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呗!今天好好聊聊,跟家里讲好了,我不回去吃晚饭了。”段其宗买了些卤菜;牛肉、顺风(猪耳朵)、口条、猪尾巴,
还有油炸花生米,一瓶好酒。一一摊开了,杨师傅从厨房内取来了碗、碟子,把打包的东西,都解开装盘,并淋上香麻油、酱油、醋等佐料,香气溢满整个客厅。
瞿医生与段其宗聊开了。
杨师傅穿上围裙,去厨房做菜去了,一盘青椒炒肉丝,再做一碗西红柿蛋汤。
“青椒肉丝一盘,”杨师傅大声说道,“西红柿蛋汤来了。”他还用汤匙挖了一勺葱花,撒在蛋汤上面,立刻葱花香味散发出来了。
杨师傅打开了一瓶白酒,给每人斟了一小杯,三人各霸一方坐下了。瞿医生笑着说:“欢迎小段来玩,我们两个孤寡老人很寂寞啊!你来就热闹了,来!”瞿医生拿起酒杯,“我先喝为敬,干一口,大家随意,喝好为原则。”
“只要两位老人不嫌弃我,我会常来的,就怕您老烦!有什么脏活、累活只管开口,来,干杯!我年经多喝一点。”段其宗喝了小半杯酒,兴致上来了。
“该我了,小段,不错,能认识你,我感到高兴,干!”杨师傅也喝了小半杯,他酒量不错。
三人你一口我一口喝起来了。
“小段,现在和爱人关系怎么样了?你前几天说,婚后很痛苦,怎么回事?能够聊聊吧!杨师傅是我老哥,也不必忌讳。”瞿医生诚恳地说。
“是啊!小老弟,我们都是过来人,论年龄都是你的父辈,讲讲,心里痛快。”杨师傅说道。
段其宗试探地讲道:“我讲了你们别笑话我哟!什么话都可以说吗?”
瞿医生、杨师傅点点头:“可以说。”
段其宗埋藏心里是痛苦的,结婚快二十年了,没有跟任何人诉说过,跟谁讲呢!谁能理解他的内心痛苦呢!要说他能够跟张莉走到一块,能够与张莉结婚,倒不如说是看上了张主任——张莉的爸爸,未来的岳父大人。大学刚毕业,段其宗很顺利地分配到他爸爸所在的重型机械厂工作,当时张主任还是金工车间检修工段段长,整天穿一套机械厂的工作服,那时候的张主任身体强壮,饱满结实,手上总是拿着一块破布,检修工人就是这样,修理机械,到处摸摸擦擦,小段印象很深,后来就在他手下当了一名实习助理工程师。
“你讲的很有意思,继续往下讲。来,干杯,别光讲,忘了吃点菜。”瞿医生给段其宗夹了一块牛肉,“边喝、边吃、边讲,三边政策。”
“好,谢谢!”段其宗喝了一口酒,接着往下讲了。
前几天来,他从谈话中己大慨摸到了瞿医生的“同志”情结,大胆地讲他与岳父的故事:岳父老头退休后,身边两个坏小子先后成家搬走了,小女儿结婚也搬出来了,老俩口一下子感到孤单,这就成了段其宗常去看岳父老头的好机会,买煤气、买米等重活他都抢着干,一块饮茶喝酒,谈谈笑笑,小段趁人不备,摸摸岳父一把。有一次岳父老头不小心摔了一跤,腿受伤了行动不便,又是个大热天,岳父老头洗澡不方便,段其宗便自告奋勇地揽下这件差事。那天他刚下班,岳母电话打来了,要他去帮岳父洗澡,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段其宗晚饭也顾不得吃,蹬上自行车朝岳父老头家奔去。岳母娘见他满头大汗,先叫他吃饭,吃完饭再去帮老头洗澡,岳母娘还说老头不要两个坏小子洗澡,挑上你了。段其宗暗暗称喜。
“我等了八年,都没找到机会。抗日战争也只花了八年时间,才胜利了。我等八年,才有机会零距离接触到我朝思梦想的岳父老头,等的好苦啊!”
杨师傅问:“怎么回事?八年。”
“我和岳父老头的女儿张莉,结婚八年了,就为了老头,才与她结婚哟!”
“哟!这么回事,这小子暗藏“杀机”,明白了。”杨师傅谎然大悟。
“那天我和老岳父进了卫生间,这是第一次与岳父老头零距离接触,老头刚开始还不好意思脱衣服,我就对他说,老爸,我是你坏小子,怕什么?”
“后来呢!脱衣服没?”杨师傅感兴趣地问道。
“我也非常紧张,双手不听使唤,不敢正眼看老头一眼。我紧张到什么程度,说起来你们也不会相信,大热天的,我的牙齿都打冷颤了,可笑吧!”
“可以理解,你讲的这些,我在二十年前就在你身上摸到了、嗅到了。”瞿医生笑着说。
“是吗?”段其宗不相信地说。
“因为你给我印象太深刻了,一个那么壮实的小伙子找我看病,而且看的是所谓的性病,我一摸,哧啦一下子蹦起来了,有病吗?没有,绝对健康,标准男子汉!”瞿医生诡密地看着段其宗。
“瞿医生,就是你这暖融融的双手一摸,终身难忘,害得我找了你二十年啊!那暖融融的、肉软的感觉,现在,还留在我体内呢!”段其宗满怀深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