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中午,孙教授又是电话,又是短信,要求请方正晚上一定共进晚餐,喝个一醉方休。“这么远,这么一大把年纪来看你,总得给个面子吧!”他几乎是哀求了,方正见实在没法推脱,只好答应来陪。
孙教授听到方正的肯定来的回话,马上来了精神,立即觉得荆州古城依然美丽、灿烂,护城河水也欢快了。他急忙上餐馆定了四菜一汤,付了定金,并约好来电话后准时送到宾馆,一切办妥后,孙教授静下心来看电视,不时看看时间,静候方正佳宾的光临。
晚上六点,方正风尘扑扑地来了,从交通中队到宾馆有一段路程。他是骑摩托警车来的,并带来了两盘菜,一瓶酒。酒菜放在桌子上后,他叫方正先洗把脸,趁此机会电话打到酒楼,“我的客人来了,把菜送到宾馆,请马上来。”孙教授把酒瓶开了,餐馆的菜、饭一并送到,方正洗完澡,只穿着一条三角裤出来了,头上还冒着汗。孙教授把空调打开,他也进卫生间草草冲了一个凉,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出来,二人亦膊上阵。他早想在房间只穿一条短裤,坦露出他洁白的胴体,吸引方正的眼球,没敢,只好装“姐”(武汉话,装正经)。一切安排妥当,孙教授请方正坐下,他来斟酒。
“一天执勤下来幸苦了,腿站肿了吧?”孙教授宽慰道。
方正说“还好,习惯了,今天在办公窒写小结,不累。”孙教授听了窃喜。
两杯酒下肚,孙教授的话匣子打开了:“方正,你是不是躲着老头啊?这么热的天、我老远的跑来看你,容易吗?我是动了真感情的,我可不是随便交友啊!没素质的我连正眼也懒得看上一眼。”孙教授动情地说。
“我知道,孙教授,我确实忙,而且是穷忙。”方正解释道。
“别说了,来,干!”孙教授一抑脖子喝了一大口,“说句心里话,凭老头这模样,这气质、这水平!到哪?也能找一个壮熊,我就是好这一口,喜欢壮熊,我那去了丹麦的儿子,比你还熊。可是,鬼迷心窍的看上了你,怪不怪!”
这话听起来很受感动,方正也仔细品评过这两个老头,都是他理想的干爸,两个人的人品、儒雅、素质、素养,都是拔尖的人物。方正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忙是忙……”下面的话他没讲出来,他怕瞿老爸知道了伤心,改口说,“我怕你丹麦的干儿子!他知道了会吃错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是我心里话。”
“吃什么醋?他不定抱着一个外国老头亲呢!”孙教授愤愤不平地说,“半年都没音信了,我怎么办?”
孙教授也讲了,他很同情国外干儿子的处境,是他父母拆散了我们,他是被逼无奈,到处躲藏,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跑,不管跑到哪?父母都撵到哪。后来,他说你们再逼我,不给你们寄钱了,不养活你们了,父母说不要钱,只要孙子。后来他只好远走他乡,遁走异国。
“为这事,我半年吃不下饭,人都瘦了一大圈。”孙教授伤心地说。
孙教授的话让方正感动,这老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是啊!是现实活活拆散了你们一对恩爱。”
“是社会,又是现实,又有谁能违背这个现实呢?他父母也没有错啊??儿子长大了,结婚生子,天经地意,从古至今,谁敢违抗。”孙教授痛心地说。
☆、第二十章
孙教授今天下午两点的车回武汉,吃过中午饭,方正又来到了宾馆。孙教授正在喝茶,见方正来了,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茶,请他坐下喝茶。
“我准备回武汉,票也买好了。”孙教授淡淡地说。
“好,知道了,我送你。”方正礼貌地说。
“小方,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没开口。”孙教授吞吞吐吐地说
方正沉默不语。
“你不能认我做你干爸吗?,我什么事都能为你做。”孙教授要求道。
“我不能认你做干爸,我己经认了一个干爸了,这是事实。你也看到了,我不会背弃我干爸的。”方正坚定地说。
“唉!原来是这样!算我自作多情。还想问一个问题。”孙教授说。
“只管问,我们见过几次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讲的?”方正爽快地回答。
孙教授还是犹豫了一会,最后下定决心地说:“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么位置?”他想得到方正的心里话。
“要我讲真话的话,你在我心目中是个让人很满意的“情人”,可以带来享受的情人。”方正揶揄道。
“情人!这话……”这个结论让他感到大失所望,“那瞿医生呢?”
“是我干爸,我认了的,他给了我双重的爱;父爱、情爱,我不能忘记,我要讲良心。”方正诚肯地说,他讲了在武汉几次见面,瞿老爸如何的关心他,特别是割包皮,那么热的天,还给他输液,有种父亲的感觉。“我就缺少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