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份普通的工作,按点下班,浑水摸鱼,有一天过一天,这辈子就这样了。
于是,学着书里生不逢时的文人墨客,独自登楼,把栏杆拍遍。
看着瘦骨嶙峋,满脸沧桑的龙斌,我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可,试想,我何尝不也是个可怜人呢!
十年后的相逢,一个是麻木隐忍的中年闰土,还有一个是“站着吃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孔乙己。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没有结局的结束
酒店的大床上,空调的暖气一直开着。我和龙斌都没穿衣服,大家都仰脸看着天花板,一丝不挂地躺着床上。
也许大家赤裸相对,才能感受到对方的坦诚吧!
是的,我们都不再年轻,我年过四十,他已经五十有多了,大家都很明白该过去的总归过去,谁也无力挽回发生过的一切,因此彼此的心情都很平静。
我没有看着他,他也没望着我。他语调冷静,平和地讲述了十年前我们一晌贪欢以后,他不辞而别,再到这些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其实,事情发生和我预料的也相差无几,只不过这一切都太巧合,太狗血而已,以致我不肯也不愿意相信。
那天早上,龙斌醒的比我早,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连忙找了个数据线充电,开机以后才发现,在江苏老家的妻子竟然发来了三十几条信息,原因就是凌晨一点多,龙斌的岳母上厕所时不小心摔成了脑溢血,连夜送进了重症病房抢救。
因为自从龙斌的父母去世以后,他的岳母就和他们一起生活了。龙斌和妻子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龙斌上面有两个姐姐,妻子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但哥哥去了日本,姐姐远嫁外地,所以手足无措的妻子只能不停地给龙斌打电话。可惜龙斌电话关机了,只好不停地发信息给他。
世界上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巧!
看到信息的龙斌一下子就懵了。这个噩耗宛如晴天霹雳,震得他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连忙给妻子发了几个信息,然后下意识地往医院宿舍里赶,一边给医院领导打电话请假,一边忙着收拾简单的行李,然后再定下了下午的飞机票。
在这匆忙的过程中,他不停地和妻子打电话,发信息沟通,保持着联络。手机刚充上一点点电就用完了,然后就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中。
等回到老家,已经是旁晚时分了,夫妻两人都来不及说什么就赶紧和主诊医生商量病人的手术后的情况。
由于,事情突然发生在半夜,老人接近八十高龄,家里人不多,发现的晚,送医院的过程又耽搁了一段时间。尽管手术很及时,但是效果并不理想,病人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中。
充满自责的龙斌只好满心愧疚地安抚情绪接近崩溃的妻子。
幸亏老人生存的意志顽强,两天后也终于醒过来了,但是半身瘫痪了。
三天过后,病人转入普通病房,龙斌才有时间想起我的事情来。可是没想到,妻子却在他的手机里看到了我们之间暧昧信息,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分量了。(大部分信息都被龙斌删掉了,仅存了几条。)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一直认为龙斌的情人是个女人。
龙斌说,他把我的名字用了一个英文字母来表示。
我忍不住问是哪个,他说是qq。
表示什么意思啊?
他翻了一个白眼,就是亲亲啊!
呵呵!
为了这件事情,夫妻两人私底下大吵好几次。心中有愧的龙斌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说眼前最重要的是照顾好病人,但是妻子却得理不饶人,恼怒中把他的手机摔烂了,连手机卡都被扔掉了。
两人冷战了两个星期以后,龙斌被迫向医院辞职,重新回到原来单位上班。
一个月之后才回到原来住处退房,打包行李。
“没想过和我告别一声吗?”
我低低的问了一句。
“怎么没有,我几次去到学校门口了,最后都打了退堂鼓。临走前那晚,我还到你的宿舍楼转悠了好久,一直就是鼓不起勇气见你…海洋,我再次跟你说对不起…”
龙斌翻了个身,面对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嗯,没事。我理解的,这种事情发生了,搁谁身上都不好受!我不怪你,要怪就怪上天吧,我们有缘无分!”
我也转过身,把身子贴近他,摸摸他的脸,以示安慰。
他顺手把我揽在胸前,一遍遍地摸着我的脸。
龙斌岳母瘫痪两年多了,虽然也请了护工但一直都是龙斌尽心尽力地在照顾,大概老人家看出了他们夫妻两人并不和谐,临去世前就鼓励他们要了二胎。
也许是因为夫妻的感情并不和谐,二胎是个儿子,一出生就各种毛病,把夫妻俩人好一阵折腾。
好不容易养到三岁,发现儿子竟然得了抑郁症。
为了治病,夫妻俩跑了不少大地方的医院,但收效甚微。
重重的打击以后,夫妻之间再也没能回到从前了。
您好,请问天涯一路同行有个文章《傻蛋和傻蛋》您能找来吗?作者叫摆地摊卖小孩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