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不算…女朋友!”
“不算?那算什么?”
“呵呵,你…读书人—不懂!”
“个屁!谁说读书人…就不懂了!”
我有点急了。
“看你…急什么啊!好,好—,你懂,你懂!”
“快说!这有什么难懂的!”
我冲着他大声喊了一句。
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一阵又望我一眼,然后又接着笑一阵,气得我嘴都歪了。
“我…有那么好笑吗?至于吗?真是的!太过分了!”
我以为被他看穿了心思,脸马上就火烧火燎的。
他见我生气了,站起来把衬衣挂在树枝上,然后走过来亲热地揽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说:“那不是女朋友,那叫—性伙伴!”
“什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性伙伴?”
“哎呀,土话说炮友,约炮的炮友,懂了吧?”
“哦,炮友,约炮!”
我喃喃自语了两句。
说老实话,这两个词对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刚大学毕业的我来说真的是第一次听,虎子说的没错,我真不懂。
什么叫成熟,有人给出一个挺好的答案。
喜欢的东西依旧喜欢,但可以不拥有;害怕的依旧害怕,但依旧去面对。
我想,在那青春懵懂的岁月里,虎子肯定是我曾经理想的对象。因为在读大学的几年时间里,除了读书之外还真的没遇到过让我心动的男生。
或许是眼界开了,或许是审美提高了,或许我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了,其实大概都不是!
那是—因为我心里有人了。
高二那年,因为虎子到我姑姑家戒毒,他喝醉的那个晚上向我透露了这个秘密,所以我们很自然就成了好朋友。
在那些没有网络的年代,除了多读了一些书,在虎子面前我简直就是个白痴,一无所知,什么也不会干。
他远比同龄人的成熟干练让我心生崇拜。
他精明能干,搞装修、修水电、做木工、拉买卖样样都在行,他喜欢抽烟喝酒打麻将,泡酒吧打群架不停换性伙伴,他出手阔绰性格豪爽,什么时候身边都有几个小弟跟着他,还有他长得确实帅,那是一种青年男人俊俏的帅…
这对于思想和阅历还是一片混沌的我来说,无意都是非常有诱惑力的。
因为他把自己吸过毒的秘密告诉了我,大概是源于信任吧,所以他对我有一种格外的亲密,这种亲密是只有们俩私底下才有的。
我们单独相处时,他会很亲热地搂着我的肩膀,经常在我耳边说话,夜晚在郊外散步的时候常常会牵着我的手。
单纯的我常常会因为这种格外的亲密而心神不定。
一厢情愿地痴痴做些不着边际的春梦。
我自小就性格执拗,很多事情总喜欢有个明确的答案。
只是,我的这种感情难以言说。
“虎哥,那么多炮友就没有一个适合你做女朋友,将来发展成为你的老婆吗?”
“呵呵,我这种人啊,不适合交女朋友,也不适合结婚,不需要家庭生活,就这样,一个人,挺好的…”
听到虎子的这样的回答,心里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顿时感觉轻松多了,可是又泛起了另一种惆怅。
真可谓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TMD,这些文人骚客真不是吃干饭的!能写出这么令人销魂蚀骨的句子。
“哎,想什么呢?刚才你不是说想离开这里吗?”
我心情复杂,心海里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不断泛起,眼前神经粗大的虎子哪里会想到呢。
“咳…不知道,还没想好呢!”
“不管去哪里,我都支持你!年轻的时候肯定要到大地方去逛逛,开开眼界,在这种小地方不能憋一辈子…”
“是啊,我也这样想,只是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整一烂摊子,哪里走得开啊?”
“没事儿,慢慢来。你才刚刚大学毕业,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前途。来,喝酒喝酒!”
“怎么还有啊?我都喝了两罐了!”虽然啤酒的度数不高,但是我的酒量就是个有限公司,一喝就倒。
“喝吧喝吧,车箱里有的是啤酒。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当,人生难得一回醉嘛。平时你爱读书,我喜欢出去玩,大家在一起聚的机会也不太多…”
“是啊,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虎哥…你有什么打算呢?你在这里也有四五年时间了。”
“是啊,这一晃就几年过去了,当年你在读高中,现在你已经出来工作了。我嘛…混日子呗,没打算!这…也由不得我来打算!啊!做人…好烦啊!来来,喝一口!”
虎子刚才还灿如星辰的笑脸,突然间阴郁起来。
我心里突然在想:虎子早些年不是已经戒毒成功了吗,为什么还愿意一直留在这山乡圪崂里…
难道,不会是…
醉酒其实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很多事情平时往往不敢做,但借着几分酒意就把事给办了。
尤其是那些有关情与欲的事。
假若真时真亦假,一杯酒下肚可以弄假成真,一旦情况尴尬就以酒醉为借口掩饰过去了。
很多时候,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了,看破不说破,成年人都知道这个游戏规则。
您好,请问天涯一路同行有个文章《傻蛋和傻蛋》您能找来吗?作者叫摆地摊卖小孩儿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