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石永涛身子更壮一些,他渐渐占了上风,把林志远压在了身下,林的两只手也被他两只大脚牢牢压住,他举起拳头,往林的脸上捶去,眼看他就要在林志远那张精致的脸上留下点记号,好在其他回连队的战友及时赶到,把他给拉住,才没有酿成大祸。
但营长也过来了,大怒,把他们俩双双关了禁闭。
下部
大三的时候,由于所选的专业,我被转移到了这个学校其中的一个分院,它位于白鹿原下,离市区很远。
初到这里,感觉北方的山和南方很不一样。
第一次去爬山的时候,我爬得很快,以为到达山顶后可以体会到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谁知到山顶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在感叹为什么山顶还能有这么平的一大片地方的同时我也才第一次体会为什么“离离原上草”这句诗要用到一个“上”字。
这里对于喧闹的都市来说是一个世外桃源,我们经常可以在学校旁边的饭馆里吃到野鸡野兔什么的,据说80年代这里的山上还有狼出没。
只有一路公共汽车通到市区的南门,还是个中巴。而且晚上7点后就坐不到公交,可见这里交通的不便。学校里面有一个招待所,记得好像是住一晚120,只要一个床位的话就是60。
一到周末,有很多野鸳鸯到那里面开房,不过开房的都是研究生为多,本科生还没那么自由,怕被查到。
我们班有两个兄弟女朋友来的时候去住过,他们说那里还不错,有空调有热水洗澡什么的,而且还挺隔音。反正我是没有机会去那里开房。
队里面的同学们有些很加油,每天熄灯后都会跑去宿舍三楼的加班室加班,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有一个死党,也是广东老乡,他叫王剑波,潮州人,直接从高中考上这所学校的。
他皮肤白白,长得超像王力宏(在此声明王力宏不是我的type),我们这两年来基本都是混在一块,好得像两兄弟。
这两年来我一直和志远保持着联络,虽然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6班长在我考上军校的那年十二月就已经退伍,我走后他从没和我联系过,退伍时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给连队的战友们。
志远已经转了二级士官快一年,是在我大二第一学期转的。
他说年底要休假,想过来看我。我当然是很高兴,一直盼望着他的到来。
在和小白(我习惯叫王剑波小白)聊天时我念叨最多的话题就是志远,他一听志远要来,也十分期待,因为他很好奇想要看看传说中的志远什么样子。
日盼夜盼,十二月底,终于盼到了志远过来的那天。
早就告诉他一定要坐白天到的车。
因为除了寒暑假,无论是五一还是十一我们晚上都不让出来,这样我就接不到他了。
那是一个周六,我和小白两个一大早就请假出来,到火车站接志远。
欢乐的日子是你越想留就越溜得快的。
志远很快就要走了,虽然他的假期还有几天时间。
现在我是一个极度不自由的人,他也是。
送他走的那天,我们还在上课,一大早把他送上去市区的公交车,我就回去上课了。
小白建议我装装病去队长那里请个半天假送志远,我没有那么做,虽然很想把他一直送回部队去。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即使这样做了,我们还不是面临分开的结果,那样会更痛苦,还不如早点回去教室上课提前疗伤,这样会使自己尽快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那一整天我坐在教室都魂不守舍,沉浸在离别的痛苦之中,回忆这些天来我和志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苦苦思索能与他天长地久的办法。
小白是我的同桌,他看我闷闷不乐,于是在草稿纸上写了什么东西递过来。
“为什么那么郁闷的样子?”
我回道:“没有,可能是天气太冷,有点感冒吧。”
“感冒?我看你不是感冒,倒是像其它病。”
我问他:“还能有什么病?”
“相思病。”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看出来什么了?
我忙说:“你在那胡说些什么啊?我相思谁啊?”
“你自己心里明白。不说了,好好上课吧。”
在和小白闲聊的时候,我时不时透露出想退学的想法,他被我这个疯狂的想法吓到,问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我不语,只说觉得待在部队里太不自由了,与其以后没法走,还不如现在想办法离开。
他只好用一句话——从长计议,来劝我慢慢把这个念头打消。
随着期末考试的来临,大家开始紧张起来,我在晚上加班学习的时候,突发灵感,如果每门课都考零分的话,那不是就自动可以退学了吗?
哈哈,这倒是一个好注意,可阻力应该也不小才对。
我终于把想退学的想法和志远沟通了,他单纯的脑袋根本就还没想过这么复杂的事情,说给点时间容他考虑考虑再答复我。
小白这段时间也是怪怪的,他老是用自己的手机在不停地发信息,还神秘地藏着掖着不让我看。
很好看,很感人,很想知道两人后来有没有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