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龙斌睡醒了么?他会马上看到信息吗?不知道他睡觉会不会关手机呢?看到信息,他会马上回复我吗?
他想见我吗,会不会过来呢?
他知道是我发的信息吗?
哦,对了,天哪!我竟然连姓名都没有署,他怎么会知道谁给他发信息呢?
哎呀!
我真是真是!
唉,算了,他这么聪明肯定猜到的!
万一,他关机了呢?万一,他睡到九点才醒呢?万一,他根本不知道是我发的信息呢?万一,他假装没看到信息呢?
万一,万一…
我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又开始新一轮的煎熬和等待…
就在我脑子一片浆糊的时候,电话就响了。
我马上看了看,没错,果然是龙斌的信息,只有两个字:我来!
其实,我的信息发了还不到五分钟。
放下电话,一股辛辣瞬间涌上鼻腔,眼泪夺眶而出!
四十分钟左右,龙斌的信息来了:我在酒店门口了,怎么没看到你?
啊?这么快就到了吗?天还完全亮呢,就到了么?
赶紧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急匆匆地打开房门,风一般冲到楼下去了。
在酒店门口随处搜寻,有几个上学的孩子穿着校服晃悠悠地走过,一棵大树下两个环卫工人推着垃圾车忙着边扫边铲垃圾,三三两两的几个上班簇,一手里拿着公文包,一手端着牛奶,边吃早餐边赶路。
城市的早晨虽然还没有完全苏醒,但已经开始紧张忙碌起来了。
我来回逡巡两次也没发现龙斌的身影,只好给他打电话:“你在哪呢?”
“我在大树下呢,灰色的上衣,戴着棒球帽和口罩。”
哦,原来大树底下那个男人就是他。
这个不起眼的男人竟然是他。
望着他有些佝偻又瘦削的身影,不禁一阵阵心酸。
眼睛一热,三步并两步马上跑到他面前:“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他扯下口罩,一双布满血丝眼睛,既浑浊又沧桑。以前的国字脸变成大长脸,脸上的皮肤又干又粗糙,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像两道沟壑压在脸庞两边,以前那个英气勃发,潇洒俊朗的龙斌荡然无存了,眼前的男人活脱脱就是鲁迅笔下的中年闰土。
时空交错间,神情恍惚的我们俩竟无语凝噎。
强忍着揪心的疼痛,我轻声问他:“饿吗,先吃点早餐吧?”
“不用…还早,不饿!我只有两个小时时间,九点要带孩子去看病,已经约好医生了。”
满脸的歉意和羞愧。
看着他唯唯诺诺的神态,不禁悲从中来:这就是当年我喜欢甚至爱过的那个龙斌吗?
“那…上我房间…坐坐,好吗?”
“嗯!”
他默默地跟着我上了酒店的房间。
就在我刚把房间关上的瞬间,龙斌一把抱住了我,我也下意识地抱住他。从一开始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变成了呜咽声,然后是一个饱受生活打击,精神受到重创的男人压抑的哭泣声…
就像呵护一颗放着保温箱的心脏一样,我小心翼翼地,不停地安抚着眼前这个,骄傲多年却被残酷现实摧毁的男人。
生怕自己有任何一丝不恰当的言行举动,都会再次伤害遍体鳞伤的他。
整整过去二十分钟,龙斌的情绪才慢慢平缓下来。
红肿着双眼,努力地挤出笑容低头看着我。
心疼地捧着他的脸,反反复复地抚摸着他瘦削的两颊,恨不得把那两条刀刻一般法令纹抚平:“怎么…会老成这样啊?
“都五十多了,还能…不老吗?”
他瓮声瓮气地回答。
“嗯…这些年,想过…想过我吗?”
扬起头,感觉不太真实地望着他。
“怎么不想…做梦都在想…”
话音刚落,温热的两片嘴唇便像雨点一样印在我脸上的每一处。
不知道他瘦削的两条胳膊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我的身体紧紧裹住,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被箍得发出来的声音。
上下两片嘴唇被反反复复又咬又撕又扯又拉,舌头被一遍遍吸进去,吐出来,吸进去,吐出来,直到感觉麻木为止。
“你…知道我…我是,是谁吗?”
逮空儿喘着粗气,问他。
“寇海洋!”
刚想再问,嘴巴又被堵住了。
“唔…那,你…谁啊?”
“龙斌!”
“寇海洋…是…龙斌…什么…人?”
“爱人!”
“你…确定?”
“确定!”
我使劲推开他,仰着头凝视着他:“你现在多高啊?”
“178厘米。”
“多重?”
“128斤”
“这么瘦,还没我重啊!我都130斤了。”
“呵呵,你不是还要问我是1还是0吗?”
他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真正的笑容。
“对啊,你是1还是0?”
我忍不住也笑了。
“傻瓜,笨蛋,猪头,我是全能的人才。你想我是1就是1,想我是0就是0。”
说完,他弯下腰,蹲在跟前伸手解开我的皮带。
拉开拉链,一把扯下我的丨内丨裤,毫不犹豫地张嘴就把我那早已生气勃勃的小钢炮含在嘴里,火热的舌头不停地搅拌着。
下意识地推开他的头:“脏着呢,还没洗…”
您好,请问天涯一路同行有个文章《傻蛋和傻蛋》您能找来吗?作者叫摆地摊卖小孩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