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过他,二位弟、妹,你们着急,我也着急。我也给他介绍过一位女朋友,我们医院-位护士,蛮不错的,是荆州老乡,他们见过几面,后来不知怎么啦!也不见回音。”瞿医生说。
“听他说过,在武汉谈了一个对象,还去过几次武汉。”方妈妈感激地说,“当时,我没抱什么希望,虽说是老乡,可人家姑娘已是大城市的人了,哪能瞧得起这小城市的人呢?”
“我也跟正正下过硬指标,你不谈对象,再别上我这儿来玩了,也别认我这个干爹!怎么样!没什么效果。”瞿医生失望地说。
“这干儿子,连干爹的话都不听了,废了,我们把他一点没办法也没有啊!”方妈妈颓然地说,眼泪也流出来了,“现在我也退休了,朋友、亲戚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什么时候吃你小儿子的糖啊?头发都等白了,他小姨问。”我都不敢出门,没脸面回答别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什么谎话都撒过了,“五一结”、“国庆结”、明年一定,自己都感到黔驴技穷。”
“也别太在意了,弟妹,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老一辈的捉莫不透,有很多“高知”青年,根本不打算结婚,有的结婚了,过AA制生活,连一个孩子也不要,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实在不明白,顺其自然哟!弟妹。”瞿医生宽慰说。
方正下班回来了,他们立即停止了议论,方妈妈问方正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方正说在队里宵夜了,吃的是馄饨,吃饱了。方正拉着瞿老爸进了他们的房间。
“看看,不想跟我们说话。”方妈妈对方爸爸说
“是啊!干爹胜过亲爸。”方爸爸无奈地说,他既吃醋又伤感。
进房间后,方正儿子打开空调,“老爸,我哪想去加班,你-人好寂寞,就想和老爸呆在一块,现在好了,天天可以抱着老爸亲,老爸也不用做饭、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清福了。”方正抱着老爸说。
“是呀!可我总感到心神不宁,就怕咱爷俩不小心,被你细心的妈妈,发现了“蛛丝马迹”。”瞿老爸担心地说,“你爸妈心很细,你爸在部队待过,部队这种现象也多。”
“别想哪么多?我小心就是了。汪新跟我通话了,杨叔叔住在长沙郊区,很寂寞,也不习惯,没有人跟他说话,也不敢到处走动,也很痛苦,他说,像坐牢似的,-点自由也没有,人也瘦了许多,汪新说他也没法,杨叔叔说,过完春节,重返宏远法师庙里,还准备出家呢!他说,想好了,出家了,四大皆空,一了百了。”
“杨叔叔也跟我打电话了,昨天,年三十夜,他-个人陡然感到孤零零的,站在乡村路边等汪新,望眼欲穿,终于汪新开着车过来了,带了很多“年货”,陪杨叔叔吃完了年夜饭,就急着回到他自己家里,陪他爹妈、老婆、孩子吃团年饭去了。”瞿老爸同情地说,“一个孤老头,年三十夜有家不能归,那种感觉,四个字,孤立无助。”
“杨叔叔太可怜了,真的是一吻千古恨,为什么汪新毫无顾忌地与杨叔叔在网吧接吻?而且是杨叔叔女儿开的网吧!”方正坏小子责备地说。
“我就担心你。你小子也千万小心。”瞿老爸不无担心。
“我会的,我保证。”方正下决心说。
汪新儿子开着车走了,路上扬起一边尘土,杨叔叔跟着跑了几步,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还是他爸妈亲,悔不该回长沙过春节,应该在宏远法师那儿过,好歹有人讲话,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这又冷又凄凉的夜晚,毫无顾忌地给大女儿打了电话,大女儿带着丈夫、外甥女儿星夜开车会叔叔,父女俩抱头痛哭。
“杨老哥无限慷慨地说,“还是自己的儿女好啊!”瞿老爸说,“我比杨叔叔强-点。”
“汪新一走,杨叔叔自然有很多想法,他当时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无助哪!只好违心地给女儿打电话求助。”方正儿子同情地说。
“我不该出这个主意的,是个馊主意,原指望让他们俩早日团圆,逼杨老哥回长沙,怎么会这样?汪新也没安排好。”瞿老爸心神不安地说。
“是啊!汪新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亲爸,一边是心上的干爸,真是难为他了。”方正儿子说。
“同性恋”难啊!”瞿老爸说,“儿子啊!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老爸,我也对不起你,没安排好老爸,让你受苦了,不知道这么早透露了信息,发现我们住在外边。”方正儿子内疚地说。
“几子,没什么,发现是迟早的事,这么-个荆州小城。我,儿子放心,寂寞惯了,也苦惯了。”瞿老爸坦然地说,“今天过年,谈点愉快的事啊!”
“好啊!谈愉快的,队里发了五千元奖金,我想请老爸明年出去旅游一趟,景点由老爸选,开年我有半月年休假,随时可以请假。”方正坏小子高兴地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