事。
工作上面有领导的重视和认可,下面又得到家长尊重和学生的喜爱。
至于可遇不可求的感情,尽管和陈国志是不能见光的地下情,但是由于他的年纪比我大好多,又出于对我某方面的愧疚,对于我任性妄为的很多行为都是比较包容的,心宽自然体胖,我的体重从刚到深圳不到一百斤一直飙升到130斤,曾经一度逼近135斤的记录。
您好,请问天涯一路同行有个文章《傻蛋和傻蛋》您能找来吗?作者叫摆地摊卖小孩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