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雕刻得很精致的玉石在我的面前晃动着,雕的是我的属相:狗。
我永远记得那块玉的样子,因为它是我最爱的人送给我的。
之前他一直被志远挂在最贴身的地方,他的胸口上。
现在它却落在一个和我抢志远的人手里,这意味着什么?
我把几年来一直贴着胸口挂着的那块生肖鸡一把扯下来,拿在手里,对小白说:“好,我输了。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志远。把我的玉石还给我,他的东西也麻烦你转交给他吧。”
小白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说:“想开点,也不是不让你们见面,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以后你想他了我还是会让你们见见的。”
我不想和他废话,抢过他手里的玉石,将自己手里的那块扔到他面前的地上,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看着手中志远一遍遍打来的电话也不去理会,最后干脆连号码都换了。
这次我真的输得很惨,不但输掉了几年的兄弟,更把自己最爱的人也输掉,就像有句歌词里写的“输了你,我输了全部…”
就在那段郁闷的日子里,我遇到了另一个让我愧疚不已的人。
那段时间我经常去学校的健身房做做器械,借此来发泄掉心中的郁闷。
一个飘雨的下午,健身房的人很少,只有我和另一个人在里面,他在我的对面,我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露出很白的牙齿。
我休息的时候,他出去了一会,一下子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两听可乐,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递了一瓶给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可乐,正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和他聊,他却先开口了:
“你大几?”
“大三呢。”
“那得叫你一声师兄了。”
“恩,是该叫师兄的。”
我们从练健身的基本东西聊起,边练边聊,后来天南海北,什么都聊开了,他是一个很幽默的人,把我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就这样,我和他算是认识了。
何世刚,我的本家,也是我的师兄,自从那天和他认识以后,我们在每次在健身房见到后都会聊聊,慢慢的我们熟了起来。
一个周六下午,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田径场旁边的看台上,这个时候没有人踢足球,偌大的人工草坪上空无一人,只有场外篮球场上才是人声鼎沸。
我突然想起,从那件事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篮球,与其这样枯坐着,不如去篮球场上发泄一下吧。
可巧的是,我一到球场边上就看到了我的本家,他也看到了站在场边上的我,他大声地说:“你要不要过来打球?”
我二话没说,把上衣一脱就上场,一直打到筋疲力尽才罢手。
坐在场边休息时,他说:“你全身都湿透了,要不要去我那里冲冲?”
我说:“好啊,还没去研究生宿舍看过呢。”
他们的宿舍两个人一间,另外一个人是本地的,周末经常回家。研究生就是比本科生自由。
他房间的卫生间没有热水,只有凉水。
天气虽然还有点凉,但我以前早锻炼出来了,迅速去冲了一个澡,穿了条短裤坐在他桌子旁边玩他的电脑。
他等我冲完也进去了,一会他说:“我的内裤忘记拿了,你帮我找找好吗?”
我在他房间里翻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的内裤,于是他只好自己出来找。
他赤裸着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不禁眼前一亮,以前他在健身房都是穿T恤和短裤,哪像今天这样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身上还带着水珠,不愧是经常练健身的,他的肌肉既线条分明也不会显得太过于粗壮,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看我在盯他看,对我一笑,又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以前老觉得他的气质像一个人,但一直想不起是谁,现在我终于想起,他就像我以前的指导员魏国栋。
我的头脑不禁一热,心里有点什么想法冒了出来。
他在找内裤的时候,我说我也去帮他找,就这样在他身边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在找的过程中,我们的皮肤不时碰在一起,我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我,我也不回避他的目光,勇敢地看着他。
他喃喃地说:“别再这样看我了,否则会出事的。”
我说:“那就让它出事呗。”
话音刚落,他两条结实的胳膊随即抱了上来,我们像两条饥渴的公牛,互相冲撞着,冲撞着对方…
一切都平静下来后,我躺在他的床上,后悔着刚才的行为,好像一切没有预感没有准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叫人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我穿上衣服,没有和他打招呼,就逃也似地跑出了他的房间。
周一,一个人从教室出来,自从和小白闹翻后,我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何世刚在教学楼门口,也是一个人在那站着,他在等我。
中午我们一块到食堂吃饭,他刚开口说:“那天…” 我就打断他:“我知道,一场误会而已,我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
很好看,很感人,很想知道两人后来有没有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