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地说:“你病还没完全好,再过去睡又会复发的!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清楚好吗?”说完不由分说地又把我拽回被子里。
我们都僵硬地平躺在被子里面,谁也不出声。
过了半天,他叹了口气,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不知道,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和你说。”
“我也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难道兄弟感情还不够吗?”
“我们的关系就不能比兄弟感情更进一步了?”
“我是有女朋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是说过,你有了我就可以不要她了吗?”
“那是句玩笑话,怎么可以当真?再说你又不是女的。”
我被他说得无语,胸脯急剧起伏着,心里涌出一股股想死的冲动。
他接着说:“我们都是男人,你别傻了,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别玩得太过火,今天就当你什么也没说过,咱们睡觉!”
我知道和他这种人说男人喜欢男人他是永远也不会理解的,算了,就当我死过一回了吧。
我死活不愿意和他睡在一个被子里了,叫他另外拿了一床被子盖。心灰意冷地睡下,我们一夜无语,谁也不搭理谁。
我整夜都失眠,快天亮时,又开始发高烧,还咳嗽,最后烧得不醒人事,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
我把头扭到一边,说:“不劳你费心,把我的电话拿过来,我叫我妈来照顾我,你回去吧。”
他说:“你在生气吗?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让家人担心了,这大老远的,你妈跑过来也不容易,有我照顾你就好。”
我说:“不用,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来照顾我,你是我什么人?我不想欠你的情。”
他说:“我们是兄弟啊,还欠我的情了?分那么清楚干吗!”
“谁和你是兄弟?”
他被我的话呛着了,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他说:“你不当我是兄弟也行,反正我当你是兄弟就好了。”
我住院的几天时间里,他一直在医院里陪护,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本来就恨不起他来,现在对他就只有感动了。
出院后,归队的日子也快到了,我们要到长沙坐火车回部队,志远早早就去买了两张票,临走的前一天,他家人杀鸡宰鹅的,准备得很丰盛为我们饯行。
在席上,想到回部队后可能再也无法和志远像以前那样形影不离,甚至再去3连找他我都没勇气,不由得闷闷不乐,本想喝个烂醉,可他知道我不开心,而且是大病初愈,坚持不让我喝酒,反倒是他自己喝了不少。
晚上,他坚持要和我睡,我不想和他睡,可在别人家里做客,他妈妈也一个劲地让我陪志远睡,我就不太好意思拒绝了。
一上床,我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把自己卷得象个刺猬,尽量不去接触到他,也不和他说话。
他倒是很主动地说:“来啊,我知道你怕冷,还是搂着我睡吧。”
我不说话,也不动。
他挪了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我拼命想推开他,可他不依不挠地用力抱着我,我恼火了,冲他大喊:“你到底是想怎样?”
他说:“这几天我考虑过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我还要说什么,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我的嘴已经被他滚烫的嘴唇堵住。
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因为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不争气的舌头早和一个陌生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虽然是初吻,但接吻一定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不需要暗示,不需要引导,我们的动作是如此的默契,就像已经相爱多年的恋人一般。
我还记得,当时他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舌头柔滑,胜过世界上任何一种美味。
老天有眼,我的心受了那么多的折磨,等这个吻不知道等了多久,今天终于让我得到了回报!
我们越吻越热烈,情欲已经代替了理智,他狠狠地吸着我的舌头,简直像要把它吃下去.
我们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下面都已经是一柱擎天,眼看就要出轨。
在关键的时候,我及时踩住了刹车——我不想那么早和他发生那种关系,虽然我很想那么做。
我觉得我和他的感情一定要像煲汤一样,用小火慢慢煨,时间越长,汤的味道就越好。
果断地把舌头从他口中抽离,我冷静地推开他,
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现在不能那样,抱着睡就好了。”
他虽然现在是欲火焚身,但也只能同意。那晚我们又是裸睡,不同的是,这次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搂着他,不用再担心他发现我有反应的尴尬了。
我们坐上了回部队的火车,虽然只有6个小时的车程我们还是选择了坐卧铺.
由于是短途,又是白天,所以卧铺车厢里面基本没人,于是我们两个挤在一个铺上,躲在被子里,像两个吃不饱的孩子,不停地接吻。
很好看,很感人,很想知道两人后来有没有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