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喝醉了,不知是真的酒量不行了还是他太能喝或者是其它原因。
反正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正和一个男人全身赤裸纠缠在一块,从他身上陌生的气味判断,他不是我的志远。
是何世刚。
我下意识地推开他,他被我推醒了,说:“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飞速穿好衣服,逃出了房间。
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我失魂落魄回到公司,连领带放在口袋里没系上也不知道。
坐在办公桌前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个电话给志远,想跟他解释,其实就是撒谎说昨晚加班加通宵。
可是一摸口袋,放手机的那个地方空空如也,难道手机留在何世刚那里了?
再一想,昨晚一晚上志远也没个电话,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怀着种种疑问,我用公司的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电话响得我不耐烦了才被人接起来,那头没有人说话,我说:“你是谁?”
那边传来了何世刚的声音:“哦,是何鹏啊,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所以不敢随便接。”
我说:“我在上班,能麻烦你帮我送电话过来吗?”
“好的我马上过来。”
何世刚到公司门口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下去拿手机,我急忙下楼去,电梯门一开,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我最怕见到的志远。
他看到我,如释重负地说:“正好,我不用上楼去找你了,昨晚等了你一晚上也没回家,手机也不接,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生气不回家呢,趁上班前跑你们公司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放心好了,我和她没什么的,有好消息晚上回去告诉你。”
我自己很心虚,支支吾吾地说:“没事,我没生气,只是昨晚通宵加班,所以没回去,手机开了震动放抽屉里,没听见,我很好,你快去上班吧。”
知道自己的理由很牵强,但也没办法,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志远给支走。
老天没有原谅我的出轨,一个声音让我如五雷轰顶:“何鹏,你下来啦?我在外面等了会,猜想你肯定会从电梯下来,于是就进来这里了,喏,你的手机。”
志远转过身去,何世刚看到志远,楞住了,我则像一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不敢接何世刚递过来的手机。
沉默了片刻,志远问:“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手机怎么在他那里?何鹏,你告诉我,天大的坏消息我想我也能承受得住的。”
我无语,知道这次绝对逃不过去了,心里已经想了千万个理由来解释手机为什么在别人那里,但没有一条能站得住脚的,因为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是何世刚。
我站在那里,一句话说不出,直冒冷汗。最后何世刚开腔了,他说:“你别难为何鹏,都是我不对,昨天看他不开心,就叫他出来吃饭,没想到他借酒浇愁喝醉了,我只好把他带我那里去睡了一夜,仅此而已。”
志远说:“这里没你的事,你别出声!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没有和他怎么样。”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一种绝望的嘶哑。
我没有回答他,说:“我已经不值得你去爱了,保重吧。”
说完转身进到电梯,按下关门键,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我的眼泪也慢慢留了出来。
在办公桌前一整天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下班就急忙往家跑。
明知他这次不可能原谅我,我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希望能和他解释清楚,这样我们就能和从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了。
小心翼翼打开门,屋里没人,哪个房间都没有,他的电话正在关机中,以为他没下班。
可回到卧室,发现他的东西都不见了,包括他的拖鞋,我的心一沉,难道他已经离开?
仔细搜了一遍,他真的走了,只是在床头柜的台灯下压着他留给我的一封信。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认识你的这几年里,一直很开心,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觉得你是一个值得去交往的好兄弟。
但从来都对你没有过那种超出兄弟友谊的感情,也想象不到我们可以这样,因为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一直都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
直到那次你发烧昏迷,一直念叨我的名字,还说喜欢我。
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发烧说的胡话而已,可你清醒后还那么确定地说你喜欢我,我不由怦然心动,第一次对一个男生有了一种模糊的好感,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晚是第一次和男人有那种关系,说实话,我不是第一次和人做爱,但以前都是和女生。
女生就是等着你去侵略,然后再让你呵护,这种感觉像是看一出电视剧。
男生不同,做爱更像是一场兄弟之间的篮球友谊赛,做完后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和你有了那层关系后,也没往心里去,以为这只不过是男人之间的一场游戏,大家以后该结婚还是得结婚,没想到你是认真的。
很好看,很感人,很想知道两人后来有没有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