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走到她妈的房间,见老妈躺在床上:”妈,你还没吃饭吧!我去买。”
“不想吃,气饱了。”杨太婆气冲冲地说。
“妈,今天谁叫你的?”大女儿问道。
“唉!别提了,就是那个姚副局长,他找我多次,要我去局里找汪新扯皮,我是不想去,可他老催……”
“妈,你老糊涂了,惹多大个事,全家人为这件事丢丑啊!你想想……”大女儿埋怨道。
杨师傅又打的回到宾馆,见瞿老弟和汪新在谈心,他的情绪已经安定下来了,他也放下心来,瞿老弟问他吃饭没有?他说不想吃,并把出门回家发生的情况,给他们两人讲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汪新肯定待不下去。”
“刚才我和汪新商量好了,此处是呆不下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瞿医生出主意说。
“爸,我明天上班就交辞职书,实在待不下去了,我也没脸待下去,我也不想让姚胖子过得舒服,他对我下死手整,一点情面也不流。我也不能放过他,过去他请我喝咖啡,叫我和他联手,搞垮一把手,他上去……还有他爱我的录音等等,我都保存着,我在我办公室里放,天天放,让全局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明天,书记还要找我谈话,我一一告诉书记。”
“这就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两败俱伤,令人伤心。”瞿医生难过极了。
“俗话说,人情留一线,今后好见面,他这是把我儿子往死理整,你把他的丑事都抖落出去,让他也见不得阳光,活在阴暗角落里。”杨师傅咬牙切齿地说。
☆、第五十六章
瞿医生非常地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姚副局长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汪新的事捅出去了,而且用的是“借刀杀人”的办法,唆使杨师傅老伴杨太婆在局里,宣扬汪新的“亊”,汪新当时是何等的难堪。下一步怎么办?杨师傅他俩都在问瞿医生,汪新在局里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也没脸再待下去,也没脸见人,也没法展开工作。瞿医生提出了一个方案:汪新是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这是个有利条件,也曾经多次提到他有很多同学在北京开律师事务所,建议汪新先去北京发展,找找老同学关系,先在同学开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待稳定后再接杨老爸去北京,这样就可以团圆了。杨老爸目前可以去两个地方,一个去武汉和他暂住在一块;另一个去宏远法师庙里,也是暂时住一阵子,等待汪新来接杨老爸。
汪新认为瞿叔叔的建议很好,欣然接受,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比较可行的方案。
早晨刚上班,汪新找了党委书记,他说他昨晚上失眠了,做了一个恶梦,心里非常痛苦,也不好对家人说,难以启齿。这事还没有讲给父母听,爱人暂时还不知道,估计不出三天,全家人都会知道了,他也不知道家里会闹出什么乱子,也不想哪么多了,以后再作打算。
党委书记请他坐下,先别激动,并送上-杯水,汪新喝了一口,并呈上辞职申请报告,党委书记接过辞职申请,戴上老光眼镜,戚上眉头,看了一遍:“怎么办呢?我也不能给你提出更好地建议,你在我的心目中,年轻、有为,是一个很有发展前途的青年,我们局里的骨干,我曾经给局长提议过,并准备给你压更重的担子,担任某一部门的负责人,可惜……”
党委书记的话,讲了一半收回去了。汪新默不作声,表面上像在品茶,实际上在逐字逐句地品党委书记给他的讲话,昨天还在心里打着腹稿,怎么开口讲话?怎么应付党委书记的问话,进门时心里忐忑不安,还给自己鼓足勇气,现在这种情绪几乎消失歹尽。“我也不知么办?我这种“取向”是天生的。”汪新在为自己辩白,并有意无意的把“性取向”中的性字取消了,回避这个敏感的字眼。
“小汪,我这老头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不是榆木脑袋,这事我懂,我看了有关方这方面的资料,也咨询过心理医生,这点你放心,我不会另眼看待你的,过去我对你印象怎么样?今后还是怎么样……”
他又说了,去年姚局就向他反映了这个情况,那个杨太婆他也见过,他跟姚局.杨太婆都打过招呼,昨天没有想到他会来那么一手,完全出呼他的意料之外,也把他准备培养汪新的计划,付之东流,彻底打破了他的全盘计划。姚春生副局长经常去监狱探视两个犯人,监狱里的同志向他反映了,怀疑他们之间有问题,一个尚未出狱的体操教练员,已把他调开了,也是为了从爱护姚局角度出发,不让他与犯人走得太近了,不想他现在来缠住你。
汪新打开录音机,他早已想好了,你姓姚的把我搞臭,我也让你没好日子过,本来他想息事宁人,井水不犯河水,谁知你姓姚的这样狠毒,把我搞得这么凄惨!这么臭不可闻!我怎么再在局里待下去?我不能善罢甘休,一不做,二不休,你对我不仁,我就对你不义。汪新当着党委书记的面,放出姚春生谈话的灵音,“你与我联手,你又是中国政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正局长我掌握了一些材料,你这次去外地调查的房产案件,他吃了被告又吃原告,把他整倒,在副局长中,论资历我最老,也该轮到我了,风水轮回转,局里组织部副部长是我姐夫,只要你汪新听我的,当我的“同志情人”,我上去后给你个科长当当,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把你的“丑事”宣扬出去,让全局、全长沙人都知道,那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党委书记听到这里,啪的一声,在办公桌狠狠地捶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丑恶、野心、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