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远了,小段,裤子脱了吗?”杨师傅急不可待地问道。
“岳父怕羞,难为情。”小段解释道。
“这小子,又卖关子了,故事什么时候结尾?”杨师傅急着问道。
“讲到关键时刻,小段,你又来个且听下回分解。”瞿医生笑着说。
“不啊!洗完澡后,岳父丢下一句话,明天不要你再来了,这像一阵晴天霹雳,打得我晕头转向,计划全破产了,八年了,白白让我暗恋了八年,一句话葬送了我的“黄粱美梦”,我再也不去了,可能他发现我“心怀鬼胎”,从此,我的意志消沉,经常在外面喝酒打牌,夜不能寐,夜不归宿,老婆闹着离婚,我怎么办?瞿医生,再一次求你了。
“找我二十年,原来为这事,这忙我帮不上。”瞿医生一口回绝了。
“那个家,我实在失望了,我曾经单独租房在外面过,他们以为我找了“情况”,情人的意思,后来他们偷偷调查,没那个事,他们也不理解,说我中邪了……”
“烫手山芋,这个社会把我们这类人没有办法啊!”瞿医生叹气地说。
段其宗知道两位老人都有干儿子,不便开口,原本找瞿医生是想续上前缘,现在,一切都破灭了,他像梁山伯一样“来晚了”!他说:”求瞿医生,帮帮忙,你不是认识一位住持吗?我想去他那儿,修行。”
“这事你得好好想想,还得征求父母意见,慎重考虑。”瞿医生严肃地说。
“好的。”段其宗和瞿医生握完手,”我好好考虑?”
他突整然与杨师傅拥抱起来,说:“杨师傅,你跟我岳父老头一样壮实,我喜欢!”
“喜欢就好,欢迎再来!”杨师傅邀请道。
☆、第四十章
今天星期六,十二月三十日,天己放晴了,气温也在节节升高,社区卫生所所长看瞿医生年龄大,又是义务上班,元旦给他放假了。2006年最后两天,荆州方正儿子已给瞿老爸打来电话,今天中午赶来武汉。长沙汪新稍微晚一点。分别半月了,觉得像半年一样长,早晨起床后,老哥俩提着社区发的环保袋,以备买莱用,再不用一次性塑料袋了,去公园散步后,顺便上菜市场采购去了。
一路上哥俩说说笑笑聊个没完。
“老弟,你那个爱岳父的段其宗,昨晚怎么没来?他跟岳父故事还没讲完呵!”杨师傅感兴趣地问道。
“老哥,听他瞎扯,我都有点不相信!”瞿医生摆摆头。
“只当笑话听听,解解闷哟!谁当回事呀!”杨师傅自我解嘲地说。
“老哥,说句笑话,我怕他是看上你了。”瞿医生笑眯眯地说。
杨师傅风趣地说:“他怎么会看上我呢?一定是看上你了,老弟,找你二十年了,够执着的,感人肺腑。找啊找,二十年!那要下多大决心,多大毅力!”
“老哥,你在这里,站了我的上风啊!他喜欢胖子。第一天他就把你热情地拥入怀中,你还就汤煮饺子,把你那个粗口条伸进去了,在小段口里很很绞了一会儿,我看着醋意大发。”瞿医生讽刺地说。
“你也不瘦哬!老弟。”杨师傅说,“你也不把那胖熊抱在怀里乱摸了一阵。谈正经的,他把他岳父倒底弄到手没有?”
“没有啊!岳父不是叫他再也不要上他的门吗?老“泰山”觉察到了。”瞿医生惋惜地说,“难得培养成功,八年啦!”
“你听小说写的,那是鬼话,骗人的。”
” 段其宗对你啊!花了二十年功夫,不说不虔诚吧!”杨师傅又道。
“又来了!” 瞿医生接电话说,“好,我知道了。有时间来玩,小段,你的故事还没讲完,杨师傅喜欢听呢!好,再见!”
“他岳父住院了,又有机会。”杨师傅道。
“他岳父脚化脓了,住院了。”瞿医生对杨师傅讲了,还要我把去庙里事放在心里,他想去庙里当和尚。”
“岳老头住院了,有了!还有戏。”杨师傅诡秘地说。
哥俩买好了菜,一同回到家里,给两个儿子准备饭菜,迎接他们的到来。
杨师傅在瞿医生家己住半月了,跟瞿医生住一块,受伤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生活有规律,营养也均衡,脸色也红润了,身板更加硬郎。他从内心里感谢瞿老弟,是他出的主意,把自己从北京救出来,又是他给了自己安定的生活环境,对自己的关心,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自从杨师傅住进瞿老弟家后,真有种“家”的感觉,老哥俩互相照顾,瞿医生也有个说话的人,再也不感到孤独了。
下午,方正、汪新先后到了瞿医生家里,进门后各自放下行李。方正坏小子忙不迭地去拥抱瞿叔叔了,又是亲又是摸的,嘘寒问暖。方正儿子从大提包内取出一件藏青色的大衣,披在瞿老爸的身上:“爸,你看看。恩,不错,穿着正合适。天冷了,晚上出去披一披,挡寒,夜里盖在被子上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