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沿着高速路急驶,,瞿医生看着窗外那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好像给大地披上了一件件绿色衣衫,不由自主地想多看几眼,甚至还想停留片刻,欣赏一下麦田那些迎风“点头哈腰”的麦穗,像顽皮的孩子,无忧无虑地玩耍,向行人行掬躬礼,看着那些麦粒饱满的果实,真是令人欣慰,这就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这些庄稼汉哪有我这么多的烦恼、痛苦和忧愁,看着他们在田头收获希望,收获喜悦、收获丰收,我真羡慕极了,何不过这种再简单不过的生活,日出而作!
再往远处看,那一片片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它后面又添了一大片新的建筑,雄伟壮观,增添了一些新的色彩,每当经过这些地方时,就有一种到家的感觉,就想着离方正儿子不远了,又可以在一块开心拥抱,他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现在又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不愿意离开的地方,是一种活活被拆开的无奈,心情是沉重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还能不能和方正见子一块生活?这些都是个未知数,心中也无底,方正儿子的家,大概永远不让他进门了,他爸妈下了逐客令,我这么大一把年纪,怎么?命运还掌握在别人手中?想起来也是够悲惨的。
不知不觉、迷糊糊的又进了自己的家门,瞿医生回到武汉的家中,他放下简单的行李,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长长地叹了一口长气,看着满屋子凌乱的样儿,满屋子的灰尘,心里生出无限的惆怅,多么需要一个人啊!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一个人太可怜了,太孤独了,冰箱里空空如也,灶台上冷火冷烟,热水瓶里没有半滴热水,到处是一片死样的沉积,没有活力。
瞿医生给宏远法师挂了一个电话,报告平安到达武汉,接着给方正儿子也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上班还是在吃中午饭,方正儿子说刚下班,正准备去吃中午饭,约几个朋友去”打平火”,听口气心情不错,他也简单问了老爸在干什么,是不是也该吃中午饭了,今天是吃斋菜,还是自己备了点荤菜?瞿老爸含糊其词讲了一下,随便吃点,他没有告诉方正儿子他己回到武汉,更没有讲他父母亲找过了他,他被下了逐客令,以及他爸妈讲了很多过激的语言,他怕方正儿子听了接受不了,或者干出什么蠢事来,只好一个人来承受这些痛苦,是自己酿造的一杯苦酒,自己独自饮下去。
但是,瞿医生也知道纸是包不火的,迟早方正儿子也会知道,晚一天、二天,多晚几天更好,他不敢想下去,方正儿子知道后,他们、父子、母子将会怎样?将会是一场“恶战”,简或是“持久战”,或者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会怎样呢?
远在北京的杨老兄、汪新也知道了,主动打来宽慰的电话。瞿医生只好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们发生的情况,他们听后感到惊异!感到惋惜,感到同情,但也无能为力,帮不上忙,前几年瞿叔叔三下长沙给他们帮忙,他出主意派方正儿子穿上警服,到北京救出杨叔叔来,可现在轮到他们,什么忙也帮不上,心里过意不去,父子俩一筹莫展,怎么办?他们只有邀请他来北京住住,吐吐新鲜空气,看看北京奥运会建筑,看看鸟巢,甚至汪新还说凭借叔叔的本领,以及叔叔一手好字,在他的律师事务所也是派得上用场的,写写案件文书,甚至汪新跟在瞿叔叔后面走,拎着包包,别人还误认为那儒雅的老头,是个老律师呢!生意说不准更上一层楼。
济南的李老爷子、马忠也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了,也邀请瞿医生去济南,凭着瞿医生的本领,医术的精湛,在他们武校也有用武之地,一百多名武校学生,经常有个三痛两病的,这些邀请让瞿医生深受感动,深得温暖,自从进入这个“圈子”后,过去的老同事、老朋友很少来往了,也很少走动了,倒是这个“圈子”的人,通过网络平台,使他们认识了,并成为好朋友,知己,甚至干爹、干妈的叫着,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给他莫大的帮助,巨大的鼓午,莫大的慰藉,这些消急,他们怎么会知道?瞿医生在想,大概是宏远法师通风报信的,他不想让他们知道,给别人带来烦恼、麻烦。
瞿医生也懒得做饭,现在去菜市场买菜也不方便,反正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饿不着,他洗把脸后,烧了一壶水,到楼下小饭馆要了二个菜、一罐啤酒,一小碗饭,独自饮来,晚餐也是外甥打灯笼——照舅。
晚上与远在几百里地的方正儿子聊天,儿子要视频,想老爸了,想看一看,瞿老爸不敢视频,怕露了马脚,推说视频坏了,掩护过关、怕方正儿子知道了难过,说累了,想早点休息,这一休息,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大部份时间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的,饿了在楼下餐馆吃,免得天天跑菜市场、天天洗菜,天天洗碗,这几天天气出奇的凉爽,几天的暴雨,把江城火热的天气浇灭了,脑子却闲不住,天马行空地想心事,无聊时他还关心姚副局长,有一天晚上他主动打电话给他,’’姚局长,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