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早晨起来,吃完早点后,九时准时到了周祥家房门口。方正敲了几下,门就开了,他们两人老老实实在家等候,周祥主动沏了两杯茶,“请二位坐下。”周祥与壮胖中年不敢坐,站在方正旁边,等候发落,
“你们也坐吧!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方正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又紧张了,相互咬耳朵,“录像呢?”
“什么录像?”周祥仍在装糊涂。
“什么录像,又装糊涂?”汪新点了一下子,“你和杨师傅玩的“新花样”!忘了?别装了。”
“我,我早己毁了。”周祥很快地说。
“真的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方正威严地一拍桌子,他拿出了审理车祸逃逸案的审判方式。
周祥听到桌子的拍打声,茶杯震的哧哧地响,吓的站了起来,头上也冒出了汗水。周祥他心里明白,这录像带是个很重要的罪证,一但警方掌握了,铁罪如山,对他是不利的。那里面录下了不下十个人与杨师傅的镜头,不过他很狡猾,拍摄的角度刁钻,他的同伙只有身子没有头,但想想后果还是挺害怕的,所以他咬咬牙说,“毁了。”以逃脱罪责。
“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昨天晚上你还说了,杨师傅不听你的话,马上将录像带寄到他老伴手里,让他见不得人,这充分说明录像带你并没有毁掉,一夜功夫都变了。”方正吼道。他想,这录像带不能放在他们手里,必须交出来,这比三千元、三万元都重要,一但再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汪新想:来硬的不行,这小子不吃这一套。原设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我给你们讲讲政策,你们想想吧!”汪新也着急录像带的事。这录像带像一棵定时炸弹,放在他们手上,不定什么时候会引爆。他换了一种方式,比方正略温和的方法,口气和缓地说:“你们所犯错误,暂且定性于错误,但他可重、也可轻,这就取决于你们的态度问题。如果态度好,从轻处理;如果态度不好,就像今天这样,明明录像带还在,却硬说毁了。哪!后果自负。”汪新犀利的眼光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却感到寒光四射,他又向他们阐明了从重从轻的处理方式;从重,可以定性为卖淫嫖娼,与异性方式一样处理。这里牵涉到近十个人,以周祥为首的团伙,胁迫老人,以不正当方式威逼老人干他们不愿意干的”事”,并收取不正当收益,可以定性为卖淫嫖娼罪,与异性罪同样处理,而且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目的地进行,特别是属于团伙性质。
“我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周祥慌了,头上汗水也流下来了。壮胖中年也在擦头上的汗水。
“我们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人证,杨师傅;物证,是录像带。录像带毁了,罪更大,烧毁证据,罪加一等,罪不容赦。”汪新办了无数个案件,这周祥的案子,简直是小菜一碟,得心应手。
“从轻呢?”周祥反问道,刚才挺傲慢的神情,现在像泄气的皮球,巳经干蹩下去了。
汪新不屑一顾地扫了一眼周祥二人,他也讲了从轻的政策,从轻就按“同性恋”、“老中恋”的方式处理,在目前还是算合法的。你们不完全算“同性恋”关系,“同性恋”基本只指两人,你们有多少人?另外,这里面牵涉到雇佣关系,俗称保姆,这种方式处理最轻,是否杨师傅接受?汪新又卖了一个关子。
“汪律师也讲了,汪律师也是我们局里律师,讲的很仔细、很全面,你们俩考虑、商量一下,给我们一个答复。处理不好,老头不满意,他会上诉的,你们回房去商量商量。我们俩再合议合议,把杨师傅衣物清理好,物归原主。”
“知道了,照办。”周祥回到房间井关好门,商量去了。
方正站起来喝口水,走到汪新面前,树起大姆指称赞道:“你太聪明了,你太有才了!”
汪新笑容可掬地说:“配合默契,可以说天衣无缝。”
汪新给杨师傅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安心在宾馆等候他们,事情处理很顺利。别担心,随时听候消息。
方正走到窗口前,给瞿老爸挂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说道:“老爸,比预想的效果要好。钱和手机交出来了,杨师傅在宾馆里,我们还在周祥家里,正在处理录像带问题,您等候佳音吧!老爸,您太有才了,姜还是老的辣!”
“别夸了,注意政策,我们在打擦边球,回武汉后我犒赏你们,”瞿老爸兴高彩烈地说。
方正踱步到周祥房门口,故意大声说:“刘局长,我们在这里。请你放心,我们会处理好,是,会注意政策!他们的态度?啊?嗯!还算配合,还算……”
周祥在房内,听到方正与刘局长的对话,马上打开房门,拎了两个大包出来,放在方正面前,说:“请你看一看,点个数,杨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