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关心你,人家下半辈子都交给你了还要人家怎么样嘛?”宋丽娟开始撒娇,完全当我和6班长是空气。
看他们打请骂俏,我的脸一直拉着,心情极其不爽,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
6班长闷声不响,只顾喝酒吃菜,冷眼着看着这出闹剧。
看我和六班长都不说话,宋丽娟也察觉到气氛不对了,她对志远说:“我有点困了,明早还要去坐车呢。我想回招待所去,咱们走吧。”
志远也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他说:“何鹏,不好意思,明天还要训练,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说:“她可以走,你得留下!”
志远无奈,问宋丽娟:“你找得到去招待所的路吗?要不你先回,我还要陪兄弟们喝酒。”
宋丽娟很是不情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她依依不舍的说:“我明天就要走了,等下喝完酒你一定要来陪下我啊!”
说完对志远使了一个眼色。
我明白他这个眼色的含义,等她出去后,我终于爆发了,我对他大喊道:“林志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来了三四天了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她上过床了?”
他不作声,像是默认了。
我看他不说话,火更盛了,突然我头脑一热,说:“那天你们不是要我在你们中间选一个吗?好,现在我告诉你们答案,我喜欢的是石永涛,以后我和你林志远没有任何关系,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我说:“我喜欢的是他!!以后跟你林志远没有任何关系!”
志远这时浑身发抖,牙关紧咬,拳头紧握,他哑声说:“你再重复一遍!”
我话音没落,脸上就挨了他重重的一拳。我也失去理智,对着他也是一拳,我们俩扭打在一起。
六班长见势不妙,赶快把包厢的门关紧,然后把我们拉住,他大喊道:“你们想关禁闭吗?都给我清醒点!!”
我们正在火头上,哪听得了劝,还是打在一团,两个最亲爱的人好像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那天幸好是周日,第二天要训练,小饭店里基本没其他人,只有老板在,这种喝醉酒打架的事情,只要不打坏东西,他懒得去理。
最后我们俩打累了,都不打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痛,心里也是失望透顶,坐在地上,有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志远也无力地坐在那里,眼睛看着地板。
我想,算了吧,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完蛋了,以后也免得牵肠挂肚。
于是我爬起来,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连队,全然不顾在后面追赶我的6班长。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意志消沉,左脸被他打得有点肿,心里的伤更是无法愈合。
只有6班长知道我的心事,时时过来安慰我。
我和志远两个人为了面子,谁也不主动道歉,就这样耗着。
这样,我又做了一件错事。
不记得是星期几了,反正那晚没有安排什么事情,我的学习也荒废了几天,正值考试冲刺阶段,我收拾起心情,拿着书到指导员的房间准备看书。
我看了会书,他进来房间,准备开电脑,突然发现我脸上的伤,他关切地问:“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说:“去菜地种菜的时候不小心被锄头把子打到的。”
他又问:“搽药了没有?”
我回答:“没事,皮外伤而已,不用搽药了。”
他说:“都肿了还说没事。”
说完从柜子里拿了瓶药水出来,硬要帮我搽。
我没办法,只好任他去,他很仔细地帮我搽药,药水抹在我的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呼出的气息,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熟男气味,一种我无法抗拒的味道,何况我现在正处于心灵最虚弱的时候。
我的嘴不由自主地朝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靠了过去。
这时,一声:“好了。”把我从犯罪的边缘拉了回来,原来指导员已经帮我把药搽好了。
因为刚才的龌龊行为,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我说:“指导员,谢谢你,我书看完了,可以先走了吗?”
没等他回答,我就逃也似地跑出了指导员的房间。
从指导员的房间出来,我浑身发热,情欲被他撩拨起来无法消除。
刚想去冲个凉,平息自己的欲望,这时候6班长过来了,他说,天气真热啊,咱们去买点饮料喝吧!
我说好啊,于是我们俩买了两瓶饮料,边走边喝。
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来,把一身的燥热吹散了,天上也挂着一轮满月,好像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山,我们找了个大石头坐了下来。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然后问:“心情好点了没?”
我说:“好了,我已经忘记那天的事和那个人了。”
他说:“恐怕没那么容易忘记吧?”
我说:“有什么不能忘的,我真的忘记了。”
他又问:“那天他要你重复的那句话你忘了没?”
我脸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他说:“恩,看来什么都忘了,你是一个健忘的人。”
很好看,很感人,很想知道两人后来有没有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