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我们俩开个先河,来个“梯队建设”,目前,先让马忠住在这里,照顾着我,你也放心。你的调动、买房就可慢慢来,你常常来玩,然后和他建立感情,我总是要去“天堂”的,你和马忠就一对了,这不比“天堂的颜色”结局好吗?”瞿老爸循循善诱道。
“好是好,可我心里有疙瘩。”方正还是不能接受。
“马忠也可怜巴巴的,第一次出门会网友,就遇到这码事,心里酸楚楚的,对他打击够大的,家里师傅又离他而去,谁碰上了心里都难受。”瞿老爸同情道。
方正觉得瞿老爸讲的也有道理,老爸年龄大了,目前需要个人照顾,父子俩也一时半会不能团聚,但他总认为不是这么回事,是他看上了马忠找托辞,又不好明讲,只好敷衍道:“以后再说吧!”
方正回到马忠睡过的房间里去了,两人都别着,谁也不再找谁了。热干面还放在桌子上,一筷子也没动过。方正倒下去睡了,他在想着前天吃饭,倒底怎样了?喝酒后又说了什么?他现在脑子一片糊涂,一片空白,一会儿也想不起来,索性睡觉了。
老头躺在床上也在思索,站在自己这边想,觉得处处是对的,换一个角度呢!换成方正的角度呢?未必正确!他是怕马忠住进来后,我再也不要他了,不喜欢他了,是在吃醋。而且我处处都夸马忠,那意思就是他不好,赶不上马忠,所以借酒发疯。想好后,老头去厨房做饭菜去了,他把桌上没吃的东西,一并收拾好,放在冰箱内。
中午十二点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做好了,老头敲方正的房间,结果房间里空空的,怎么回事?这么娇贵?也没讲什么?这今后日子长着呢!拿起手机,给方正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回话关机了。
老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吃完饭,在屋里走出走进。这几天倒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的“五一”节,怎么会这样呢?倒底是谁的错?我的错?!马忠的错?老头晕头转向,理不出头绪来,一时也找不着答案。手机响了,准是方正儿子打来的,他高兴地去房间看电话,一看是马忠打来的,马忠说:“我在武昌,火车票已买好了。明天早上的车,我要去成都。那里有个老人,也是一个人,条件不错,邀请我去。”
瞿老头接了电话,不知怎么答话,说祝贺,不显得带有讽刺意味,说什么呢?“好,过得好,就多住一段时间。不行,马上转来。”
马忠一听,很高兴,回答说:“好的,你也要保重身体,后会有期。”
说完后,放下手机,他还是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多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什么时间才能再相见?”老头坐在躺椅上,想着和马忠相处的一个多月的甜蜜生活,又不觉潸然泪下。
三天后,方正到家了,礼貌性地给老头发了一个短信。说他回家了,一切都好,不必挂念。瞿老头也礼貌性回了个短信:知道了,保重身体。方正是当天回荆州了?还是离开了瞿老头家后去什么地方?还是在武汉玩了三天,才回家?这是一个谜!
☆、第十三章
“五一”节长假过完的第二天,方正回到单位,刘队长照例问一遍,“对象谈得怎么样?”方正照例编了一套故事,“还可以”,模棱两可的回答,“还可以,抓紧点,都一年多了。”刘队长再不问话了,叫他把今年头四个月交通事故写一个小结,写好后报局里,方正答复了,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方正失踪三天到哪里去了?又去干什么?瞿医生一只在想这个问题,总也想不明,自己没做错什么呀!
那天,方正躺在马忠的床上,翻来复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了很久、想了很多,就是想不通,叔叔的“梯队建设”,是真心为他好吗?是不是找借口,不要他了呢?或是另有隐情?或是另找”新欢”?
那天方正中午11点,他就起来了,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饭桌上的三碗热干面,冷冷地放在那里,谁也没有动,不见瞿叔叔的动静。方正越想越不是滋味,带上门,背上行李,轻手轻脚地抬腿就走了。搭上公交车,直奔长途汽车站,先找了一家宾馆住上,再作打算,既然来了,逛一逛大武汉,还有好多景点没去过。此时,方正感觉肚子咕咕的叫了,大半天肚子还没进食呢!先在宾馆饱餐了一顿,又美美睡了一觉,拿出武汉地图,明天再去“红色广场”。
今天天气晴朗,天一亮,方正在宾馆里吃完早点后,就从武昌坐公交车,到了汉阳“红色广场”。倒底是节日,来的人真多,茶座、石凳上,花坛、栏杆边,已是座无虚席。方正进去后,随便逛荡,随处看看,后面有人尾随来了,方正也没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己溜达。见前方一棵杉树旁,有一人靠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份报纸在看,分明不是在看报,而是让报纸打掩护,、……窥测方向,眼睛左顾右盼地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人,当他抬头时,正好与方正对上眼了,激动地连忙收起报纸,孙教授笑容可掬地对方正说:“小方,想不到吧,真的想不到又碰见你!缘分。”