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我是不是…很,很没用…”
虎子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嘴角涎出一丝口水喃喃着。
“嗯?很没用?怎么会?不是,你,一直很能干啊!”
话说的没头没脑,我有点着急想推开他,要仔细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可刚一用力,却又被他狠狠地抱住了。胸膛明显感到他的狠劲,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扣子…他们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说我很…没用!没用!”
只好腾出两只手抱着他,然后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一边怜爱地用手掌摸着他圆硕的光头,浓密的发茬子刺在手掌上,痒痒的,酥酥的,光头上那道受伤的疤痕格外触目。
在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心里,真不知道藏着多少难以言说的忧伤呢?
我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的脑袋。
“他们…他们都是谁啊?”试探着问他。
“他们…他们都是…是…”
正屏息凝气准备接着他的秘密,没想到耳边却传来他低沉的呼噜声。
呵呵!
这个猪头二!就那么两三分钟的事情。
睡得是那么熟,那么酣恬,那么安详。
虎子和我生活习惯一点也不同,我是喜欢早睡早起,他却是个夜猫子,越夜越精神,所以打麻将他是高手。难得的是我们彼此却可以相安无事。
忍不住轻轻地挣脱他两只把我箍得紧紧的手臂,手掌掰住他的光头,心疼地望着他脑袋上的手术疤痕。一脸沉静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少年的稚气,依稀还看到眼角上渗出的泪痕。
他的鼾声不大,悠长而均匀,在安静狭小的房间里反而显得有一种说不出踏实和恬静。
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是很累的,我尝试调整自己,因为他睡着了身体特别笨重僵硬,可是翻来覆去就是不得要领。
“嗯…猪头二,我们去床上睡?好不好?在床上睡舒服点?好吧?”
我摇了摇他,没反应,再摇,还是没反应。
硬着头皮撑了好一阵。
夜深人静,温度越来越低,感觉到两只脚都有点麻了。
再用力尝试摇醒他:“猪头二,上床去睡!”
他终于有点意识了,眼皮子抬了一下:“啊?上床睡?”
“对,坐着睡容易着凉!”
“我不…猪头三,我就要…抱着你…睡…”
话还没说完,两只手臂再次紧紧把我箍住,嘴唇轻轻擦过我的耳朵,他张嘴把耳垂咬住,然后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在我的肩膀上来回擦了两下:“恩…不要动…睡觉…”
只觉得肩膀一沉,那颗硕大的脑袋再次落在肩膀上。
悠长的鼾声缓缓响起,我无奈地把两只手穿过他的皮夹克,伸进他的毛线衣里,那里特别温暖,然后把眼睛闭上,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带着烟味的气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便用猪头开始称呼对方了。
只要我们俩人在一起时,他就会很肆无忌惮地喊:“你个,猪头三!”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典故或是说法,反正我是猪头三,那他自然就是猪头二了。
这个习惯一直沿用到现在,只要真心喜欢那个人,就一定会叫他猪头。包括后来遇到的陈国志、龙斌、王德成、曾强东,甚至所长,还有…
喜欢或是爱过的人!
猪头,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爱你,并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今后的你,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时候,不要灰心!至少曾经有人被你的魅力所吸引,曾经是,以后也会是!
如果说喜欢是想要占有的偏执,爱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手的克制!我并不奢望有一天能站在你身旁,我只想让你知道,你的光芒曾照亮过我,在这世间,你活在一个人心里!
夜,更深了,不知何时,屋外刮起了一阵阵的寒风,呼呼作响,小屋内却一片宁静。
依然是书桌上的那盏小台灯,依然是亮着黄晕的光,而今晚却格外温暖明亮。
哦,好深沉的夜!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此时,天已大亮,旁边的虎子依然在酣恬的熟睡中。
咦,昨天明明是虎子喝醉了,他叫我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的,什么时候我被搬到床上来的?
是虎子么?不是他,还有谁?
他不是喝醉了吗?
该死的,我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把我抱上床,我怎么一点意识也没有?
偷偷地摸摸自己的身体,我是穿着秋衣秋裤睡的。我一向怕冷,冬天从来不裸睡。
掀开被子,偷偷往里瞄了瞄,再用脚碰了碰虎子的大腿,他只穿着一条小丨内丨裤,光着上身,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这可奇了怪了,怎么回事?
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我也没喝醉酒,睡着了也容易醒过来啊,怎么虎子抱我上床,我会完全没有感觉呢?
嗯,肯定是他怕弄醒我了,动作肯定特别轻柔,特别贴心。
这样想着,不觉嘴角一咧,一股莫名的温柔像暖流一般倏地涌上心田,一遍又一遍流过,脸渐渐开始发烫。
年轻的身体开始有了强烈的反应…
您好,请问天涯一路同行有个文章《傻蛋和傻蛋》您能找来吗?作者叫摆地摊卖小孩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